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採摘樹果

瞳進入內城后一下子震驚了，內外兩座城之間明明只是隔絕了一堵城牆，但內外兩座城之間的樣子的區別卻是如同天地距離一般的差距。在瞳的眼中，內城猶如坐落在九天之上的仙宮，超脫人世間，不染紅塵，外城與內城相比就是墜落入煉獄中的魔窟，好像是那還沒有開化過的原始部落一般。

進入內城后，一切所見所聞的事物都在讓瞳感到震驚。內城的道路很寬闊，左右兩邊都有劃分出來的道路方向，腳下的石板平滑如鏡，經歷歲月的洗禮后反射出淡淡的清光，溫如冰玉但是並不刺眼，相比內城，外城的地面可以使用這「垃圾」這兩個字來形容的，不知道是用什麼七零八碎的東西拼湊成的高低不平的路面，若是下雨天在外城行走，一定會摔上幾十次跤；大路兩邊的兩邊的房子都是各有特色，有的飛檐斗拱，有的高大渾厚，有的尖頂高聳……但不管是哪一種建築物都有一些相同的特點，外面的牆上都是十分乾淨，除了牆上本身的花紋以外並沒有其他的污穢之物。房子都十分古樸，帶有經歷過歲月的留下來的時間痕迹；住在內城的人們不論男女老少，身上的衣服不論新舊，都是十分乾乾淨淨，打扮都是得整整齊齊，相互之間的言談和交流舉止都十分得體。瞳看著內城的人的表現，不禁感受到了一種精神上的壓迫，這種感覺像是一個文明社會對原始莽荒地區的不帶有一絲的鄙視的平視，但因為文明之間的差距，原始荒莽地區的人看向文明世界的人是都會有一絲先天帶來的自卑感覺。

這種內城帶來的自卑感覺使瞳將身子微微的蜷縮了起來，後背也彎了下去幾分。

「啪」一聲輕響，默克*迪爾輕輕的拍了一下瞳的後背，嚇得瞳一下子挺起了後背。

「小傢伙，別這麼看低自己啊。」默克*迪爾活了這麼大年紀，早就老成精了，一眼就看出了瞳身上的問題。

「如果你自己不會看輕自己，那誰也不會看輕你。如果你看輕了自己，那誰看重你也沒有用。人活著要靠自己，懂嗎？小傢伙。」進入內城后，默克*迪爾的氣似乎是消了，順便提醒了瞳幾句話。

「默克爺爺，這裡的人都是貴族嗎？」瞳雖然穩定下來了，但語氣中還是帶著一絲對未知的恐懼和對內城的敬畏。

「不容易啊，現在這句默克爺爺聽起來才像是真心實意的稱呼。」默克*迪爾笑著調侃了瞳一句。

「不過，他們當然不是真正的貴族了。或者說貴族已經絕跡了，我們這些內城的人只是貴族旳遺民。」默克*迪爾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經歷歲月的蒼涼與逝去的榮耀的悲哀。不過瞳沒聽出來，只是覺得默克爺爺的話比較低沉。

「我們到了，這裡就是樹果園。」走了好一陣子后，前面可以看到一片綠林，儘管隔著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已經傳來了一共濃郁的香味，香味中帶有植物特有的清香和很多香甜的樹果氣味，讓人聞起來就精神一振。

走了一小會以後，來到樹果園的大門前。這是一扇由很多的果木雕刻成的，上面記載了很多的樹果形象的浮雕圖案，有見到過的橙橙果的形象的圖案，也有很多沒有見過的樹果的圖案浮雕。

推開大門，這是一條由卵石鋪成的小路，一股自然的氣息撲面而來，深吸一口氣，感覺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一下子都張開了。瞳更加吃驚，沒有想到在垃圾回收站裡面還有這種環境，小橋流水人家，古木成林，青石橫卧，花麗葉青。

吱呀一聲，小屋的門開了，緩緩地走出來一位一身青袍的老人，青色長袍樣式古樸潔凈整齊，大袖飄飄，上面有金紅雙色紋路纏繞，在其身上連成一片九葉花朵圖案，帶有一種自然的氣息。那個老人看上去年齡和默克差不多大小，都是發須皆白，面色紅潤有光如同少年，一看就知道是常年保養的人。

「默克老友，好久不見，今日來陋居意欲何為？」青袍老人開口問道。

「來你這果樹林自然是為了買樹果。難不成你還賣什麼別的東西嗎？」默克*迪爾開口反問。

青袍老者臉上浮現出絲若隱若現的的微笑，道：「看你的臉上帶有一些沒有散去的潮紅，呼吸也比以前急促了些，是你吃虧了吧。」平靜的道出了事實。

「不提了不提了，今天可是吃了這小子的啞巴虧。」默克*迪爾帶著懊悔地回復到。

「又是因為驕傲而輕視他人，所以吃虧了對嗎？」青袍老者語氣平淡的點出了默克*迪爾生氣的本質。

看著默克*迪爾懊悔的樣子，青袍老者說道：「別這麼小心眼了，現在這種心理和你經常掛在嘴上的貴族風範可不一樣。大不了今天我請你喝一杯就是了。沒必要跟小孩子鬥氣。」

「你肯拿出來你的珍藏？！」默克*迪爾臉上瞬間因為激動變得通紅，顏色紅的猶如烈雀的腦袋的顏色。

「這麼多年來你的愛喝酒的性格還是沒變呀，一聽到有酒喝就興奮成這樣。」青袍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般的酒我能興奮成這樣？還不是你這裡都是好酒才能讓我興奮。」默克*迪爾在回應的過程中給青袍老者戴上了一頂不大不小的高帽子。

