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痛罵妖魔，調戲群妖

正是那月黑風高之時，蕭焱沿著那曲折蜿蜒的山路一路向山上走去。

那路旁的枯樹盤根錯節，樹枝七彎八拐，遠看竟像是扭曲的老嫗，伸手的老頭，甚至像是張牙舞爪的鬼怪，橫七豎八的乾屍。

天上的烏雲像是開玩笑似的一會兒遮住月亮，一會兒又散開，搞得那山路上一會兒似有光照稍微明亮，一會兒又烏漆嘛黑伸手不見五指。

凜冽的山風刮過黑壓壓的樹林，風聲似嗚咽般凄厲的同時，又把那枯枝敗葉吹得沙沙作響。

那樹葉的光影映在地上一搖一搖，黑漆漆的如同怪物張開血盆大口要擇人而噬。

這般蕭索荒涼的荒郊野外，加上這黑山村的複雜地形，若是普通人來了，定會讓他心中發怵牙齒打顫，背後發涼雙腿發軟。

走夜路的人，很容易把那風刮枯葉的聲音，當成身後第二個人的腳步……

蕭焱卻是全然不擔心這些問題，一身兩百公斤精鋼重鎧，扛著那重劍，背著那強弓，扛著一個大包袱，一口氣小跑便往山上趕，不一會兒就看到了一座破敗殘舊的建築。

當那厚重的烏雲散去，慘白的月光打在那破敗古剎的門楣上，竟是讓人陡然看清那牌匾上的三個大字——

蘭！若！寺！

踏著滿地的枯葉，蕭焱大步流星來到那門前，抬起那門鎖使勁敲了兩聲。

「喂！有人嗎？」

破舊的古剎里毫無回應，只有外面寒冷的山風在低聲嗚咽。

「他媽的，不管那麼多了！」

蕭焱一腳踹開那蘭若寺的大門，那門板被踹開以後，耷拉著慢悠悠回彈成半開半掩狀，還發出一陣長長的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蕭焱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腳邁進蘭若寺，剎那間的環境竟是安靜了不少，沒有了山峰的喧囂，反而靜謐得有些嚇人。

「喂！有人嗎！這破廟沒有住持，連個方丈也不在嗎！」蕭焱怒氣沖沖地破口大罵。

但那聲音如同石頭沉入水底般，只有那巨大陰森的古舊佛像半睜著眼，保持著掐法印的姿勢毫無回應。

「叮！宿主已到達蘭若寺！目前的時間為半夜1點鐘。

宿主需要在蘭若寺逗留足夠24小時，直到明天半夜1點鐘，方可完成支線任務！」

看到系統的回應，蕭焱鬆了口氣，站在原地用那超級視覺打量了一番佛像，里裡外外卻是沒什麼問題。

「我既已是超人，也算得上半個佛祖，既然如此，便不拜你了！」蕭焱喃喃自語地扛起包袱，便往那佛像後邊的區域走去。

在那佛像后竟是一片寬闊的廳堂，只不過已經年久失修，房樑上到處都是蜘蛛網。

那廳堂左右門窗都是破洞，那慘白的月光照進來，竟是顯得那裡面陰森森涼嗖嗖，看不清楚到底有什麼事物。

蕭焱用超級視覺掃視一番，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發現那大堂後面有一座大的古井，井中卻是有棵巨大的古樹。

那難不成就是原劇情中的樹妖？

蕭焱通過超級視覺的透視，能看到那古樹有著旺盛的生命力，龐大的根系已經隨著古井延伸到地下，蔓延到四面八方，竟是把整個蘭若寺都籠罩在內！

蕭焱才不急著去滅這個Boss，一顆反派樹妖，不用自己出手，劇情殺照樣能殺死它，他主要是為了神仙姐姐的顏值來的！

不過那些妖艷的小妖精呢？為什麼不見蹤影？

莫非是自己來得太早，

妖怪們還沒出來？

原劇情里已經說了蘭若寺其實是樹妖化成的，堪稱華夏風格的「固有結界」，自己在這裡，就算沒見到一個妖怪，也會被大Boss樹妖注意到。

而且蕭焱也能感覺到冥冥之中有許多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於是蕭焱在蘭若寺里開始了屬於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只見蕭焱在那蘭若寺里，點燃了一根火把，這邊走走，那裡看看，時不時戳破幾層窗戶紙，搗亂幾張蜘蛛網。

