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局撿到外掛是慣例

時間：該世界曆法221年8月31日

地點：%@#*&~

白衣白髮的青年滿臉疑惑地看著手臂上的印記和眼前漂浮著的深藍之劍。

「這...啥玩意兒？」

「升華？選中？嘖....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伸手握住劍柄，感受著其中流轉著的神奇力量——毫無疑問，這把劍在這個世界絕對稱得上神兵利器。

「對我沒什麼用」

「找個沒人的地方丟了吧。」

今日，流星劃過天際。

........

某個反正不是地球的異世界，221年夏，繁城。

這本是暑假的最後一天，按慣例來說，今天白瑾應該照常在郊外修行，等家裡他事先安排好的紙人幫他把整個暑假的作業都做完之後，再回家更改一下答案並在作業本上添加一些修改過痕迹，讓他的作業看起來沒那麼完美。

然而，

「這啥？」

此時，某位自稱是半個修鍊天才的白姓男高中生兼二階修鍊者站在一個半徑約七八米的半球形大坑旁陷入了沉思。

「本想著天降流星會不會是什麼失了智的禽類妖獸摔了下來，結果這是...一把劍？」

盯著深坑中心插著的漆黑之劍，雖然沒感覺到任何邪氣，但白瑾始終感覺很詭異——在他發現流星的時候，他目測了一下，估摸是平流層或者離地面更遠的地方掉下來的。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整把劍看起來毫髮無損——誒不對，難不成是燒黑了？

想到這，白瑾決定嘗（zuo）試（si）一下。

往深坑裡走近一止...誒好熱！燙腳。

「嘶。」

白瑾趕忙後退了幾步，抬手給自己刷了個耐暑術，隨後小心翼翼地踏出一步。

誒這就對勁了。

快步走到深坑中心，白瑾維持了一定距離，蹲下身子來觀察著劍身。

術式刻印，沒有；陣法迴路，沒有；祭祀紋路，沒有；靈力波動，也沒有。

什麼嘛，不就是一把材質特殊的凡兵嘛，趕緊回收完事了。

這般想著，白瑾向劍柄伸出了手...

「哦等等，再套個耐熱術。」

靈光在身上一閃，白瑾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握住了劍柄。

握住了...

握住...

握...

扌...

一道信息從黑劍傳至心間。

「虛無。」

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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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聽說最近你小子很狂嘛。」

暑期之末，穿著校服的少年被幾個男人堵在酒吧里。一個男人獰笑著打了個響指，一道火焰在指尖憑空燃起——顯而易見，這根本不是普通人的力量。

見到這一幕，圍著的男人們紛紛起鬨。

「不愧是我們這一道的『火焰戰神』，大哥牛嗶！」

「太強了，輕易做到了我們做不到的事情。」

虛榮心作祟，操縱火焰的大哥咧嘴露出笑容，昂高了頭，腰也挺直了幾分，少年竟是只能看見他的鼻孔。

好俗的名字，你乾脆改名草神好了，你們這起名能力中二度爆表了。

少年在心底嘀咕了一聲，思索著該怎麼解決這個冒失的覺醒者。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話音落下，男人們靜了靜，然後便是鬨笑一堂，更有甚者，捧腹指著少年大笑。

「裝起來了？你以為你誰啊？就個破學生仔，是不是還要說你是黑衣死神啊，啊？」

男人們聲調拉高了幾分，往那個最近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的學生仔湊近了些許，有些人甚至已經舉起了拳頭作勢就要砸下去。

「唉。」少年輕嘆一聲，似是無奈，「怎麼就不想想我為什麼有底氣找上門來呢？」

下一瞬，男人們瞬間目瞪口呆，怎麼笑都笑不出來了——因為那個看起來很弱氣的學生仔，身上光一閃，校服便換成了一件黑衣。

「黑、黑、黑.....」那個操縱火焰的大哥被嚇得語無倫次，火苗啪的一下就收了起來，後退了幾步卻撞到了吧台無路可退。

「介紹一下。」少年打斷了他的話語，「我叫白瑾，這裡，歸我管。」

——以上節選自《升華之門》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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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麼。

家裡，白瑾一手托著腦袋，看著擺在桌上的漆黑之劍——哦不，現在應該叫虛無劍才對。

「各位觀眾...」

虛無，在白瑾握住劍柄的時候，他可以肯定，這是漆黑之劍傳達給他的意思，若無意外，這就是這把劍的名字。

「接下來要出場的是...」

這劍奇怪就奇怪在，劍身上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靈力波動。即使用神念去探查得到的結果也只是一把凡兵。但凡兵是不可能做出那樣的反饋的，現在人類的科技也沒深入到神識領域，這方面依舊是修鍊者的專屬。