「先辦正事吧，辦完了我請你喝一杯。」說著青袍老者返回屋中拿出一把背簍和一個小剪刀走了出來。

「小朋友，你是想要買那種樹果呢？」青袍老人走到瞳身邊俯下身子開口問道。

「老爺爺，我想問一下都有什麼樣的樹果」。瞳恭敬地回答。

「細分的話太多了，簡單地說一下吧，主要是有可以恢復神奇寶貝體力用來療傷的樹果，還有一些可以提升神奇寶貝屬性能量的樹果。不過能提升屬性能量的樹果爺爺這裡也沒有幾種。」青袍老人十分慈和的告訴瞳。

「那我想買可以恢復體力的樹果和可以提升水系神奇寶貝屬性能量的樹果。我要買很多。」瞳看著青袍老人回答道。

「孩子，樹果可不便宜，你要給自己留下足夠的積分維持日常生活的開銷才行。要是一下子都花光了的話，你家的生活會很艱難的。」青袍老人開口提醒道。

「老朋友，那小傢伙的積分牌里有四千六百八十一點積分，你不用擔心他會變窮。」一邊的默克*迪爾開口提醒。

青袍老人也吃了一驚，上上下下的看看了看瞳，嘆了口氣，戴著瞳走向樹果林中。

「老爺爺，我要怎麼稱呼您呢？」瞳仰著頭問到。

「只需稱老夫為木老即可。」老人回應道。

走進樹果園中，這裡的果樹都是成行列種植，每一棵果樹相隔半米。林中有幾隻猶如蘑菇的派拉斯特再給樹果傳粉，一隻只蚊香蛙在給果樹澆水。

木老帶著瞳來到橙橙果園前，推開欄杆門進入其中。

「孩子，你看這就是橙橙果樹。」木老指著一片小樹林對著瞳說道。

這片樹林都不是很高，約有一個半人高。樹的樣子如同一把張開的傘，其中點綴的一些銀色的小圓盤，走近一看這些大小不一的圓盤中或多或少的生長的橙橙果。

「孩子，你看著就是果巢，樹果都是生長在果巢里的。」木老托著一個銀色小圓盤說道。

這個果巢裡面垂下來五個橙橙果。木老左手拿著一把小剪刀右手托在了一顆橙橙果下面，剪刀對準了垂下來的橙橙果和果巢里的連接的莖，一剪一托，一個完好無損的橙橙果就落入了木老的手心中。

木老反手一放，一顆橙橙果就落進了背簍里。木老將剪刀和背簍遞給瞳，道：「孩子，自己去剪吧，注意不要剪壞了果巢。」

當瞳剪完了一個背簍的橙橙果鑽出來時，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頭髮也成為了一縷一縷的。

木老站在門口，手裡又拿了一個背簍在等他。

「把背簍放下吧，換個新的，你剪下來的橙橙果我會讓蚊香蛙給你送回去的。」話音剛落，遠處的小路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藍色的身影。

木老帶著瞳走向另一條小路，走著走著，遠處傳來了淡淡的流水聲，還有一股涼氣撲面而來。走近了，發現涼氣的來源是一個小湖，湖對岸有一片小樹林。瞳被涼氣一刺激，不禁打了個噴嚏，身上因為忙碌而出的汗也少了。

瞳看著自己因為出汗而粘連在身上的衣服，道：「木老，我可以在這裡洗個澡嗎？身上太黏了。難受。」

木老笑了，摸著瞳的頭道：「當然可以，孩子。不過你最好采完樹果再洗，要不然還會出汗的。」

「我聽木老的。木老，我們要在那裡摘可以提升水系神奇寶貝屬性能量的樹果呀？」瞳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在水裡了，提升水系神奇寶貝屬性能量的樹果還能在岸上長嗎？」木老笑著上前走去。

走進小湖，瞳一下子愣了，剛才看見的湖對岸的小樹林實際上是在湖裡生長的，一條木製浮橋連接兩岸和樹林。

「這裡就是千香果的果樹林了，採摘的方式和剛才一樣，還是從果巢上剪下來就行。」木老說。

千香果的果巢是淡黃色的，裡面的千香果是金色的莖部分猶如一隻手握著藍色的果實。十分漂亮。

當瞳剪完樹果后，實是熱受不了了，放下背簍一個魚躍跳進水中洗澡，把岸上的木老看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