來回走了半圈，蕭焱便從那破舊廳堂中扛走了一根倒塌的房梁，用那重劍劈成柴火，一邊劈嘴裡還一邊罵罵咧咧。

「今日老子算栽了，有道是：寧宿荒墳，不入破廟，老子便進了你這破廟又怎地？

老子住了你這破屋爛瓦，權當是給你面子！這裡四下無人，老子便是拆你的牌匾，砸你的廟宇，你又能奈我何？」

蕭焱將那重劍往身旁地上狠狠一插，將用柴火搭了個篝火，那重劍有小半截劍身插入地面，那劍身竟是還露在外面有三尺。

蕭焱扛來包袱在篝火旁坐下，嘴裡罵人的髒話依然滔滔不絕，看似對著空氣瘋狂輸出，實則在罵蘭若寺里的妖怪。

「呸！晦氣！什麼破廟！黑不隆冬，丑不拉幾，亂七八糟破破爛爛，狗窩都比這裡乾淨！茅房都比這裡整潔！

別以為你黑漆漆陰沉沉就能嚇到我！老子走南闖北，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這區區破廟，老子還不放在眼裡！

若是你這窩著賊，有種的出來會會我！若是你這埋著鬼，有本事顯形出來嚇嚇我！便是你這藏著妖，你敢不敢現出身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破不溜秋的爛寺廟！風吹了就倒，水淹了便塌，裝什麼陰森，玩什麼詭異！

老子住你這旮旯牆角，便是你這破屋爛瓦蓬蓽生輝的場面，光宗耀祖的時刻！大許是你祖上十八代積了陰德，才換來老子在此撒泡尿的光顧！

若非老子做人心善，慈悲為懷，老子轉眼便拆了你這堆爛木頭！劈光了丟那窯洞里燒柴火烤成煤炭！」

蕭焱這樣罵並不是閑著無聊。

古人云「火冒三丈」，又有說人頭頂和雙肩有三把火，這並不是毫無關係。

自從蕭焱開啟了超級視覺，還真的從那周圍人群中看到了他們的頭頂和肩頭有三股上升的能量！並且發怒的人這種能量更加明顯！

於是蕭焱腦洞大開，想到從中醫角度來說，怒傷肝，是因為當人發怒，肝氣鬱結，肝火上升，於是人便易怒。

而五臟對應的五行中，肝主木，心主火，古人又將發怒稱為「大動肝火」。

當肝火上升，肝火攻心，火上加火，於是那頭頂和雙肩的陽火才劇烈升騰，這才有「火冒三丈」這一說。

為何那鬼怪怕惡人，有一定因素是因為那惡人易怒，肩頭陽火時常升騰，一身陽煞之氣，讓至陰的鬼怪們難以靠近。

許多地方民間也有通過罵來辟邪驅鬼的土辦法。

要驅鬼辟邪，就得比鬼更凶！

所以蕭焱總結出了一些小技巧，遇到鬼怪或不幹凈的東西，在手頭沒有辟邪驅邪的物件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怒起來！

或許是罵累了，蕭焱盤坐在地上，從那大包袱里掏出一包蔥花涼拌鹵牛雜，一頭蜜汁椒鹽烤乳豬，一雙辣椒面孜然烤羊腿，兩隻脆皮燒雞，兩隻酥皮烤鴨，一包香辣炸肥腸，一包麻辣小魚乾。

