第7章:奇怪的門

第7章:奇怪的門

「姐,你看!那有扇門!」白安華興奮地跑了過去,伸手推了推,「這門是關上的......嘶!這門板好冰。」他看到門上有了拉環,剛想動手,就被叫住了

「別動!」白安妮就站在他身後五米遠的地方,不敢靠近。

「有沒有......蘭淇......我們......」

門后忽然傳來一個模糊的聲音,白安華聽不清,他瞪大眼睛,驚喜地看向白安妮,「這有......」

白安妮慌張地跑上前,拉著他的手遠離那扇門。

「我們可以從那扇門進去,裡面有人,讓他們給我們看......」

「不可以!」白安妮一臉嚴肅,小聲地打斷他。

「幹嘛呀?」白安華回頭看一眼那扇門,就是一扇普通的木門。

「你......我跟你說,我去過蘇州的忠王府。」

「真的?」白安華很驚訝,隨後感到失落,「你什麼時候去的?和誰去的?我怎麼不知道?」

「這不是重點!」

「哦......」

白安妮說:「雖然這個宅子的門口掛著忠王府的牌匾,卻跟我印象中的有很大的出入。蘇州忠王府大門的外牆是白的,而這裡的是灰色的。」

白安華聳聳肩,「遊戲設定而已嘛。」

「不是,你不明白,你只知道忠王府是忠王李秀成的宅邸,其他事,你大概是不知道的。」白安妮有些急,還是耐心跟他說,「修建這座忠王府的工人,大多數是李秀成俘獲的清兵,數量超過十萬。你知道太平軍最恨清兵。當時太平天國風頭正盛,剛攻佔蘇州一帶,李秀成命令他們建造了這座王府,做為辦公及居住場所。因為他要求的工期是一年,那些士兵被迫日夜勞作,累死餓死了不少人。人少了,就要耽誤進度,他們便招募了附近的老百姓補充。我那年去旅遊的時候,就住在忠王府附近的民宿,老闆是位六十多歲的老大爺,老大爺和我們說,他的太爺爺就是修建這座宅邸的工人。他告訴我們,蘇州被攻克的前一晚,這座宅邸燈火通明,裡面響著清軍的號角。」

「這和我們這個遊戲有什麼關係?」白安華不解地問。

「你先聽我說完!」

「好......」

「當時的太平軍剛進入蘇州不久,對當地的百姓還算友好,等宅子建得差不多,不需要那麼多人手,他們便讓那些無收入的農民留下當差,那位老大爺的太爺爺就是其中之一。老人家只是宅子里廚房的一名伙夫,因為院子太大,人手不足,他時常需要兼顧巡查院子的工作。有一晚輪到他當差,聽到一處院子里似乎有磨刀的聲音。他擔心吵到府里的大人休息,便循著聲音找了過去。在那處院子的角落,他沒有看到人,只在牆上摸到一扇門。」白安妮望一眼那扇門,「他不記得這裡還有房間,輕輕敲了敲門,無人應答。他看到門上有個拉環,試著拉一下也沒把門拉開。這時的太平軍還很得民心,特別是對他們這種無田無戶的農民。他憤怒地一把推開那扇門,瞧見這屋子裡,滿是穿著盔甲,一臉狠厲的清兵。屋中間,一位帶著將軍樣式的人正磨著一把大砍刀。」

白安華聽故事入迷了,「然後呢?」

「老大爺說,他太爺爺當場嚇暈了過去,第二天被府里其他下人叫醒,他被拖走之前,看到院子里並沒有人。他害怕,也不敢把這事說給別人聽,第三天就回鄉去了。

「可這又跟我們有什麼關係?」白安華還是不明白。

「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現在覺得,我們可能不會這麼輕易能夠結束這個遊戲。」

「啊?為什麼?」

「我也是才剛發現的。」白安妮說,「我們進來的時候,工作人員並沒有告知我們提前放棄的方式。另外,別忘了我們是怎麼進來的,如果這一切都是虛擬的話,外面的三個小時,可不一定是裡面的三個小時。」

「不是......這一切有什麼意義嗎?」

「我不知道,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我們會不會在這裡受傷,甚至,會不會在這裡死掉。」

「怎麼可能啊!」

「你別忘了我學的是什麼專業!」她叫道,「如果一個人的大腦受損,是有可能變成植物人的。我們現在如果是意識進入到這個環境里,要是我們的意識死亡,那我們的大腦必然會受到不可挽回的損傷。」

白安妮是腦科博士,這也是他認為彭沅配不上她的原因,看白安妮一臉愁容,他也認真了起來,「我們有可能會死在這?」

「嗯。」白安妮點了點頭。「很明顯這個遊戲是忠王府做為遊戲場景,根據宅子門口的外牆,我不確定他們參考了真實的忠王府多少。還有一點,忠王府有許多地方,被之後進入的李鴻章給拆掉了。」

「這只是遊戲,而且忠王府,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啊!」白安妮著急道,「像這種建築,裡面是有很多血淚故事的!比如......」

那扇門裡傳出了磨刀的聲音,白安妮迅速躲在白安華身後,她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十分害怕,聲音都顫抖了。「我們......我們走吧,不找了,管它三個小時,三十個小時也好,我們回去等吧。」

