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將來說不定會很亂。」楚纖白對付炸鱖魚。
外皮酥脆，裡面的魚肉跟蒜瓣似的，又白又嫰，夾一快子，沾花椒面吃。
陶夭問：「什麼意思？」
「各種作品里的末日知道嗎？人生活在一個個基地里，外面是毒蟲勐獸、殺人狂，底層的人為了活下去，還要冒險出去撿垃圾，喏，比如這個——」
陶夭和葉靈韻看向楚纖白手裡的手機。
楚纖白掂量手機，瞅了兩眼：「你這個嘛，紅米note10pro，品相還算可以，值根棒棒糖，換不換？」
兩位女大學生被逗笑了。
一個嘻嘻哈哈，像一隻小鹿在陽光下活蹦亂跳、搖頭晃腦，一個像拂過楊柳的春風，絲綢一般滑過人的耳朵。
「你們兩個還在笑？」楚纖白放下手機，拿起快子收拾蒜蓉蝦，「根本沒意識到情況的糟糕。」
「有多糟糕？」陶夭呷著南瓜綠豆湯。
「到那時候，我佔地為王，你就是王妹，這樣的，」楚纖白指了指桌上的菜，「每天都吃！」
「我都是王妹了，每天才這個規格啊。」
「你不看看那時候什麼情況，很多人拼死拼活才能換根棒棒糖。」
「底下的人棒棒糖都沒得吃，我們吃這麼好，不太好吧？」
「你不要？」
「要！」
「你們兩兄妹做夢還帶聯動。」葉靈韻澹澹地笑起來，露出整齊的牙齒，晶瑩如白玉。
陶夭嘿嘿一笑，說：「逗傻子哥哥玩呢。」
「吃好了嗎？」葉靈韻問，她吃的很少。
「好了。」楚纖白放下快子，這桌菜大半進了他的肚子，早上那點東西補虧空都不夠，「服務員，結賬！」
女店員走過來。
「341。」她下意識看向楚纖白。
現在的人思維太僵硬了，本能地以為，男女出來吃飯就一定是男人請客。
楚纖白指指葉靈韻。
女店員又把目光投向葉靈韻。
葉靈韻拿起自己的手機，掃碼付賬。
楚纖白不是不想大方，他是真沒錢了，這餐要是請客，這個月飯錢肯定不夠。
「我出一半吧。」陶夭拿起手機。
「就當是隊長犒勞手下。」葉靈韻對她笑了下，示意不用。
無敵的青春美貌，細腰、長腿，還有錢，而且大方......怎麼辦，超喜歡。
吃完飯，三人走回學校。
陶夭吃撐了，右手抓著楚纖白上衣后擺，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
中午太陽熱，三人各自回宿舍休息。
到了寢室，楚纖白開始做引體向上，進行體能訓練。
太陽下山後，又去操場進行耐力訓練，90分鐘跑或者5公里速跑。
你不進步，別人也不會停下來等你，人生永遠如此。
時間一晃到了周三，晚上八點多鐘，就在葉靈韻和陶夭坐在操場草坪上，說著鄭晴怎麼還沒消息時，楚纖白的「肉體強化」終於出效果了。
心臟怦怦跳動，泵出洶湧的血液，汩汩流遍他的身體，開始蛻變，不斷改造。
疲憊的他，呼吸漸漸輕鬆，腳步像是要飛起來，輕輕蹬地，便能邁出去好遠。
力量更強大，皮膚更堅韌，爆發力更強，五感更敏銳，身體更輕盈。
他一邊慢跑，一邊靜靜體會身體那種慢慢強大起來的感覺，簡直就像......就像壽命都增加了那麼誇張的感覺。
草坪上。
「怎麼了？」葉靈韻疑惑地看著陶夭。
陶夭不可思議地望著自己的雙手。
葉靈韻忽然回頭，看向操場一處，那裡有種生物散發著強烈存在感，比當時十幾米巨蟒給她的存在感還要強。
是楚纖白。
他腳步如飛，在她5點的感知下，當他從她身邊跑過時，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吸的綿長有力，渾身血液涌動的渾厚強壯。
「呼。」楚纖白緩緩吐出一口氣。
五圈之後，身體的變化終於緩下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以為的慢跑，對於之前的他來說，已經是相對較快的速度。
以這樣的速度，絕對堅持不了五圈，但他真的覺得自己很慢在跑了。
既然這樣......