拿完那一堆肉菜，蕭焱又拿出了一摞麵餅，一捆水果大蔥，一串紫皮大蒜，一壇辣味豆瓣醬，外加一壇腌豆角，一壇腌蘿蔔，一壇酸黃瓜，一壇辣白菜。

將那油紙包好的菜肴整整齊齊放在面前，蕭焱又從那大包袱里提出了兩壇老白乾，兩壇二鍋頭，兩壇女兒紅，一包炒花生米，一包烤核桃仁，一包蜜餞飴糖，一摞糖葫蘆。

「老子就在這看著！把你盯死了！看你這破廟能作出什麼妖，弄出什麼怪！」蕭焱拿起一壇二鍋頭拍去泥封，痛飲一口后，發出一陣滿足的嘶嘆聲。

接下來蕭焱完全把蘭若寺當作了野炊露營，在那裡大快朵頤，胡吃海喝。

若蕭焱只是吃喝也就罷了，超人血統足以讓他喝幾十壇酒都不醉，但蕭焱喝著酒卻還裝醉，還借著那裝出來的醉勁繼續罵。

「漏風漏雨的破廟！藏污納垢的破地方！那廟裡的小賊！你敢不敢滾出來與我戰上一戰！

不出聲，不出聲那你便是鬼！你這死無葬身之地的孤魂野鬼，敢不敢現出形來與老子這身陽剛霸氣碰上一碰！

量你那鬼魂也不敢！你個死鬼屍體早已爛透！你一無肉身筋骨，二無利爪尖牙，也想與我斗？你充其量算個膽小鬼！

活該你橫死！活該你曝屍荒野！你便是化成鬼，也是那鬼中最低等的餓死鬼！判官不理你，陰曹不管你，就連投胎都無處尋！

你這野鬼無人祭掃，無人燒紙錢，食不得香火，吃不到酒肉，就連五穀雜糧也吃不上，草根也沒得吃！在那阿鼻地獄里永世不得翻身！」

蕭焱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酒，又啃了一大口豬頭肉囫圇下去后，又繼續接著罵：

「古人言妖魔鬼怪，鬼只排倒數第二，妖排第一，就算你是妖又如何！老子也宰了你！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管你是大妖小妖，你不過是那茹毛飲血的飛禽走獸！走了不知什麼狗屎運，得了道化了形，開了靈智吐得人言，可你裡子還是那禽獸！