白安華也怕,他最怕那些妖魔鬼怪,西遊記至今都沒看完。白安妮在他身後,他不能表現出來,他得保護好自己的姐姐。

「不會有事的,我,我去看看。」

白安妮抓著他的衣服,不讓他走過去。白安華安慰她不會有危險的,讓她在原地等。他咽了口口水,慢慢地走近那扇木門。

磨刀的聲音還在,只是越來越小聲了。等白安華走到門口,已經幾乎聽不到磨刀的聲音。

「好了,你回來!」白安妮叫道。

「等等。」白安華也不知道是哪裡生出來的膽子,他更靠近那扇門,把耳朵慢慢貼了過去。他不信邪,還是覺得這只是一個遊戲,他想知道這門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門震了一下,聽聲音像是有人在裡面踹門。砰,砰,越來越用力。白安妮尖叫一聲,把嚇呆的白安華拉走,往大門口的方向逃跑。

這次他們沒跑多遠,就跑到頭了。白安華感到很詭異,他望望牆頭,再看看身後,估摸著也就跑了五十米?他們剛才可是走了十多分鐘,快一公里了。

白安妮放開他的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她拐到大門口,看到申婷正蹲在彭沅的腳邊。她趕緊跑上前,關心地問:「這是怎麼了?」

站在旁邊給彭沅扇風的陳行說:「我們一回來,就看到他躺在門中間了,叫也叫不醒。」

跟在白安妮後頭的白安華冷漠地說:「他剛才不是憋氣憋醒的嗎?你們再試試。」

申婷起一拍掌,哄道:「好主意。」

白安妮瞪申婷一眼,這人原來也不是幫忙的,就是蹲在旁邊看而已。

申婷似乎能看透她的想法,沖她說:「幹嘛,我也幫不上忙啊!」

白安妮又瞪了她一眼。

陳行累了,他不想勸了,他蹲下來,剛要上手試試,白安妮不確定地問:「真的能行?」

白安華喊道:「試試唄,不試試怎麼知道。」

「對,我試試。」陳行上手捏住彭沅的鼻子,快速地默念了十秒,立馬放開。「不行,我怕他真的憋死。對了,你不是醫生嗎?你給他看看。」他對白安妮說。

「哦哦,是,急傻了。」白安妮簡單給他看了看,確實只是睡著了,但人不醒,她還是感到不安。

「沒辦法了,等著吧。」申婷站起來,走到一處石獅子旁挨著,她罵道:「操,他是不是在這裡撒尿了?」說完,走到另一處石獅子旁,雙手一撐,坐在了石墩子上。

確實,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高蘭淇也沒回來,大家只能一起等。這兩隊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對對方出現在大門口,而不是後門提出質疑。

陳行和白安華坐在台階上發獃,白安妮在他們身後,一直輕輕叫著彭沅的名字,聽得旁邊的申婷都要翻白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安妮的深情呼喚起了作用,彭沅倏地坐起來,他看一眼白安妮,竟然大叫一聲,然後嘴裡胡言亂語道:「別過來,別過來啊!」

陳行和白安華都站了起來,申婷一臉八卦地朝他們這邊看。

「是我,是我啊!」白安妮抓著他的肩膀安撫他,讓他看清自己的臉,「你這是怎麼了?」

彭沅慢慢安靜了下來,他不答她的話,還甩開她的手,一路後退到門邊。他指著他們三個,說:「你們,讓開。」

三個人也被他的反應嚇懵了,乖乖退到兩邊,給他讓出一條路。誰知彭沅起了個勢,嗖得一下跑到那顆樹下抱頭蹲著。

四個人都看呆了,只有申婷被逗得哈哈大笑。白安妮沒有時間理會她,也跑到樹下,想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過了一會,她走回來了,在白安華的身旁坐下,臉上沒了血色。白安華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只是搖頭,讓他給她點時間想想。

就這樣,他們在門口無聲等了好久,他們身上沒有手機手錶,只有白安華對時間比較敏感,告訴他們大概過去了十五分鐘。

又過去了幾分鐘,彭沅突然站起來大叫一聲,申婷嫌他煩,還潑他涼水,鎮定下來的白安妮自然是要維護自己的男朋友,兩人互嗆起來,陳行則忙著當老好人在中間調和。

第一個發現高蘭淇回來的也是彭沅。他都嚇傻了,他剛才以為自己都要死了,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和他們一樣,高蘭淇這裡也是一無所獲。白安妮和申婷又吵了起來,高蘭淇把兜里的紙巾遞給安妮,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兜里還有一包紙巾,明明她身上什麼都行都沒了。

她把陳行叫到一邊,想問問他們有什麼發現。陳行話還沒說出口,他們頭上竟然掉下一塊巨大的石板,更神奇的是,那塊石板沒有砸中他們,而是懸停在空中。

高蘭淇拉著陳行走開,等他們走出大概三米遠,石板才緩緩落在空白的地上。

所有人都出於好奇圍了上來,彭沅更是跌跌撞撞地跑上去,他以為這上面有離開的按鈕或者其他什麼的。

「等......」高蘭淇口中的另一個等字還沒說出來,彭沅已經趴在上面,大石板像被激活一下,閃了一下光。

眾人再次睜開眼,看到大石板上,顯示出一串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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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遊戲之逃出忠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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