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畢業
無窮遠處的星空，漫遊神沒有五官的臉上忽然溢出鮮血。
「上神，您沒事吧！」，星空中的數道黑影傳來精神靈力。
漫遊神抬手示意道：「無礙，只是派到地球上的分身被死神破壞。」
分身是靈魂碎片所化，分身被毀靈力修為也必將折損。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修為損失的時候，這次擒拿死神計劃失敗，後面恐再無機會。
漫遊神正思考著該如何向上面交代時，兩道身影相繼趕來。
「普羅伊斯，你也失敗了？」，一團黑色的眼睛飄來，正是至暗者。
「唉，這該如何向創生大人交代」，母神拖著肥碩的身軀，像一隻大肉蟲。
漫遊神沒有說話，一動不動地佇立在星空中。
母神剛想再次搭話卻被至暗者的觸手攔住，示意祂先閉嘴。
不多時，漫遊神果凍般的身體有了陣陣波紋。
「賽伊戈、瑪姆剛剛我去了趟英靈殿，大人讓我們之後先暫時不要再去地球了。」
母神和至暗者對視一眼，至暗者又看向漫遊神周身觸手遊動道：「其他二神即將蘇醒了嗎？」
漫遊神點點頭。
「那……」，母神剛吐出一個字就被至暗者的觸手捂住了嘴巴。
「瑪姆，我都告訴你二神快蘇醒了，還不謹言慎行。」
漫遊神同至暗者交換了一下眼神，微微點頭道：「再看吧，我們沒能成功，祂們也不一定能行，在二神徹底蘇醒前一切皆有可能。」
隨著漫遊神的靈力遠去，星空中的身影也接連隱去。
……
皇家學府後山，陳傑的茅草屋內，阮海亮面前坐著李妍和凌宇生二人。
克勞恩已經離去，走之前將祂重新窺視李妍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告訴了阮海亮。
「你擔心前世記憶復甦之後，你就不再是你了？」
阮海亮看向李妍，但她插著雙手看向天花板沒有要回應的意思。
「你還想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我強迫你去成神拯救地球？」，阮海亮也不在意她理不理會，繼續說道。
「你還想讓外神降臨，讓祂們把我殺了？」
一而再三的質問終於讓李妍有些坐不住了，「這些你不都已經知道了嗎，還來問我做什麼？」
這回換阮海亮不搭理她了，而是看向凌宇生：「你現在是不是也有類似的想法了？」
「啊？」，似乎是被說中了，凌宇生少見的有些不知所措。
「喂！」
李妍受不了被無視喊道。
阮海亮想笑，真是跟之前的李妍完全兩個樣。
「你剛剛說的前兩個問題是不錯，但第三個問題祂們答應過我絕不會傷害你的……」
似是沒了底氣，李妍越說聲音越小，但她說的也是真的，儘管想脫離阮海亮，但接受了他這麼多的幫助，李妍也並不想恩將仇報。
阮海亮看著李妍笑了笑還是沒理她，繼續看向凌宇生。
「我們真的會被前世所取代嗎？」
凌宇生反應過來，問出了心中最擔心的事，儘管在阮海亮身邊很開心也受益很多，但他也不太想這一世的凌宇生不復存在，至少現在他還沒這麼大義。
阮海亮輕嘆一聲，端坐好身體，正聲道：「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什麼時候會覺醒前世的記憶嗎？」
凌宇生仔細回憶了一番，愣是沒想起來，但一旁的李妍先答道：「晉陞成「靈」的時候。」
阮海亮依舊沒有理她，繼續看著凌宇生道：「既然是「靈」，那麼要經歷什麼才能晉陞成功？」
凌宇生再次陷入思考，剛有些眉目，只聽李妍恍然道：「晉陞「靈」會先以靈的形式回歸靈界，在那意識強大者才能找回自我脫離靈界，找不回自我就將化為迷失靈獸永久留在靈界。
也就是說，即便那時前世的記憶蘇醒，這一世的自我意識還是會保留！」
李妍一口氣說完得意的看了凌宇生一眼。
凌宇生白眼，這有什麼好驕傲的？
不過被這麼一提醒，他也立刻想通：「只有擁有這一世的自我意識才能成功回歸人界！」
阮海亮滿意笑笑，攤開雙手：「還有其它顧慮嗎？」
「沒了！」，凌宇生回答得爽快。
「行吧，那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動身。」
說著阮海亮和凌宇生就準備起身離開，他之前就告知過他們過幾天就要啟程前往中土大陸了。
以凌宇生幾人現在的靈力等級，雖然他們才剛入高四，但也已滿足畢業要求，所以提前畢業完全不是問題。
