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決戰的前夕
僅僅是一剎那，小世界就劇烈地顫抖起來。
天空中，那個『神照』已經完全被陰影給覆蓋了。
一個人形怪物一樣的身影也浮現了出來，漸漸化作了血阜的模樣。
他的前方，是一個巨大的陣圖，四方聚陽，行似神照，有九柄長劍組成。
每一柄都綻放著光芒，神聖而莊嚴。
附近，已經有很多武者已經喋血。
他的每一次進攻，都使得山體劇烈地抖動，大陣也像波紋一樣開始流動。
僅僅是幾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整個卻月山莊在顫抖。
「巨首，如今恐怕是護山大陣受到了攻擊，我們……」第一時間，就有武者來稟報。
寧昭卻是一臉鎮定地道：「我已經讓人去了，如今敵人應該已經來了，還是準備防禦外面的吧！」
也正如他所料，仇彥正拿著那柄『龍牙』在讚歎。
「縱使滿是血氣，也不會產生凶煞之氣反噬自己，就像是一個純粹的殺戮神兵一般，不受任何情緒感染，真是一把好兵器」
但凡練血兵刃，多半會布滿煞氣，使用者地慾望會受到煞氣的反饋而被影響。
而龍牙，卻是不會。
他雙手注入力量，赤紅地龍牙暴漲了數十倍，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影。
一擊之下，大陣直接破開一個口子。
不過，很快又癒合。
光幕補了上來，可始終無法補全，留下一道三寸的口子。
「足夠了，已經足夠了！」
看著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亭台樓閣，他不由得感慨。
「很快就夠了」
……
被困在問心境的燃，其實早已經參悟了，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罷了。
他的思維，並沒有完全的被開啟。
算起來，真正接觸人世間的時間，也不過兩個月多而已。
也因此，就在大陣被攻擊的那一刻，也感受到了來自外界的波動而睜開眼睛。
周圍的景象，瞬間消散。
霎那間，只剩下一個密閉的空間，點著無數的燈火。
而在最上方，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石頭。
而前方，則是一道光幕。
他正打算進入時，卻又被叫住了。
「喂！帶上我啊！別把我就在這裡」
燃四下看看，都沒看到人，又打算走。
這時那晶瑩剔透的石頭，劇烈地抖動起來，又喊到：「喂！這裡啊！笨蛋！」
帶著疑惑走了過去，拿起石頭看了看沒發現任何異常。
只覺得它猶如鳥卵，看似晶瑩剔透，實則已經布滿血絲。
就像是，已經孵化，即將出生的雛鳥一般。
「喂！鳥蛋！剛剛是你在說話嗎？」
「你才是鳥蛋，你全家都是鳥蛋，人家是……」
「是什麼？」
「好像是……問心石……呸！不對不對！應該叫什麼來著！」經歷千年洗滌，她看過無數人的情緒與慾望。
但對她自己而言，依舊無法找到對應自己的名字。
這與燃，很像。
「要不想一個？」
「好啊好啊！」
「我想想，我的名字是……」燃回憶起來：
「熊熊燃燒的生命之火，擊破人生黑暗的前行者——燃！」
「你的生命……就像一團火，不管清楚它的來源與否，但都會像一團火一樣燃燒起來，燃燒出它的價值和意義」
「從弱小到強大，從冰冷到火熱，從寂靜到喧嘩……再回歸到最初的樣子，隱於天地……」
……
「要不你就叫火兒吧！你看，火的意思和燃相近，都是燃燒生命之火的意思，聽起來多好聽！」
「火，能照亮萬物，能使萬家燈火通明，確實是個不錯的名字」這石頭似乎在思考。
「照亮世間的燈火，為人們擺脫茹毛飲血的薪火……唔！火兒！火兒！火兒！」
「不錯不錯！以後我便叫火兒了！」
「走吧！我們去小世界！」
「嗯？」燃一愣。
「我能讀取人心裡的慾望，也能看破很多時候人心的想法和思維……唔！就像一面鏡子一樣，投影在我這裡」
「懂得還挺多！」
「那是！比如說你喜歡吃烤肉，喜歡放的很咸……，雖然有更好讓你感覺美味的東西，可你就是忘不掉這種……」
「……」
「什麼嘛！黑漆漆的，快放我出來！快放我出來！」
「你真虛偽！你這個滾蛋……」
「……」
……
「苦酒？」斬摸索許久，才來到這裡，卻發現這裡一片狼藉。
走近才發現，附近有好幾具屍體。
原本冰雪堵住了去路，如今消散已經暢通無阻。
而最近的，無疑還是一個熟人。
只見此刻苦酒躺著的地方，有一堆冰碴似的晶瑩，正向著她匯聚而來。
原本應該氣絕的身體，在這些氣流的充斥下，竟然有了一絲好轉。
哪怕如此，也微乎其微。
斬很警惕，心裡已然想到了什麼。
「這裡就是核心嘛？怎麼感覺沒有什麼考驗啊！」
燃手裡拿著一顆晶瑩的果子，一口就吃了下去。
「給我留點！混蛋！」一顆果子和火兒並排放著，很快就失去了光澤。
看得燃目瞪口呆，仔細看了看果子又看了看火兒，這才把變色的果子扔了。
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了斬的面前。
「這不是……苦酒？」
「還有氣，不過受到重創血氣潰散，已經沒法再活下去了」斬解答道。
「攻擊他的人，境界高的可怕，哪怕是擋住了很大部分使得心脈沒有受損，也沒法補回血氣，已經必死無疑了」
「誰說的？」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誰？」
燃尷尬的掏出了一塊石頭，只聽石頭又道：「好久不見了，沒想到這麼快我們有見面了」
「你……你……」斬一驚。
這個聲音，是曾經那個朋友的聲音。
「說話的石頭？不對，它是問心石」
轉念一想，便明白了。
「真是沒想到，問心石已經有了思想，竟然成為了活著的靈物」
「你才是會說話的石頭，你全家都是活著的石頭，不懂就不懂，還喜歡裝什麼！你個醜陋的糟老頭子！」
「這？」
「……」這是罪的日常吐槽嘛？還是別人的。
「喂！你就沒發現，你身邊有一個血氣旺盛到要爆出來的傢伙嗎？補上去不就可以了，還用去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