如今你成了妖，人不人獸不獸，那便是禽獸不如！你便是披著人皮，老子自有火眼金睛能夠看穿你！

你這拱爛泥的野豬，啃屎的傻狗！啄臭蟲的走地雞！老子一拳把你打出原形，再一掌把你拍得粉身碎骨！

妖孽！老子不僅宰了你，還宰了你父母兒女，兄弟姐妹，再把你們全部放火上烤！吊在那房樑上做成臘干！好叫你們一家人整整齊齊！」

於是蕭焱邊吃邊喝，邊喝又邊罵，罵著罵著又把那吃完的雞鴨骨頭狠狠扔向那廳堂後面。

這著實讓某些藏在蘭若寺里的妖精感到十分憋屈。

「大姐頭，那個男人莫非真的看到我們了？」一隻小妖在大妖精身邊低聲問道。

「傻丫頭，他只是在給自己壯膽而已，其實他心裡怕得要死呢！」大妖精嘲笑道，「若是他真能看到我們，早就來抓我們了。」

「大姐頭，那個臭男人這樣罵我們，你就不去教訓教訓他？」一隻大妖精身邊的小妖精跟班問道。

「教訓什麼？沒看到他那劍，比你脖子還寬，比你整個人身都高！

萬一他發起怒來，你那身板弱得跟紙似的，那劍尖便是挨到你，你便死了！」年長的妖精有些恨鐵不成鋼地低聲罵道。

「他能把那大殿房梁當柴火劈，便能把你的頭砍下來當球踢！」

「對付這般武功高強的男人，切不可魯莽上前，且看姐姐們用色誘之術讓他乖乖上鉤！」

「都老實點待著，待會等那漢子吃飽喝足，醉得不省人事，我們再施展幻術勾引他過來，然後吸干他的元氣！」

大妖精說完便把小跟班摁在地上使勁地rua了一番。

「姐姐，姐姐，小魚乾唉，我聞到小魚乾的味道啦！我想吃小魚乾！」

一隻小貓妖的鼻子相當靈敏，纏著那大妖精苦苦哀求。

「就你這死貓嘴饞！也不懂得耐心等等，都幾百年的道行了，好吃和命哪個重要還分不清嗎？」

大妖精那蛇尾一掃，一下便把那貓妖打趴在地。

「嗚嗚嗚……姐姐又欺負我…嗚嗚……小魚乾……麻辣味的……嗚嗚……」

小貓妖被揍后獨自趴在那角落黯然神傷。

「糖葫蘆……好吃的…糖葫蘆……」一隻兔妖也眼勾勾地一直盯著蕭焱身邊的糖葫蘆直留口水。

「花生米……吱吱吱……核桃仁……吱吱吱……」幾隻鼠妖也在相互推搡著想要爭著看那蕭焱身前的下酒乾果。

「未化形的小畜牲，就知道吃！」那年長的蛇妖沒好氣地抖出一身黑漆漆鱗片，露出那一口尖牙，狠狠唬了一下那些嘴饞的小妖。

小妖們被擠兌到角落瑟瑟發抖，那蛇妖又才得意地換回那化形的人身。

一群年長已化形的妖精伏在那暗處，看著那一邊喝酒吃肉一邊破口大罵，無賴撒潑般的蕭焱，心中也是恨得牙痒痒。

「姐妹們，這廝潑賊闖進我們的地盤，當著我們的面喝酒吃肉，還罵得那麼難聽！」

又一隻蛇精擺動著尾巴咬牙切齒地說道。

「嘖嘖嘖，好充足的元氣……真是個壯實的男人，若是我吸干他的元氣……唔……大約抵得上五十年苦修呢……嘻嘻嘻……」

蜈蚣精死死盯著蕭焱的身影，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舔著猩紅的嘴唇。

「可惡的人類！」一隻狐妖快要氣哭了，「你們聽到了嗎！他說他要剝了我們的皮！還要殺死我們的兄弟姐妹……嗚……

我的母親和弟弟妹妹就是被人類抓走的！我……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他！」

「再等等再等等，他喝得快差不多了！」

「我……我忍不了了！我非殺他不可！」那狐妖提著裙子就要飛出去抓蕭焱。

「摁住她！」那蛇妖一聲令下，幾個小跟班妖精立刻上前摁住了那衝動的狐妖。

「沒辦法了，只能用那迷魂香，」蛇妖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支淡黃色的迷魂香道，「紅狐妹妹，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千萬別小覷了人類！

唉，我辛辛苦苦攢下的迷魂香……待會兒的元氣必須讓我先吸！」

「還是大姐頭靠譜！快點快點！我們也等不及了！」

於是在那群妖的催促下，蛇妖點燃了那迷魂香，並施法帶起微風將那迷魂香往蕭焱那邊吹。

蕭焱正在裝醉，假醉然後還在唱歌。

「一隻烏鴉……兩條腿……嗝……兩個美女……四隻奶……」

猛然間蕭焱忽然聞到空氣里的味道有些細微的不對勁！

小樣！終於忍不住要下手了嗎！蕭焱心中暗罵道。

居然還是如此不齒的手段，來下毒！來偷襲！不講武德！我勸你好自為之！

於是蕭焱屏住呼吸，假裝一陣搖頭晃腦之後，便撲通栽倒在地上。

蕭焱心中暗道，老子的超人血統可屏住呼吸好幾個小時，再強化下去就算飛上太空都不需要呼吸！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麼把戲！

