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宿敵燕文
薄暮,小劉村一座不大的宅院外。
一塊巨大石塊,在一名黝黑壯實青年的2個鐵拳下,被打的咚咚作響。
窺察之下,青年眉頭緊鎖,滿是憂鬱。似乎遭遇了,非人的待遇或打擊,以此來宣洩心中煩悶。
打拳的黝黑青年,正是17歲的張三寶。
不大的宅院,自然是功歸於百草之王-人蔘,賣出所獲的銀子,才得以翻修重建起來。
宅院中的張家父母,衣著雖不尊榮華麗,但也嶄新沒有補丁,而且二老臉上,紅暈也漸漸多了起來。
此時兩老,正在商量著,三寶到了娶媳婦的年紀,該是給他娶個白嫩持家的小媳婦。
弟弟張小寶,也因此沒有被迫輟學,得以順利接受完整良好的教育。
人蔘所賣的銀兩,全交給了張家父母,張三寶只留了一兩銀子。
正確的說,一兩銀子,也不是為了自己留下的。而是為了在偶遇「桃子姑娘」時,買牛肉油餅預先準備的。
然而天公不美、天公弄人,天公有缺!張三寶的一兩銀子,至今依舊,在衣袋裡乖乖的躺著,一直無情的躺著。
從一年、到二年、到三年,也就是現在,依舊沒有為漂亮的「桃子姑娘」花出去...
桃子姑娘夏雲璐,自三年前,即是張三寶,上北平山采人蔘的期間。隨著父親夏能,去外地販賣布匹,和探訪遠地的親戚。
不知為何,夏父突然暴病了一場,久卧不起。
生活的苦擔子,隨之全壓在,可憐的夏雲璐身上。
前不久,孤身一人的夏雲璐,帶著一輛馬車匆匆趕回,燕子鎮的店鋪,又匆匆的離開。
夏雲璐的離去,同時也把張三寶的心和魂,也全給帶走了。
桃子姑娘的消息,是張三寶幾天前,去了一趟燕子鎮才打聽到的。
更令他憂鬱的是,小鎮沒有人知曉,夏雲璐的去處。讓有情郎張三寶,好幾天都茶飯不香吶!
話說,就在有情郎張三寶,為自己的愛思情恨,而煩惱呢!
他的一位宿敵,已經修鍊小成,開始大殺四方了。
畫面定位至:南禺大陸,前嵐國下的玉女州下的,花雨宗的南邊幾百里處。
此處此時,風晦雲暗。兩名服飾、神態迥異之人,立於場中劍拔弩張。
一名陰沉乾瘦,二十許歲的醜陋青年,築基初期境界。其名聲不顯,在當地也很難尋到,有關此人的更多信息。
另一人身穿錦衣華服,手持玉雕扇的中年儒生,築基中期境界。樣貌不凡、春風得意,正是趕向花雨宗的陳廣慶,陳大門主。
「閣下,這是何意?你我應該是第一次相見,並沒有任何仇怨才對,為何對我緊追不捨!」陳大門主一搖自己的玉雕扇,臉色陰沉的問道。
醜陋青年盯著儒生,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反而趁此機會,單手一抬,一道法決打在自己的頭頂。
紅光閃耀,隨即在其頭頂數丈處,驀然出現拳頭般大小的光團,竟憑空急速飛轉起來,一層肉眼可見的淺紅光幕,以光團為中心,迅速將下方几十丈的範圍籠罩其內。青年、儒生,自然也沒排除在外。
光罩才一形成,醜陋青年並沒有停下的意思,隨即口中念念有詞,身上紅色靈光,一下衝天而起,化為一條數丈長的火焰巨浪,向儒生滾滾而去,大有一舉將儒生燒成灰燼的氣勢。
說時慢那時快,醜陋青年一系列的動作,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已完成。
儒生臉上,一絲猙獰之色閃過,其不廢話的左手玉扇一收,右手猛抬,口中狂念咒語,其動作神態,絲毫不下於醜陋青年。
只見儒生,身上藍色靈光猛然衝出,在體外急速形成,藍色閃爍的光罩,快速將其罩在了其中。
就在藍色光罩,剛剛形成,火焰巨浪滾滾而來,和光罩激烈的撞擊在了一起,轟隆聲大起。
結果藍色光幕,竟無阻擋巨浪分毫,轉瞬被巨浪衝擊破碎、溶解開來。
儒生終於臉上,露出駭然之色,還未等下一法決手印結來,已被火焰巨浪,將其包裹其中。
只是片刻,就被燒成了灰燼,死的不能再死了。
醜陋青年,這才嘴角掛起譏諷神色,似乎是對儒生的自不量力,嗤之以鼻。竟也好似是對自己的神通,頗為滿意。
陳大門主,化為灰燼時,都不曾曉得,他此次的大劫數,竟是他一身尊榮華貴、靚麗的打扮,惹的禍端。
尊榮華貴,靚麗的打扮,竟惹來醜陋青年的殺身大禍,這還要從醜陋青年的出身說起。
畫面定位至:南禺20國,排在第八的前嵐國。
前嵐國:位於南禺大陸東南角,屬於沿海國家,雨水充足,漁業與運輸業頗為發達。境內也頗為富裕,大型城市比比皆是。境內地勢有平原,丘陵,山地、盆地等,地勢複雜。
玉女州,位於前嵐國東南角,是此國7州中的第3大州。
玉女州,雖然富裕,但是官府腐敗,貪官污吏橫行。拉幫結派,徇私舞弊是不知凡幾。本地居民,是民不聊生、怨聲載道。境內每一天都上演著生死仇殺的場景。
燕文,24歲孤兒,築基初期境界,4靈根屬性缺金、散修。父親燕澤,碼頭搬運工已逝;母親病逝;妹妹燕月已逝。老家涼城。
涼城,位於玉女州東南,靠近沿海。此地盜匪毛賊,鏢師馬幫之類眾多,江湖武林人物之混雜,更是前嵐國下的佼佼者。
火熱水深、動蕩不堪的大環境下。父親燕澤,涼城碼頭搬運工。在燕文5歲時,意外損壞富家子弟貨物,招來家奴惡仆的毆打,重傷后不治身亡。
隨後燕文,帶著年幼的妹妹燕月,在涼城乞討艱難度日。
燕文6歲時,妹妹4歲在街頭乞討。幼小可憐的妹妹,遭到官家小少爺的踢打辱罵、飢餓和寒冷。
脆嫩的小生命,終是沒有抵擋的了,上層人的欺凌和冷漠,卒。
至此,燕文的心理,已完成扭曲的轉變。極度嫉富、嫉官如仇,不論男女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