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詭計2
經過一天的走路,天色暗了下來,人也累得很,可是這裡是山路,不便休息,胡玉左顧右盼,希望可以找一處寬敞些的地方,可是根本找不到。山羊看出了胡玉的心思,忙道:「你不用瞎看了,這裡我熟的很,再往前走一段,有一個山洞,正好可以休息一晚,晚上走山路是很危險的,好好調整一下,明天繼續趕路。」胡玉連連點頭。
果然,沒走幾步,他們的面前出現一個山洞,就是一個小山洞,與其說是小山洞,還不如說是山壁凹進去一塊,十分淺,但胡玉一看覺得可以了,總比睡在狹窄的山路上強。
胡玉道:「這裡挺險的,萬一有猛獸來也是十分危險的,我到無所謂,你就麻煩了,這樣吧,我弄一個靈氣罩出來。」
山羊連連道謝道:「那這是太好了,多謝——多謝了。」
胡玉笑道:「不要這麼客氣,不然倒顯得生分了。」山羊笑了一下,不在說話了。
一天的山路非常累,胡玉以前都是飛行的,哪裡走過如此的山路,雖有靈氣,可也受不了,再加上腦袋本來就有些暈,一坐下來就躺倒了,她希望趕快睡著,不要做噩夢。
可是剛睡下去不久,就夢到了酸與,此時的酸與比胡玉大了幾百倍,正在戲弄胡玉呢,胡玉一驚醒了過來,正好看見山羊已經到自己的臉蛋那了,胡玉忙後退了一點,問道:「你幹什麼?」
山羊一點也不慌張,道:「我在那邊睡著好好的,你突然大叫起來,我就過來看看,你不停地晃腦袋,我就想用舌頭安撫你一下。」胡玉知道,用舌頭舔人的臉是十分愛護的表現,於是她說了聲謝謝。
山羊道:「又做噩夢啦?你這樣很不好呀,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看來又嚴重了,必須儘快去了,只可惜我不會飛。」
胡玉道:「沒事,我可以忍耐的。」胡玉怎麼可能會讓山羊自責呢,人家好心幫助自己,總不能讓人家心寒吧。
山羊嘆了一口氣,便躺在了胡玉的旁邊,道:「我靠近些,就有個心靈依靠了,也就可以安心些了。」
胡玉笑了笑,覺得它太善解人意了,也稍稍對它放心了,道:「謝謝你,讓你費心了。」
山羊笑道:「都是朋友,這不算什麼,只要大家好好的就行。」胡玉一愣,自己什麼時候跟它成了朋友了,不過她並沒有點破,既然人家把自己當成了朋友,自己也就默認吧,在外面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強。
說來也奇怪,自山羊靠著胡玉,胡玉卻真沒有做噩夢了,一會兒就酣睡了。
這一夜睡的太踏實了,胡玉這幾天從沒有睡得如此安穩,頓時精神了許多,爬起來伸了個懶腰,忽見山羊離自己很遠,獨自躺在了靈氣罩的邊緣,她有些納悶了,就走過去叫了叫山羊,山羊嗯了一聲,卻沒有轉過身來,胡玉忽發現山羊的肚子上有淤青,而且還不止一塊,頭部也有灼燒的痕迹,忙問道:「你——你這是怎麼了?」
山羊立即爬了起來,不願意正臉對著胡玉,氣呼呼的樣子,胡玉感到莫名其妙,又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
山羊哽咽了起來,一度還哭泣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好心幫你,可你倒好,竟然偷襲我……」
胡玉一臉茫然道:「這話從何說起呀,昨天我睡得很沉,怎麼偷襲你了?」
山羊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好多火呢,快燒死我了,這個什麼靈氣罩我也出不去,你看,把我身上燒得……」說著就轉過身來了,然後開始描述昨晚的情形。
原來胡玉剛一睡著就說夢話了,山羊以為胡玉又做噩夢了,忙來安撫,可不知道為什麼,胡玉發出了真氣火,山羊躲到哪裡也沒用,也出不去,燒得身上黑一色紅一塊青一塊的,
胡玉看了嚇了一大跳,這臉已經黑黑的了,胡玉差點沒笑出聲來,忙忍住了,表現出驚訝,道:「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呀?」她自己也十分納悶,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卻由火忽想到了玉牌,忙道:「也許是玉牌的緣故,這東西會自動保護,也許昨天你離我太近了,觸發了它的本能了。」
