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靈香
鬼斯永不為奴！
看了看寧小晨手中的線香，鬼斯又默默補充了一句，除非包吃包住。
「你個饞鬼！」
寧小晨無奈搖頭，點了一根「靈香」，先讓這傢伙墊墊肚子。
靈香的煙霧聚而不散，除了幽靈系精靈能感受到香味兒，倒也不擔心造成什麼空氣污染。
看著鬼斯鑽進煙霧中一副吸嗨了的樣子，寧小晨有點好奇的湊過去聞了一下。
「咳咳咳，哈～咳咳呸！」
一邊咳嗽，一邊用袖子擦掉嗆出來的眼淚，寧小晨直呼直呼我真傻，真的！
我單知道靈香是給幽靈系寶可夢吸的，不知道人不能吸這玩意！
就聞了一下，寧小晨就感覺頭暈腦脹，眼冒金星，連忙靠著長椅坐下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鬼斯看著寧小晨這副樣子，樂不可支，含淚連吸三大口靈香。
寧小晨丟給鬼斯一個白眼，打開手機查找起了燕白雲說的那家店的地址。
那家香店位置比較偏僻，是在城西的一條街上。根據查到的信息，這條街還是一處規模不小的鬼市，多是販賣一些精靈道具，樹果，古董之類的，甚至據說還有非法販賣寶可夢的黑市商人，只是網上言論大多含糊其辭，說的似有似無。
所謂鬼市，並非鬼魂交易之地，而是一種只在夜間開放的市場。因為其中商品往往魚龍混雜，常有假貨，故而得名鬼市
「吃完沒？吃完咱就走吧，去給你買儲備糧，順便之後逛逛鬼市，看能不能淘到什麼好東西。」
「苟嘶！」
……
傍晚。
西京路。
寧小晨站在一家狹小的壽衣店外，和飄著的鬼斯一起，探頭探腦的張望著。
由於燕白雲給的那支靈香勁兒太大，鬼斯一不小心吃撐了，寧小晨不得不找個地兒給鬼斯訓練起了招式，讓它好好發泄一下過剩的精力，直到傍晚才過來這裡。
「應該就是這裡了吧？怎麼沒人呢？」
敲門無人應答，寧小晨拿出手機，再次核對了一遍上面的地址，確認了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苟嘶？苟嘶苟嘶！」
鬼斯得知了沒有找錯地方，也不像寧小晨那樣顧忌禮儀，直接身體虛化，穿過店門鑽了進去。
「喂！你不要隨隨便便闖進去啊！你等等我啊！」
可惜門是鎖著的，寧小晨只能站在外面乾瞪眼。
天色本就昏暗，這家小店還沒開門窗，顯得屋內更加黑暗。不過好在鬼斯作為幽靈系的精靈，這種程度的黑暗完全影響不到它。
「苟嘶？」
鬼斯瞪著倆大眼珠子四處掃視，店內的裝潢頗有前朝遺風，白蠟，紙人，壽衣，花圈等東西一應俱全。
「窸窸窣窣……」
寂靜中，漸漸響起微小的摩擦聲，鬼斯眼尖的看到地上有一道黑影飛速移動，鑽到了一塊破布底下。
鬼斯剛想湊上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就見那塊破布突兀的鼓了起來，變成了一個皮卡丘玩偶的形狀，腦袋上還有著潦草塗抹的筆跡畫出的眼睛。
「苟嘶！」
鬼斯嚇了一大跳，連連後退，卻忘了自己正處於實體狀態，後腦勺「咚」的撞上了門板，疼的它齜牙咧嘴。
「丘~」
破布玩偶搖晃著腦袋，好奇的看著鬼斯。
「苟嘶……」
鬼斯定了定神，這才意識到面前這傢伙不是什麼鬼怪，而是一隻幽靈系精靈，謎擬Q。
「苟嘶苟嘶！苟嘶！」
聽說你們這裡賣吃的，我要買一些！就是那種長長的，細細的，燒起來會變短的那種！
「丘~」
破布玩偶，不，應該說謎擬Q點了點頭，轉頭沖著屋裡叫了一聲，隨後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的扮起了玩偶。
片刻之後，一個看著將行就木的枯瘦老者挑開裡屋的門帘，鑽了出來。
「呵呵，居然來生意了？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
老者叼著一桿老煙槍，發出沙啞的笑聲，掃了兩眼漂浮著的鬼斯，有些疑惑的問：「你訓練家呢？」
「苟嘶。」
鬼斯扭過頭，看向了閉鎖的店門，意思不言而喻。
「咳咳，倒是老頭子疏忽了，小店生意冷清，平日沒人的時候都是關店的。」
老人打開店門，看到寧小晨稍顯稚嫩的臉龐，略微有些驚異。
「快快請進，招待不周，還望海涵。」
在外面站到快睡著了的寧小晨猛然清醒過來，聽到老人半文不白的話語一時間有些發楞，直到鬼斯飄到頭頂才回過神來。
「老先生說的哪裡話，在沒開店的時間來訪，是我考慮不周才是。」
老人領著寧小晨進店，拖來張凳子讓他坐下，笑道，「我這裡有些不同，生意清冷，老頭子性情怠惰，乾脆有人開業無人閉門，倒也沒有開店閉店的時間一說。」
「聽小Q說，你們是要來買靈香的，是吧？」
「苟嘶苟嘶！」
還沒等寧小晨說話，鬼斯飛快的飄到了老人的面前，森白的眼珠子似乎在閃著光。
寧小晨嘴角抽了抽，從懷中掏出剩下的那根線香，「就是這種香，您這裡有嗎？」
老人接過香來看了兩眼，微微頜首，又看了看寧小晨的樸素衣著，有些失笑。
「這是白雲那小子給你的吧？虧他還能記著老頭子我。行吧，看在那小子的份上，我給你們打個八折。」
「不過，這款香目前還不適合你的鬼斯，我建議你換一款。」
「為什麼？難道這支香會對它有什麼危害嗎？」
寧小晨立刻緊張起來，生怕吸了這東西會讓鬼斯產生什麼後遺症。
「那倒不是，這款香的效果可以說是最好的，但是它有個小缺點。」
寧小晨咽了口口水，「什麼？」
「賣的貴。」
寧小晨倒吸一口涼氣，這哪裡是小缺點啊，這分明是致命打擊啊！氣勢披帶都救不回來的那種！
「那我該選什麼樣的？」
老人晃晃悠悠的從柜子里抽出一捆較粗的線香，遞給了寧小晨。
「以鬼斯的能量水平和發育程度來說，這款比較合適。一支香足以供給它一天的飯量需要，而且不會有浪費。」
「太好了，這款多少錢？」
「一捆三十支，一支只賣一百，打個八折，收你兩千四就好。」
寧小晨伸手掏錢包的動作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