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空蕩蕩連司機都沒有的公交車，在都都都的聲音中，沿海邊公路行駛。
三人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安靜祥和又貪婪地享受冷氣，他們消失的包又都忽然出現在座椅上。
過了一會兒，陶夭懶懶散散地開口：「你們屬性點打算加在什麼上面？」
「感知。」葉靈韻聲音同樣疲憊，「這樣我就有5點，可以負責隊伍的警戒。」
基礎感知就有3點嗎？比一般人敏銳很多。
『那豈不是知道我偷看她的腿了？』正在分析的楚纖白，突然想到這件事。
「【狼嚎】加速度，我把屬性點分配給力量是不是好一些？」陶夭用思索的口吻問。
「敏捷。」楚纖白用堅定的語氣說，「與其弄出一身的半吊子，不如確保一項超水準。」
「我也贊成這樣分配。」葉靈韻附和。
「聽你們的。」陶夭沒什麼意見。
她不是多聽她哥的話，但無條件信賴他。
楚纖白又說：「我加一點體質，一點力量，兩把槍的后坐力對我來說還是太大了。」
陶夭對老哥的分配不關心，只有葉靈韻「嗯」了一聲。
加完屬性點，楚纖白又把目光放在白色「身份卡」上，看上面的金錢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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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回憶，「身份卡」有哪些作用，就像自己的記憶一樣浮現在腦海里。
沒有黑卡的商場，白卡的錢，只能用來提升技能。
F級升到E級，只需要100點，楚纖白沒有猶豫，直接升級【專註】。
【E級專註：精神高度集中時，百分之十五的機率進入專註】
【專註：智力＋1、感知＋1】
比之前提高了百分之五，沒實際用過，不知道值不值。
一場副本下來，楚纖白的屬性得到很大提升。
黑卡。
【昵稱：黑霧之王】
【姓名：楚纖白】
【價值：2（0/200）】（雙子）
【本能：肉體強化】（你對自己身體各方面都十分迷戀且充滿自信）
【本能：雙子】（價值完全共享、本能效果一半、背包完全共享、金錢完全共享）（沒人比你更喜歡哥哥）（來源：陶夭）
【技能：「步槍精通」（F級）、「未學習」、「未學習」、「未學習」、「未學習」、「未學習」】
【力量：6】（一般職業運動員）
【敏捷：5】（正常人）
【智力：7】（天才）
【體質：7】（頂級職業運動員）
【感知：2】（正常人）
【魅力：9】（男主角）
【裝備：無】
【背包欄：「AK-47」、「M95狙擊步槍」（陶夭：「蚊式·吸血槍」、「空」）】
【金錢：260幣（陶夭：0幣）】
白卡。
【昵稱：「未命名」】
【姓名：楚纖白】
【價值：1（36/100）】
【本能：神秘黑霧（未知·殘缺）】
【技能：「專註」（E級）、「未學習」、「未學習」、「未學習」、「未學習」、「未學習」】
【力量：6】（一般職業運動員）
【敏捷：5】（正常人）
【智力：7】（天才）
【體質：7】（頂級職業運動員）
【感知：2】（正常人）
【魅力：9】（反派boss）
【裝備：無】
【背包欄：「空」】
【金錢：50幣】
還有一個額外、最有利、最需要隱藏的情報——黑霧能掠奪他人「身份卡」上的本能。
楚纖白正想著事情，忽然聽葉靈韻說：「淺夏，你捂住你哥哥的眼睛，我換下衣服。」
「好。」隨著陶夭的聲音，楚纖白雙眼被捂住。
他沒有閉眼，透過妹妹溫熱的小手，能看見紅色的太陽光。
楚纖白下意識豎起耳朵，準備聽窸窸窣窣的聲音。
但葉靈韻不給半點機會，一邊換裙子，一邊說話掩蓋動靜：「你們最好也整理一下，待會兒下車的時候，不要被攝像頭拍到樹葉或者泥土。」
「公交車上難道沒有攝像頭？」楚纖白好奇地問。
「沒有。」葉靈韻說，「只有離開副本，回到現實世界，攝像頭、電視這些東西才會出現。好了。」
陶夭鬆開手，楚纖白下意識看向葉靈韻。
換回裙子的她，正摺疊運動褲，將它放進一個白色布袋裡，那個布袋是某家書店的周邊，上面還有書店的名字。
「這樣每次都好麻煩，」陶夭使勁打楚纖白的腦袋，給他拍灰塵，「官方肯定知道價值遊戲，我們為什麼不加入他們？」
「沒有了解之前，不要輕易做決定。」葉靈韻說。
楚纖白腦袋被妹妹晃來晃去，他的眼睛看著坐在單人座位上的葉靈韻，發現她對外界很戒備。
這就是她感知比常人高的原因？
還是說，正因為感知比常人高，所以才會戒備？
整理結束，經歷生死危機的三人，又陷入沉默。
公交車沿著海邊公路行駛，大海碧藍，除了太安靜，好像在旅遊。
漸漸的，三人睡了過去。
（『明城大學』已到站，開門請當心，下車請走好。）
楚纖白勐地醒過來。
蟬鳴，人聲，發動機的震顫轟鳴，一股腦地湧進耳膜。-
好吵！
回來了。
三人下了車，原本有些冰涼的肌膚，立馬開始升溫。
「你去哪兒？」楚纖白問跟著下車的葉靈韻。
「不去學校能去哪兒？」葉靈韻拎著包，戴著帽子，朝明大校門走去。
「我們學校的？我們學校有這麼漂亮的人？」楚纖白難以置信地問妹妹，「我之前怎麼不知道？」
「你整天待在宿舍里，知道什麼呀？清嵐是哲學系的，也是大二。」陶夭丟下哥哥，走上前，挽住葉靈韻的胳膊。
楚纖白覺得生活一下子如煙火一樣爆開，變得非常有意思，不但有了價值遊戲，現實中還多了一個同校美少女。
「我哥他現在絕對在幻想和清嵐你一起過羞恥的大學生活。」
「嗯，感到他猥瑣的氣息了。」
「五點感知這麼厲害？」
「是啊，他現在裝作挪開視線，但還是瞥了眼我的腰。」
楚纖白眼中爆開的煙火，瞬間熄滅了，宛如一潭死水。
這難度也太高了，不管是價值遊戲，還是現實中多的這個美少女。
走進校園大樓，三人走在梧桐樹的樹蔭中。
這是一條筆直的林蔭道，濃密的樹冠在上方交錯，形成陰涼的拱廊。
時間是上午十一點，太陽如AK-47一樣掃射地面，此時的明大校園內，除了蟬鳴外，寂靜得就像阿姆斯特朗到來之前的月球。
聽著妹妹與葉靈韻的低聲細語，望著濃郁的梧桐樹影，楚纖白思索著關於「肉體強化」的訓練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