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遠古死神
「我就這麼死了嗎？」羅濟到最後也無法接受，瞪大雙眼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
黑暗，寂靜，無風……
但深入靈魂的寒冷使羅濟逐漸有了意識。
他緩緩睜開雙眼，但四周的黑暗讓他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現實。
「等等，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會有意識？
難道這就是死後的世界，亡靈的國度？
但為什麼一片漆黑，除了自己一個鬼都沒有？又或者自己根本沒死？」
無數思緒在這一刻從羅濟腦海中閃過。
羅濟眉頭緊皺，「難道之前的遭遇都是夢？還是說我現在還在做夢？」
羅濟越想越困惑，動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沒有感覺，果然是在做夢！
正在這時，遠處的黑暗中泛起了藍綠的光輝，宛如現實中的極光。
羅濟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光輝閃耀的地方飄去。
離藍綠色的光輝越近，羅濟越感寒冷。
漸漸的，羅濟眼前浮現出一座依山而建的宮殿。
這座宮殿整體呈銀黑色，大門前四根大柱子撐起了整個前殿，有一種古希臘混合哥特式建築的風格。
宮殿上布滿雪花和冰晶，使得原本黑色的宮殿更顯深邃和莊嚴。
宮殿下的山體被白雪所覆蓋，向下延伸入黑暗。
宮殿上方依舊泛著藍綠色的光輝，這也使得宮殿被照地黑亮。
羅濟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宏偉的建築，當飄過四根支柱時，竟發現自己還沒有柱墩座高。
羅濟不禁抬頭仰望面前的大門，「哇」地一聲讚歎情不自禁地發了出來，這包含對自己夢境想象力的讚歎。
這扇大門同樣高大的可怕，上面雕刻著一個長滿觸手的怪物，怪物下方則是三個相對而立戴著帽兜的人。
羅濟正想好好觀摩一下門上的浮雕，但大門從中間分開，一股吸力使他迅速飄了進去，絲毫沒給他觀光的功夫。
飄入殿內，
羅濟看到空曠的大殿正前方，一個巨大的身影端坐在由各種骷髏堆積而成的王座上，還是應該說「亡座」？
羅濟不禁想笑出聲，但他還是憋住了。
畢竟那個高大的身影也是一個戴著帽兜的巨大骷髏，此刻那雙空洞漆黑的眼眶彷彿正死死鎖定著羅濟。
羅濟仰望著這具大骷髏的眼眶……
一片寂靜……雙方就這麼靜靜對視著。
「作為這裡的主人，你難道不應該先說些啥嗎？
還是說我的夢裡，需要我給他想好台詞？」，羅濟心裡盤算著。
過了會兒，羅濟有些手足無措，四目相對卻久久無言，這也太尷尬了吧。
加上自己真的快要結冰，於是率先開口問道：「那個，您好啊，請問這裡是哪裡？是我的夢境嗎？」
話說，有人會在自己的夢裡問這是不是自己的夢嗎？
羅濟沒想這麼多，只是想單純打破沉寂。
突然，那尊大骷髏空洞的眼眶中，亮起了兩個藍綠色的光點。
像是愣了一下，骷髏隨即開口說道：「你已經來了啊，不好意思，等太久又睡著了。」
羅濟心裡千萬頭草泥馬奔過，「合著你剛才在睡覺，我一個人在這飆演技呢？！」
羅濟尷尬又好笑的在心裡吐槽，嘴上卻堆笑道：「不要緊，我也才剛到……
請問這裡是我的夢境嗎，還是說我已經死了？」
大骷髏並未開合他的上下頜，但羅濟依然聽到他說：
「這裡是北極天的魂殿，你已經死了，是我叫人去殺你並把你的靈魂喚來的。」
羅濟心裡那千萬頭草泥馬剛奔完，又看見那群草泥馬又掉頭奔回來了，並且每隻草泥馬回來都給了他一個耳光。
很快，羅濟鎮定下來，想起北極天魂殿是北方水屬性主神的宮殿。
但歷史書上不是講過，所有的神靈不都在幾千年前的諸神黃昏中隕落了嗎？
羅濟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這位大人，您是？」
大骷髏依舊沒開頜道：「遠古五主神之一——死神。」
羅濟忽然恍然大悟道：「我果然猜對了，我這是穿越了！
我就知道像我這樣優秀的人一般都是主角，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掛了！」
「偉大的死神大人，您喚我來肯定是要讓我在這個時代轉世，給予我逆天的能力，讓我拯救這個世界，對不對！」，
羅濟一臉自豪地看著死神說道。
死神一臉懵逼（雖然他沒有臉）地看著眼前這個靈魂，儘力壓住自己的無語說道：
「說的都什麼跟什麼，這就是你之前那個世界，穿越個啥？」
「可是，我們千百年來的歷史都寫著您與其他神靈都已經在諸神黃昏的時候隕落了。
現在我又遇見您，不是穿越是啥，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死神？」
死神閉口嘆氣道：「唉，我並沒有騙你，我就是死神，我也沒有隕落。
只是經歷過諸神黃昏后，我確實太虛弱，如今的世界靈能總值又太低讓我難以恢復。
因此只有一直沉睡積攢靈能，最近才蘇醒。」
羅濟不可置否地再次問道：「偉大的死神大人，那您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把我殺了吧？
難道是我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比如說某個至高神靈的轉世，還是說我就是被選召的孩子？」
死神頭大，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你只是我的一縷魂魄轉世，現在回歸主體吧。」
死神一抬手，羅濟還沒從死神的話中反應過來身體就不受控制地飛進了死神的身體里。
死神不想再跟自己這個中二的轉世身瞎扯了。
再跟他說下去，死神怕自己忍不住親手拍散自己的這縷魂魄。
死神接收了這縷魂魄后，閉上了眼。
羅濟這短暫一生25歲的記憶，慢慢融入到了死神的腦海里。
這一世的轉世過得也算是順風順水，從小受父母的疼愛，長大后又是個優秀的「別人家的孩子」。
再給他一些時間未來肯定會是一個優秀的學者吧，可惜了沒有讓你看到最新一期《海zei王》。
死神不知為何，有些為自己的這個轉世身感到遺憾與悲傷。
或許這是第一次自己「親手」殺掉自己吧。
「雖然學習很優秀，也是個人才，但也太過中二，不免擔心這帶著強烈中二屬性的記憶會不會影響到自己」，
死神充滿調侃地安慰自己。
死神作為羅濟的一生就這麼結束了，這是祂幾千年以來第不知道多少個轉世。
通過這種方式，他能夠了解到外界的發展，自己也能通過不斷的轉世更快收集世間的靈能，讓自己能儘快蘇醒。
當然每次轉世都沒有攜帶主體的記憶，因此每次都是一次全新的人生，全新的體驗。
這為祂枯燥的沉睡帶來了多彩的夢境，也從中感悟到了世間百態，也讓祂這個古老的神靈多了些許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