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書里書外
「你行不行啊,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哎!不會說話別說話啊,看你的小說去!」
「不是,我真懷疑你有精神分裂症,你自己寫的主人公罵天道不公,你又氣不過寫他被牌匾砸了,你就說你是不是有病?」
楚清峭對著郝玉建翻了個白眼嘴硬道「你管我,這是我的自娛自樂行不行?」
郝玉建撇了撇嘴說道:「你快算了,你這小說我看是一輩子難寫成了,你自己看看手機備忘錄上你都有多少部小說的大綱了?真的寫成的一部都沒有,就我和你住這兩年你就一部都沒有,更別說以前的了。」
楚清峭反擊道:「你別和我說話,你這種白嫖怪怎麼能懂我的一顆寫手之心。」
郝玉建自顧自的細數起來:「我想想啊,你說你要寫有關中國神話的,沒寫幾章寫不下去了,你說你要寫娛樂圈,寫不到五十章就扔那不動了,前段時間要寫末世小說,開了個頭又寫不下去了,對了,你之前是不是還寫過一點穿越歷史小說,我看過一點,你也不寫了。」
楚清峭氣的抓起放在旁邊的毛絨玩具就扔了過去,郝玉建一把抓住說道:「哎!你看看你還不讓人說了?急眼了?」
楚清峭罵道:「你閉嘴吧!你一天除了會白嫖還會幹啥?我好歹還寫點東西。」
郝玉建笑著說:「嘿,你這話說的,我能白嫖為啥不嫖?對了,你看看這我就說鐳射瓶是姬大的馬甲,怎麼樣?」
楚清峭看傻子一樣看著郝玉建:「你得意個啥?這東西用得著你說?再說了網上那麼多人猜測,多多少少也能肯定就是姬大吧?嘖嘖嘖,我看看,你這又是白嫖哪位作家的小說?不是,你還行不行了?你不僅白嫖《我家老婆來自一千年前》,你連姬大的新書你也白嫖?」
郝玉建厚著臉皮笑了一下說道:「知道你最近在看這兩部,我這不是也淺淺的看一下嘛。」
楚清峭氣的跳腳:「我特么,你就不能支持一下正版,我以後這部寫成了,你是不是也要白嫖?」
郝玉建一本正經的說道:「那不會,我兄弟的我肯定支持,前提是你這部寫成並且不撲,還有我糾正一下,我那不叫白嫖,那叫借鑒!就如同你這部的想法是源自於姬的新小說一樣。」
楚清峭一下子就軟了下來狡辯道:「我那是借鑒,借鑒!」
郝玉建笑著拍了拍楚清峭的肩膀說道:「某種意義上來說,咱倆是一類人,就別分什麼借鑒和白嫖的了。」
郝玉建穿上外套說道:「走,去吃飯?」
楚清峭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你給我帶點回來得了。」
郝玉建笑著說:「行,這頓我請。」
楚清峭背對著郝玉建揮了揮手說道:「快去吧,你吃啥給我帶啥就行。」
其實楚清峭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開了這本小說以來就感覺周圍都不太正常,但是卻又特別想寫下去,就像郝胖子之前說的一樣,寫個網文還會莫名其妙的煩躁,會生自己筆下人物的氣,還寫劇情報復筆下人物就非常不正常。
尤其是寫完第一章那天晚上做夢,迷迷糊糊的看見五個美女看見自己叫父神,而且自己總感覺這五個人和自己血脈上很是親近就覺得非常離譜。
自己一個親人都沒有,父母雙亡,只有並沒有血緣關係的養父母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除此之外應該並無親人才對,更何況是五個如同書中走出來的美女,雖然隱隱約約看不清,但是那種氣質,絕對不是普通女子能有的。
郝玉建的開門聲打斷了楚清峭的思緒,郝玉建舉了舉手上的袋子說道:「我帶了屎」
楚清峭走過來說道:「好好說話,螺螄粉就是螺螄粉,你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郝玉建吸了一口粉條說道:「你啥時候去看你爸媽,我明天就走,馬上端午了。」
