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過去
「額……這是哪裡……我……還沒死嗎?」冷靜下來,這似乎是某個事務所里,房屋裡大部分都是銀灰色的,衣服好像也換成這家事務所的服裝了。昨天那種感覺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就是他們所說的扭曲嗎?話說回來,這裡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
「我的小貓咪要去哪裡啊?」
等等這個聲音「我以為在你心裡我已經跟其它的過去一同忘卻了呢。」
「喂喂喂,別說得我好像跟個渣男一樣啊。」
現在在面前的就是我多次提到的「他」——鬯,當然跟我的名字夙一樣都只是成為收尾人後的代號罷了。「反正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事,你不都會忘記嗎。而且,嘔,你身上的酒味還是那麼讓人感到麻煩。」
「我感覺那個詞應該是說令人作嘔吧,看樣子你離開這麼久,還沒有多麼討厭我嗎。」
「去你的,但凡跟你待過幾天的,誰會對你有好感啊!」
「死傲嬌沒人愛哦。」
「你!不跟你廢話,我走了。」
「我好不容易抓到的小貓咪可不能就這麼輕易地跑走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我按倒,身體還是使不上力氣,事實上剛剛的對話我也僅僅只是勉強撐起了上半身。
「怎麼?分離了這麼久就沒有什麼表示嗎?」
我並沒有答話,冰冷的義肢使我陷入過去的回憶中。
我最早見到他是在學校中的時候,他在一場混亂中把我救了下來,再一次見面大概是在依附的工坊被除掉后的幾個月後,就是在那時他帶我成為了一名收尾人,我們所依附的事務所規模並不算小,除了老闆那堪稱舉世無雙的唯利是圖外還算不錯。正如我之前所說的我們最開始乾的只是在各種偏僻的地方跑腿收集情報之類的,在武器打造完畢後接到的活才開始有所改善,畢竟在後巷,砍人才是最輕鬆的活計,慢慢地我們成了事務所里的主力,生活也逐漸富裕了起來。到此為止,還是一個美好的故事,但都市是不允許美好的存在的。那是成為二階收尾人不短后的一陣子后,老闆說這是一個都市夢魘級別的委託但事實嗎……
「我們被困在這裡有多久了?」
「說不清,這該死的地方只有一望無際的森林,連天空都看不見,可能已經有三四天了吧。」
「連一點異常都沒有,一瞬間就被送入了這裡,這就是來自郊區怪物的力量嗎?」出任務時他總會把簡單的話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在分析敵人方面他確實比我優秀的多。
「啊對對對,還能把在死這裡的人同化成怪物。」
「看,跟之前一樣又是一個樹洞。」
「又要鑽進去嗎,你上次任務時胳膊上的傷好像還沒痊癒,真的沒問題嗎?不用再休整休整嗎?」
「不用了,再拖下去咱們都要死這。」
「那也應該是我在前面吧!」
「你太莽撞了,我拉條野狗都比你安定。」
「哼,又是這樣說,算了我有個更好的想法。」大劍急劇燃燒砍向樹榦,「煩人的東西終於不見了。」
「毀壞規則者,應受罰。」
「起碼終於見到這傢伙的本體了,夙,準備好。」
「你先擔心好你自己吧。」無數藤蔓從四周襲來,巨劍的火焰再次燃起,被點著的藤蔓迅速斷開,剩餘的部分再次襲來,瞬移到鬯面前斬斷他面前的藤蔓,同時他大劍上的寶珠也開始閃耀。
沒錯,另一顆寶珠也鑲嵌在了他的劍上,鬯大劍上的寶珠可以產生一種特殊的引力場,就像一根鐵鏈一樣,同時還可以用較少的力氣移動這根「鐵鏈」另一端的東西。
他利用寶珠的能力把剩餘的藤蔓纏在一起,而我瞬移到那個怪物的面前一刀砍下。
「唰」
一個人像在我的面前粉碎而那個怪物卻又鬼魅似地閃到一邊,同時先前被擊敗的人像又出現在眼前,不過更讓我心煩意亂的是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胳膊,並且通過傷痕的位置確定了它的主人。
「你怎麼了!?」並沒有回答的聲音,同時一堵綠色的牆壁擋在我和他之間的方向,正如他所說的——我很莽撞,發瘋似的去砍這堵牆,但它生長的速度甚至超過了燃燒的速度,周圍的人像一擁而上又化為灰燼。
殺戮,損失,長期在閉鎖之中都是些會讓人喪失理性的事,並且隨著時間流逝我的耐心已經不多了,並且這些人像一次又一次地詐屍真的很煩啊。「你們這樣像蟑螂一樣,真的令人火大啊,但現在你們真的該下地獄了!憤怒的業火啊,遮蔽無邊的黑暗天空,抹殺可悲的生命吧!」寶珠發出刺眼的亮光劍上的火焰在一瞬間消失轉而出現在天空中,一團又一團如繁星點點,但應該不會有人想在這裡仰望星空吧,空中的火海終於降下,四周不見活物,唯有火焰在吞噬萬物。
一束紫色的液柱穿過高牆,強酸之下這些煩人的植物總算不在生長了,這絕對是出於鬯之手的,他也陷入苦戰了嗎?剩下的時間裡我的記憶完全模糊不清,只記得在大鬧一番后終於除掉了這個怪物,代價是鬯的一條胳膊。
「這種連屠了不知多少條巷子的怪物竟然只是都市夢魘級別嗎?」說這話的時候我說不清到底是因為撒嬌還是累的趴在他身上。
「似乎我們被耍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剛換上的義肢翻動資料「正在申請升至都市之星,既然寫在了背面嗎。」
「這個傢伙***!」
「別在意了,起碼因為這次行動我們現在是一階收尾人了。」
「那又有什麼用!你可是一隻胳膊都沒了!」
「都市,註定是不公的。這已經是都市最大的仁慈了。」
「又是這樣!不管什麼事!你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既然這樣,那以後你就把我一同忘記吧!」
多麼可笑啊,為一個人打抱不平而像個小孩子一樣跟他絕交了。在那之後我背起沉重的過去朝著天平低處走去,而他脫去一切令人感到沉重的事物邁向天平的高處……
「喂喂喂?」
「你靠那麼近幹嘛,滾開!」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身子永遠比腦子快一截,這或許是人們所說的情感的發泄口之類的東西吧。
「你沒事啊,還以為是藥物有什麼副作用呢。」
「什麼藥物!」
「沒什麼就是前幾天讓你暈倒的毒氣而已。」
「過去的事,多麼離奇啊……」
「還是跟原來一樣嗎?不管發生什麼事總是會一直掛在心上,這個名字還真是適合你呢。」
「閉嘴。」
「跟之前一樣嗎?你生氣的樣子還是那麼的可愛又可笑呢」
「你到底想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讓你幫忙見一個老朋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