阮海亮路過李妍身邊看都沒看她一眼，同凌宇生徑直走向門外。
「喂！」
李妍站起身再次大喊，她受不了被這麼一直無視。
阮海亮手回頭看向她：「有事？」
「沒有！」，李妍插著雙手一臉不服。
「哦。」
阮海亮收回眼神淡定應了聲，手已經搭在了門把手上。
「我也跟你們走！」
「哦？」
阮海亮關上已經打開的房門，回身看向李妍：「你不是嫌我插足你的人生，還跟著我們做什麼？」
李妍放下雙手，有些難為情道：「我覺得凌宇生之前說得對，等外神被消滅后才能真正過上自己的人生。」
她其實一直擔心的就是被前世的記憶奪舍，既然這已經不再是問題，李妍決定服個軟。
阮海亮忍住不笑，他其實早就讓克勞恩窺視過李妍現在的真實想法，所以不管李妍回不回答他的問題，他都已經知道了答案。
忍住笑意，阮海亮沉聲道：「既然你想明白了就讓你繼續跟著我。
但希望你記住，下次再有顧慮就說出來，自己憋著只會越想越偏，讓他人有機可乘。」
李妍知道自己這次險些釀成大禍，略帶悔意地點點頭。
「你這次的過錯可不是小事，京城市差點因為你而覆滅，就罰你日後全力迎戰外神，不得退縮吧！」
阮海亮笑著推門而出，看到已經在這等候多時的陳豪。
「我是來跟你們道別的」，陳豪一如既往地憨笑。
「豪哥……」
凌宇生正要勸他卻被阮海亮抬手阻止：「想清楚去哪了？」
「嗯」，陳豪笑著點頭，並將如意棍遞了過來。
「呵呵，我已經想起這根棍子，既然它已經認可你為新的主人，那你就是它的歸宿」，阮海亮將如意棍又推諉了回去，讓陳豪重重握緊它。
陳豪猶豫了片刻將它重新收好，看向凌宇生又看了眼李妍，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憨笑道：「各位保重！」
「豪哥，江湖再見！」，凌宇生看著陳豪遠去的背影告別道。
對於陳豪的離開，阮海亮其實並不意外，在經歷過這麼多次自己和朋友的死亡后，也該有自己的決斷了。
陳豪不是古神轉世，他沒義務一直呆在阮海亮身邊，他有權利去嘗試改變自己將來的命運，或者說去完成自己「死前的意願」，阮海亮不知道他這次離去究竟是前者還是後者，但他只能尊重陳豪的選擇。
第二天，阮海亮和陳傑正在後山道別，一道光落入二人身邊。
「見過死神大人！」
看清來者后，陳傑也同他打招呼道：「道主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道主點點頭算是回應，又看向阮海亮：「大人，這是您之前推薦到我門下學習的方玲玲。」
道主說著將躲在身後的方玲玲推至身前，陳傑這才注意到來者里居然還有一位戴眼鏡的短髮姑娘，只是為何一點靈力沒察覺到。
「這孩子激靈自己猜到些您的身份特殊，我就將真相告訴她了」，道主這時同阮海亮傳音道。
「無礙，你繼續說。」
得到回應后的道主又繼續開口說道：「這孩子聰明又勤奮，我已經沒有什麼可傳授的……」
「我想跟你……您一起出去歷練，看看您所說的沒有靈力是否真能成為強者！」
方玲玲搶過道主的話頭，不過意識到面前的小個子並不普通之後立馬改用了敬語。
「原來是沒有靈力的人，難怪會送往道門」，陳傑在一旁想著剛才沒有察覺到這小女娃的事情。
阮海亮沒想到方玲玲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居然還敢跟著自己，這讓他再次刮目相看，覺得自己之前沒有幫錯人。
「可以」，阮海亮淡笑道。
反正他都要帶另外四個學生，再多一個也沒差，何況這個還不用自己教技能，省事不少。
目送道主離開后，阮海亮拿出了一本又硬又厚的書：「這叫智慧魔典，由千年靈槐所製成的特級靈器，以後就交由你好好利用吧。」
當年剛來京城市時，阮海亮在吉祥寶閣其實也將它同敖珂的碎龍一併買下了，不過一直沒有合適的地方用它，現在他覺得方玲玲這個沒有靈力的人正合適。
看到如此貴重的東西，方玲玲完全不該接受。
「收下吧，加入我教導團隊的人都會有件禮物，你自然也不會例外。」
也不管方玲玲再三拒絕，阮海亮直接將智慧魔典丟入了她懷中，並與陳傑一道消失在原地。
他們馬上就要啟程去中土大陸，阮海亮在離開前還有些話要給陳傑單獨交代。
PS：第二卷東方大陸篇結束，第三卷將會是地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