「成了成了！」那蛇精看到蕭焱栽倒在地上，興奮地叫道，「如今他已經中了迷魂香，見到我們的幻術定是魂不守舍，便只能聽我們擺布了！」

「可他那身鎧甲看上去重逾百斤，我們又如何破得了他的防？」蜈蚣精有些擔憂地說道。

「你懂什麼？男人一旦精蟲上腦，別說是鎧甲，便是皮他也能心甘情願脫了，」蛇妖咯咯咯笑道，「姐妹們，上！把拿手的把戲都施展出來！我就不信搞不定這個臭男人！」

許久，蕭焱只覺得有一陣香風拂過，遠處傳來那女子嬉笑打鬧的聲音。

蕭焱睜開眼，發現那破舊的廳堂儼然已經變得富麗堂皇，燈火通明，再動用那超級視覺一看，卻是和原來別無兩樣。

小小幻術，豈是能糊弄本超人的？蕭焱雖然嘴上不說，但臉上還是假裝出十分震驚的樣子。

「哎呀～公子～來玩呀……」

那不遠處的女子打鬧嬉笑聲此起彼伏，蕭焱循著聲音望去，在那大廳後面，確實有一排門帘。

門帘后水汽蒸騰，那女子們妖嬈的身段便投影在那門帘上，放眼望去竟是有種誤闖女浴池，偷窺群芳出浴的刺激感。

只見那女子身影一個個或站或卧，每一個皆是前凸后翹大長腿，正隔著那簾幕，放肆妖歌曼舞，兀自搔首弄姿。

這香艷的場景，火辣的場面，看上去著實誘人，但凡是個普通男人都會血脈僨張，難以自持，忍不住衝上前去掀開那簾幕，一探廬山真面目。

蕭焱心中暗笑道，妖孽，和老子玩色誘？

於是便半起身朝著那簾幕怒罵道：

「三更半夜不睡覺，作什麼玩鬧！擾什麼民！

大半夜浪叫什麼！你不睡覺，我還要休息！」

說完便拿起那喝剩的空酒罈子和腌菜罈子猛地朝那簾幕砸去。

只聽哐啷幾聲陶器破碎的聲響，那女子們嬉鬧的聲音似乎再沒了動靜。

蕭焱裝作又睡著的樣子倒頭就睡，但心中卻在思索。

剛才的詭異香味，不是毒煙？那莫非是某些能夠令人喪失理智，好讓那妖精色誘之術得逞的輔助藥物？

看來這妖孽也不怎麼樣嘛，我就待在這，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蕭焱雖然裝作熟睡，可他的超級視覺和透視已經悄然打開！即便是透過眼皮，依然能看到那寺里妖精的一舉一動！

那幻術不僅沒有消失，而且那嫵媚的女聲過了一會兒又繼續響起。

「哎呀～大俠～來玩呀……」

「大俠～妹妹們可等候多時了呢～快來和妹妹們尋歡作樂嘛……」

「哈哈哈哈哈哈……」

那簾幕後的女子嬌滴滴笑聲響成一片，若是沒見過這等場面的人，定會覺得這是群芳環繞的溫柔鄉，於是便情不自禁地投入那眾女妖的懷抱了。

蕭焱裝作被那眾女妖的嬌笑聲吵醒，其實他早已等候多時。

只見蕭焱提起那箭袋與鐵胎弓束在腰后，將那重劍猛地一拔，提起一壇女兒紅牛飲一口，漱了漱口后猛然一口噴在那劍身上。

那重劍將近一百公斤的重量，蕭焱握在手中竟是如指臂使，如同揮舞樹枝般輕鬆！

蕭焱提著那重劍走向那簾幕，一邊走還一邊獰笑著厲聲道：

「桀桀桀……半夜三更不睡覺，還敢在此荒山野廟聚眾野合！爾等定不是什麼良家婦女！

爾等姓甚名誰，是何處的人口哪裡的戶籍！又簽的是哪家青樓的身契！通通報上來！

本大爺今日便要將你們這些紅顏禍水挨個狠狠寵幸一番！哈哈哈哈哈哈！」

蕭焱話音剛落，正好走到那簾幕前，握著重劍抬手一個橫斬，頃刻間就將那簾幕斬去大片！

那簾幕嘩啦啦掉在地上，後面那香艷火辣的艷景竟是霎時間一覽無餘。

只見那寬敞的大廳中央有一方寬大的浴池，十幾隻女妖化作人身，在那水汽蒸騰的浴池中嬉笑打鬧。

那女妖們個個身著輕紗，羅裳半解，濕漉漉襦裙緊貼纖細長腿，沉魚落雁，白花花的藕臂沾滿水珠，膚若凝脂；

那及腰長發烏黑柔順，三千青絲沿著那冰肌玉骨，香肩美背直散入水中，盡顯美妙胴體美好身材。

再細看那女妖們的面孔，一個個也是花容月貌，楚楚動人，一雙雙桃花媚眼水汪汪眉目含情，櫻桃小口淺淺一笑，丹唇映出一排潔白貝齒。

蕭焱心中不僅暗暗讚歎，難怪寧采臣會淪陷，那些過往客商與山賊會送命，這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會把持不住啊！

