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改變
林新睜開雙眼,眼前的一片漆黑。
「又是這夢嗎?」黑暗中的林新拍了拍腦袋,試圖醒過來,但是和過去一樣沒能成功。
「那麼接下來那個老頭的聲音就要出來了吧。」林新自語道。
「小鬼……」。
果不其然,黑暗中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這聲音十分沙啞,像是攢了十年的痰吐不來卡在喉嚨里,讓人聽的十分難受。
「老頭你怎麼又來了,煩不煩啊!」林新聲音顯得有些無奈,這一個月來已經是第十次做這個夢了,甚至開始懷疑是有人對他下蠱了。
「小鬼,尊老知道嗎?再說老夫是來幫你的,而且你只要答應把它戴上,我就不再來尋你了。」老人的聲音不僅十分沙啞,更是異常詭異,他的聲音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又好像在林新耳邊低語著。
「好了,好了,服了你了,給我吧。」林新已經厭了,這段時間以來因為這個夢他就沒有睡好覺過,無論有什麼後果也無所謂了。
「當真!」老者的聲音顯得有些興奮。
「那把它拿給我吧!」林新伸出手來接著。
「已經在你手中了,小鬼他日自會再見,吾會解答你一切謎題。醒來。」
林新摸了摸自己的手,並沒有發現什麼物件。
「啥?老頭你說啥啊,喂!」
叮鈴鈴……
「又是這個夢,這一次算是給了答覆,應該不會再出現了吧。」林新揉了揉眼睛,掙扎的起來了,一看時間……
「7~點~了~啊~啊~」
「你說你,林新,你最近怎麼回事,怎麼老是遲到,馬上要高考了,再這樣拖拖拉拉,渾渾噩噩是不行的……」
又要開始了,每次遲到,班主任總是要嘮叨一番。
林新慢慢的從教室走廊走到教室後面,習慣性的趴在自己那最後一排的座位。想起了之前的夢,看了看自己的手。
「明明什麼都沒有,還說給我東西,真奇怪。嗯?」林新拍了拍自己的臉,「我是不是瘋了,真的會蠢的認為夢會是真的?」
「哈哈哈,又被罵了,叫你早上睡這麼死,怎麼喊都不起來,被罵爽了吧!哈哈……」不知道什麼時候林新的妹妹林初站在了他的身旁。
「林初滾回去寫作業。回來,再給我拿點吃的,餓死了。」林新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吃過早飯。
「吃的?不存在!」林初無視著,大搖大擺的離開。
龍鳳胎的兄妹總是一對有著血緣關係的仇人,畢竟晚出生的那個總是有些不爽,那個蠢貨不過早生幾分鐘罷了,為什麼自己得叫他(她)哥哥(姐姐)。而大的那個總是不爽為什麼兩人都是同一天出生,而父母似乎總是疼愛小的那個。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放學。
「小新,走我們開黑去。」林新回頭一看,原來是小肆找他。小肆原名張天肆,他老爸張宇跟林新老爸林誠是同事,都在一個公司當工程師,所以他們兩打小就認識,經常一起玩。
「肆啊,今天累死了,就不去了。」林新說道。
「啊喲,蠟筆小新也會累啊,不科學啊,你的折騰勁呢?」小肆打趣道。
「就你會折騰,去去去,他還要護送本小姐回家呢。」林初氣鼓鼓喊道。
「您這大小姐還要護送,您過的道野狗都跑遠了。哈哈,不跟你們扯了,我先溜了。」說罷,小肆便跑遠了。
「你,你...可惡,下次不然要我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林初惡狠狠說道。
「好啦,人都走遠了,我們也回去吧,不然趕不上公交車了。」林新無奈地說著。
到了晚上,像往常一樣,林新躺在床上,蓋好了被子。手放在床上的一瞬間,一陣冰涼刺入骨髓。
「這是什麼東西啊?」
開了燈一看,一個藍色的發著幽光的戒指進入了他的視線。但是好像有一種魔性的力量在控制他,他情不自禁的被戒指吸引,慢慢的戴上了它。