楚清峭無奈地說道:「我昨天打電話他們加班呢,我回去也沒人。」
郝玉建又吃了一口說道:「那就沒辦法了,好好創作吧。」
楚清峭隨口說道:「你確定你回去不會被催相親?還有你的工作到現在也沒找到。」
郝玉建苦著臉抱怨道:「別提了,我回去就要相親,工作倒是有著落了,我回來就正式工作了,有個什麼特殊部門把我招進去了,一個月工資還真不少,到時候給你把房費補上。」
楚清峭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快算了吧,反正咱倆的錢也算不清了」
郝玉建撓了撓頭說道:「嘶,那好吧。你要是以後有什麼事情來找我,我一定幫你!」
楚清峭想到之前的事情就眼角直抽抽,提醒郝玉建道:「這次看準了啊,別再被騙去什麼傳銷組織了。」
郝玉建擺擺手說道:「放心,這次不會,俗話說得好吃一塹長一智我怎麼可能在同一個坑裡掉多次?」
楚清峭撇了撇嘴不信的說道:「那你肯已經吃了一丈長的塹了,坑可能都被你摔穿了,希望我這次不需要打電話給警察局,麻煩警察同志救你。」
郝玉建拍了拍楚清峭的肩膀說道:「你要對我有信心。」
楚清峭把郝玉建的手拍開眼神鄙視的走到一邊去了。
這就是楚清峭和郝玉建的日常,一個不入流寫手和一個無業游民的生活,雖然共處一室,倆人基本上見不到面,郝玉建天天去找工作面試,楚清峭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琢磨自己的網文,倆人都算是半個啃老族,只不倆人比較年輕,並沒有人說什麼閑話。
倆人日常鬥嘴,基本上沒什麼正經話題,再這樣下去,楚清峭都害怕自己喪失正常的與人交流的語言功能。
楚清峭坐在電腦前打開文檔又關掉,轉身癱在床上閉目養神起來,腦子放空就不自覺的又想到之前夢裡見到的那幾個女子,迷迷糊糊間就和自己所寫的幾個角色重合起來了。
「父神?父神?」其中站在最前面的女子呼喚著楚清峭,楚清峭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在呼喚自己,五位女子看起來更加清晰了,但始終還像是隔著一層霧氣一般模模糊糊的。楚清峭剛伸出手想撥開雲霧,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就醒了過來。
「呼~呼」楚清峭感覺腦袋好像被劈開了一樣的疼,渾身也是被五十個大漢踩了一樣的酸疼,渾身如同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連身下的床單都被浸濕了。
雖然非常疼,但是楚清峭腦中靈感如泉涌,說是靈感也不對,總覺得像是對書中世界認知變得清晰了一樣,就好比之前不知道某種花是什麼樣的,全憑別人講也想不出來,一旦見過了,從此之後別人一說腦海中就出現這種花的樣子。這種感覺很奇妙,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可能和那個夢有關?
不管有沒有關係,至少現在寫作很順暢,那就抓緊時間來寫。
此時在不知什麼地方五位美女中為首的黑髮美女默默放下了手中的殘缺寶鏡輕啟朱唇說道:「各位姐妹,不知你們感覺到了嗎?父神好像對我們很陌生。」
白髮美女思索片刻說道:「不知為何,總覺得父神從來沒見過我們,或者說父神本就是天道所以無喜無悲,也不會特地去關注某個人所以才對我們如此陌生?」
黑髮美女搖了搖頭說道:「不應該,之前我以神念巡視天雲的時候便發現有一個孩童身上存有極為濃郁的天道氣息。」
粉發美女眯著眼睛笑著說:「莫非是天道三屍之一?或者是天道化身?」
一旁的藍發美女隨口說道:「把那孩童叫來咱們瞧一瞧便知。」
紫發美女問黑髮美女:「那孩童在什麼地方,能感受到天道氣息的人不在少數,莫要讓別人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