見到蕭焱過來，那女妖們紛紛極盡媚態，用那軟綿綿的嗓門千呼萬喚，彷彿真要迫不及待與蕭焱進行那不可描述的香艷之事。

只見蕭焱將那鋒利的兩米長重劍往地上一插，取下那腰后的鐵胎弓，眾女妖心中暗喜，皆是認為蕭焱已經上了她們的當。

可蕭焱取下那鐵胎弓，正要取下那箭袋，卻故作遲疑道：

「咦？各位小娘子，大爺我已經行至跟前，為何還不快過來伺候？」

只聽那水汽朦朧中，不只是哪一隻女妖說道：

「哎呀～大俠猴急什麼嘛～您且脫了鎧甲衣服，入了浴池來和我們玩捉迷藏嘛～」

蕭焱聽罷不喜反怒，啐了一口怒罵道：

「你這青樓也忒不敬業！不前來伺候本大爺，反而還要本大爺去找你們！豈有此理！

呸！什麼宰客的黑店！故弄玄虛扭扭捏捏，一點也不實在！

我數三個數，爾等且自行爬過來！否則別怪我這手中的穿雲箭不饒人！」

「一！」

蕭焱抽出一支箭搭在弓臂上，將那鐵胎弓弓弦拉得如同滿月。

「哎呀～大俠好凶啊～可嚇到妹妹們了……您且放下弓箭，妹妹們這就寬衣解帶前去伺候您……」

女妖們仍不死心，依舊嬌滴滴笑盈盈地用言語勾引蕭焱。

「二！」

蕭焱沒有放下弓箭，聲音反而越發狠厲。

「大俠～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動槍的嘛～妹妹們身嬌體弱，可經不住您這般嚇唬呢，妹妹們這便來伺候，您且先將弓箭放下……」

女妖們著實有著詫異，居然還有如此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男人，氣勢上頓時低了一籌。

「三！」

蕭焱話音剛落，鬆手放弦，那精鋼桃木箭飛射而出，「篤」地一聲，狠狠釘在那浴池旁青磚上。

眾女妖聽到那箭矢破風聲，頓時嚇得驚叫連連，一片咿咿呀呀嬌呼。

不少女妖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支箭的箭桿竟是沒入青磚約半尺深！

「桀桀桀桀桀……爾等再拖拖拉拉，下一箭射的便是爾等的腦袋！還不趕快脫！」

蕭焱獰笑著又抽出一支箭便要彎弓搭箭。

這時那一眾女妖們才紛紛從寬大浴池對面游過來，邊游邊脫，嘴裡還笑吟吟埋怨道：

「哎呀～大俠好重的殺氣，妹妹們這便來伺候您了呢～您也脫了鎧甲衣服下來與我們尋歡作樂嘛～」

只見那女妖們先脫去那薄如蟬翼般水袖，再緩緩褪去身上那絲綢外衣，只剩一身濕漉漉輕紗緊貼肌膚，盡顯十足誘惑。

「我才不過去，你們且過來！」蕭焱仍不放下弓箭，一邊搭弓還一邊言語威逼道：「這就完了？繼續啊！誰身上還有一塊布，我的穿雲箭可不長眼睛！」

女妖們從那浴池中逐漸圍向蕭焱，為首的那隻蛇妖還嬌滴滴幽怨道：

「大俠好狠的心，姐妹們前來投懷送抱，大俠非但不憐惜，還如此折騰作弄羞辱我等……嗚嗚嗚……奴家真是命苦啊……」

「裝什麼可憐！賣什麼慘！」蕭焱破口大罵道，「既然出來賣，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一隻狐妖捂著胸口羞答答嬌聲道：

「大俠～姐妹們身上只剩肚兜了，再……再脫……再脫就……」

蕭焱無情地以一支離弦的利箭回應，那箭矢嗖地射至眾女妖面前水中，呲溜地濺起一陣水花。

射完一箭，蕭焱又迅速取出一支箭彎弓至滿月，並且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狠狠地強調：

「我就倒數三個數！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