說真的，當時他是真的慌了，唯恐碰上什麼大凶之器。雖說他是繁城這個小城市的修鍊界監督者，可他也不過是個二階小修士而已，他都做好求援的準備了。然而什麼都沒發生。

「瑤瑤你別看這些偶像養成節目好不好，國家都出台封殺了你還找以前緩存的來看。」

這個家裡的長子還是忍不住了。白瑾扭頭拿起了遙控關掉了節目，看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妹妹。

「你暑假作業做完了？這都最後一天了。」

「我的作業都放到十歲開始就從來不做作業的某人的房間里去了。紙人真好用啊~」

妹妹白霧瑤抱著抱枕靠在白瑾身邊，軟綿綿地說道，

「正是因為被封殺了我才拿來看一看嘛~不然怎麼知道為什麼會被封殺。而且又不是我緩存的，我網上找的資源哦~」

「熱，別靠過來，先開空調去。」

白瑾嫌棄地推開了妹妹，摸出手機準備開空調。

「今早壞了。」

「啊？」

點了點手機，空調還真沒反應。

「你出門的時候。」

「...要命。」

「所以啊...」

白霧瑤將手按在男孩的太陽穴上，冰涼涼的。

「試試我新學的製冷術？」

「學藝不精就別亂搞。」

白瑾運起靈力往妹妹額頭敲了敲，打斷了她粗劣的法術。

嘖，好冷。

「切。」

「躺著就躺著，別亂動。」

白瑾抬手捏了個手印，敞開的窗戶自動關上了，夏日的酷熱與室內隔絕開來，室內的溫度逐漸下降到讓人感覺舒適的程度。

「還好我早有準備。」

兄妹倆都是典型的現代修鍊者，各種生活用的小法術都學了個遍——像是充電術、製冷術之類的。不過妹妹在修鍊方面相對懶惰，即使天分不錯，現在也只是個一階小修士。

而17歲的兄長已經是二階後期了——值得一提的是，在他這個年齡到達這個修為的都能稱之為天才了，全修鍊界和他同樣檔次的不超過十個。

「愚兄琢磨了半天，還沒得出結果？」

枕在兄長腿上的白霧瑤仰起頭，打了個哈欠看著哥哥問道。

「『愚兄』是自稱...算了。劍名虛無，到底是不是叫這個我不知道，反正我感覺到了這個意思，所以我管它叫這個了。天上掉下來的劍，表面看起來是普通兵器，實際上靈力輸進去之後不知道跑哪去了，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後...」

白瑾對擺在桌上的黑劍伸出了手，空無一物手掌緩緩握緊，像是要抓住什麼。

「愚兄這是在幹嘛呢？中二？」

「我在用念力啊傻妹子。」

然而，

「這不是什麼反應都沒有嗎？」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少年的手握住黑劍，高高舉起。

「拿起來也不重。我嘗試用念力拿起來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感覺不到。相反...」

黑劍被放回了桌面，白瑾再次握緊了手。這一次，木桌震顫著浮了起來。

「用念力去抬木桌倒是可以順帶把劍抬起來...唔！」

「嗯哼？」

白霧瑤看著兄長漲紅著臉，顫抖著垂下了手臂，木桌也隨之落到地面。

「...你到底在桌櫃里塞了多少東西，好沉。」

「也就億點點吃的。」

「嘖，起開，我還要去測測這把虛無劍到底如何『虛無』了。」

「不要，午睡。」

「起開，自己回房間去。」

「困了，午安。」

「...你枕著我怎麼睡？」

「那請愚兄也躺下吧。」

「沙發上哪來的位置。」

「我躺你身上。」

「去去去。」

在白瑾的不依不饒下，瑤瑤還是悻悻然地回房間了。這時，白瑾房間里走出一道白影，他定睛一看，哦是紙人。

所謂紙人，其實就是基礎傀儡術的一種。不過和其他傀儡不同，紙人的製作材料就單純的是普普通通的紙而已，而驅動紙人行動的能量毫無疑問是靈力。當然由於材質問題，紙人能做到的事不多。

眼看著它托著一疊作業本放到桌子上，在白瑾面前頓了頓，伸手去拿黑劍。

「噗。」

在白瑾錯愕的目光中，紙人碰到黑劍的瞬間，噗一下地縮小成原型。

「故障？」

他撿起紙人。

「我想想，我記得早上出門前將完成暑假作業設置成了第一指令，也就是說把原本的第一指令『家務』頂掉了。然後現在這狀況...」

白瑾斜眼看著正在被他操縱著憑空飛起並自動堆疊的作業本，以及桌面上的虛無劍。

「大概是作業做完了打算拿過來給我。放下之後第一指令轉為了『家務』，想要把劍拿到藏劍室里是嗎...然後結果就如同現在所看見的。」

現在被拿在手裡的小紙人，毫無疑問是法術生效前的姿態。若是法術正常生效的話，紙人應該有個成年人左右的體型。

「難不成所謂的『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