「我…我…我剛才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卧槽,這戒指怎麼在我手指上了。」
但是林新剛剛想拿下戒指,戒指便發出一陣眩目的強光,林新便昏了過去。一道光芒從林新身體中抽離了出來,帶著那個藍色的戒指消散在房間中。而此時另一個光芒從林新房中的書架上鑽出。
「我終於出來了!哈哈哈哈!那群老傢伙還是封印不了我。咦,這裡看的好眼熟,好像哪裡見過。這個……難道……」
……
「你們這群畜生,我死都不會放過你們的」少年持劍靠在一棵大樹邊上,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不停向外滲著血。
在他面前站在一群人身著藍色衣裳,臂上綉著一個「淼」字。這時,眼神犀利,鷹勾鼻,身材精瘦的男子走了出來,看樣子應該是這群人的老大。
「小侄子,不是我沒有給你們機會,只怪你父親不自量力非要爭族主之位,那就怪不得三叔我心狠手辣了。」
說罷,精瘦男子持劍直接刺了過來,直攻少年。少年側身一躲,躲過了這一劍,轉身對著精瘦男子揮劍一砍,不過精瘦男子絲毫不給機會,劍收回一防,兩劍相撞,反而將少年震開數米遠,這時精瘦男子乘機將劍用力一擲,劍徑直飛向少年胸口,少年拿劍回防。
劍碎,血濺,命喪。
「我報不了仇了」少年倒地,心中默念。
「死了嗎?」精瘦男子問道,周圍的人上前確認。
「死了。」那人確認了少年的呼吸和脈搏后回答道。
「我們走,這裡是赤山宗的地盤,小心生變。」
一行人迅速離開的殺人現場,向山下走去,一道紅影閃過,一行人倒地不起,血流成河,而紅影和少年的屍體消失在夜幕之中。
「陣起」一名灰發老者打開盒子,將一顆泛著淡淡幽光珠子捧起,念了幾句咒語,就將它拋至天空。而珠子競漂浮在空中,天上星光點點滴滴落入柱子內。
地上東南西北坐著四位老者,他們中間卻是一拳法陣,血光泛濫。法陣中間赫然躺著一具屍體,便是剛剛被殺的那個少年。此時這個少年全然無了生機,臉色蒼白,身上多處傷口,胸口的那道傷口更是慘不忍睹。
這時天上那顆珠子光芒大現,慢慢降了下來,沒入了少年身體里。血光大盛,大陣起。四位老者開始發力,念起咒語,大陣內的各種天材地寶慢慢融化,少年屍體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接著四位老者在少年屍體刻錄起各種大陣,少年肉體光芒大現,若不是周圍有著防護陣,這光芒足夠照亮半個山脈。幾個時辰之後,幾位老者搖搖欲墜,似乎是脫力了。灰發老者皺了皺眉。
「最後一個陣發是起什麼作用的?」
「額,是生育大陣,主生育。」一位白髮老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說出了口。
「生育?那對戰鬥沒什麼影響。」灰發老者對著白髮老者說道。
「是不影響,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白髮老者面露難色說到,但灰發老者並想聽。
「我們把他弄來又不是讓他生娃的,少刻一點也夠了,你們身體都已經受不了了,我們不容失敗。落陣。」
「是」紅光收斂,陣髮結束,而少年屍體上大陣氣息滿溢。
這時出現了一聲破碎的聲音,「咔嚓」,藍光從少年屍體中飄出,隨風而去。
「是個好苗子,可惜死的早了。」
「把他做成符人為我們效力是他的福氣,再說我們已經給他報過仇了。」
「只是幾個嘍嘍而已。」
「那也算是報仇了。」
白髮老者一陣無語,因為他說不過灰發老者,什麼都能讓他說出道理來。
藍光消散,屍體內大陣氣息內斂,不過臉上還是毫無血色。
灰衣憑空取出一罐血液,打開蓋子,慢慢將血液導入進少年身體之中,少年臉上浮現了血色,老早停止的心跳也跳動起來,呼吸也出現了。
「好了,按原計劃進行」四位老者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