他邁開步子，開始加速。
嗖嗖的風聲掠過耳畔，哪怕繞開操場上人群，也沒有任何減速。
在一堆散步的人群中，他如一隻獵豹一般飛奔。
還能更快，楚纖白沒有任何氣喘，身體沒有任何不行的信號，他還能更快。
既然這樣......他笑起來。
擺臂，左腳踩下，血液嘩嘩作響，筋膜拉伸彎曲。
一張強弩，鐵弦被拉緊；蓄滿洪水的大壩，即將開閘。
身體、精神，都在催促他去大鬧一場。
「楚纖白！」
右腳往前輕輕一踩，左腳積蓄的強大力量，積雪般消融了，他沒有踉蹌，很自然地收住力。
楚纖白看向出聲的葉靈韻，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在身體變化出現之前，他已經跑了60分鐘，又以常人相對較快的速度跑了五圈，接著又以運動員跑百米的速度跑了一圈。
而就在剛才，他還想加速。
學生、散步的市民，個個都在打量著他，很像鬼故事裡，周圍的人突然變成鬼的場景。
只是這些的表情不是鬼的平靜，他們嘴誇張地張著，驚訝地望著他。
楚纖白離開跑道，走向葉靈韻和陶夭。
邊走，他邊握拳，狀態好到像孫悟空第一次變身超級賽亞人。
如果再遇見『無敵風火輪』，他會給他時間，讓他給弩上箭，然後試著用手接住弩箭。
能不能接住不知道，但他現在的狀態，就是好到感覺能接住的程度。
「哥！」陶夭不可思議道，「我感覺胸都更挺了！」
「......」
就這一句，楚纖白的氣泄了，退出超級撒亞人的狀態。
「那種事情，」他說，「你不用向我彙報。」
葉靈韻來回打量他們兩個：「肉體強化？」
「嗯。」楚纖白點頭。
「數據變化呢？」
楚纖白稍一回憶。
【昵稱：「黑霧之王」】
【姓名：楚纖白】
【價值：2（10/200）】（雙子）
【本能：肉體強化】（你對自己身體各方面都十分迷戀且充滿自信）
【本能：雙子】（價值完全共享、本能效果一半、背包完全共享、價值幣完全共享）（沒人比你更喜歡哥哥）（來源：陶夭）
【技能：「步槍精通」、「未學習」、「未學習」、「未學習」、「未學習」、「未學習」】
【力量：8】（看見極限）
【敏捷：7】（頂級運動員）
【智力：7】（天才）
【體質：9】（只差一步）
【感知：4】（警覺）
【魅力：9】（男主角）
【裝備：無】
【背包欄：「AK-47」、「M95狙擊步槍」（陶夭：「蚊式·吸血槍」、「蜂式·螫針弩」）】
【錢：270幣（陶夭：15幣）】
「力量、敏捷、體質各增加了2點。」他說。
「我增加了一點！」陶夭興奮道，隨即又哀嚎，「『狼嗥』的效果溢出了！」
「價值提升一次才給兩點，你突破一次就拿到6點，而且才鍛煉4天，不對，沙漠里的時間也算，也就是五到六天。」葉靈韻驚訝道。
楚纖白隱隱有種感覺，「肉體強化」不僅是身體素質提升那麼簡單。
他用價值等級提升的屬性點，給自己增加過『力量』和『體質』，和現在的感覺完全不同。
有更深層次的東西變了。
但也有可能是一次性增加的屬性太多，造成了錯覺。
如果不是為了和妹妹共享效果，他真想用黑霧把「肉體強化」變成白卡上的技能，查看一下效果。
「覺得怎麼樣？」葉靈韻問。
「再強化一次，我能正面躲開子彈，槍械對我沒任何作用。」楚纖白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