山羊大怒道:「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會傷害你嘍?那好,咱們就此分道揚鑣。」
胡玉一驚,忙道:「沒有,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是玉牌自己,它是一個很有靈性的東西,我也控制不了的,大概是它自己覺得的。這樣吧,為了以防萬一,我用靈氣封住。」
山羊這才不生氣了,道:「好吧,我就信你一回了,可是我這……」
胡玉道:「沒關係,看我的。」說著就給山羊輸入了靈氣,山羊很快就恢復如初了。
山羊見了,讚不絕口,一掃之前的陰霾,又開始活絡了起來,然後招呼胡玉上路了。胡玉走在後面若有所思,從來沒有遇到玉牌主動進攻的,大多情況下只是放出靈氣出來,她實在想不通,隱隱覺得山羊有問題,多少有了有點將信將疑了。
山羊不時轉過頭來看看胡玉,還是老樣子,發揮它的說話大法,一路上喋喋不休,都說些胡玉不感興趣的事,大多是自己在這裡的生活環境。
終於,他們來到一個山谷,這裡沒有大樹,只有花草和灌木叢,都高過人一個頭呢。原來他們已經翻過了一個山頭,來到了谷中,周圍一圈全是山。
山羊道:「過了這個山谷,再翻過那個山頭,看到樹林就到了。」山羊指了一下前面的山頭,胡玉看了一下點點頭。
山羊進了山谷,一下子就沒入草中,胡玉忙跟了上去,山羊依然說個不停,胡玉一時沒有看到山羊的身影,不過可以根據它說話的聲音來判斷它的位置,她想要山羊走慢些的,剛準備叫,突然山羊傳來了一聲慘叫,胡玉忙循聲過去,只見一片草被壓平了,明顯有掙扎的痕迹,還有血,胡玉大驚,不敢相信這裡還有危險,忙放出了真氣火,一波過去,傳來了狼嚎。
胡玉心裡一涼,敢情這山羊是被狼群給擄走了,要是那樣的話就慘了,胡玉忙準備過去,可是這個山谷還有些大,草木茂盛,都看不到什麼,胡玉一急,發出了一陣靈氣,一下子就把草木削去了大半截,也就看清楚了一切,幾十匹狼露出了腦袋。剛才胡玉的靈氣顯然嚇住了它們,都低下了身子,肯定有狼倒下去。
那些狼一個個凶神惡煞的,但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就是不舒服,它們又都很害怕的樣子,前兩步退一步的,死死圍成一個圈,既不進攻也不退走。
胡玉看著它們,當然了,這些普通的狼在她眼裡根本不值得一提,可是現在她要知道它們把山羊弄哪裡去了,就不能全宰殺了,於是胡玉一道真氣出去,殺了幾匹狼,其他的狼見了,雖然一臉驚詫,但一個也沒有退卻的意思,都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這可不是胡玉想看到的,她想嚇退狼群,讓它們帶自己去它們的老巢,這樣就可以救出山羊了,可是這些狼卻無動於衷,要知道,晚去一分鐘,山羊就會成為它們的腹中物了。
既然一個都不走,那就只能再殺幾匹示眾了,胡玉一道靈氣出去,又有幾匹淹沒在草叢中了,那些狼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胡玉發了狂,不斷放出靈氣,眼瞧著狼一匹匹倒下,就是一匹也不走,胡玉急得抓狂了,可是沒有辦法,就這樣,所有的狼都被胡玉殺掉了。
胡玉忙飛上半空,從空中看下去,這群狼還真不少,可是看不出一點端倪,也無法知道狼的巢穴在哪裡,胡玉嘆了一口氣,仰天道:「山羊啊山羊,不是我不想救你,實在是我不知到哪裡去救你呀,哎……」現在想想,多半是自己冤枉山羊了,人家果然是一片好心。
胡玉感概了一番,無奈之下只好一個人獨自去了,山羊已經指明了地方,胡玉便飛了過去。
一會兒胡玉就看到了樹林,相必就是這裡了,可是這片樹林這麼大,上哪去找長毛牛?胡玉只能下去,慢慢尋找了。
樹林里非常昏暗,路又不好走,胡玉便在樹間飛行,可是找了一天也沒有發現長毛牛,很快天就黑了下來,胡玉便在樹上找地方休息了。
夜深人靜,星空萬里。胡玉還在想著山羊呢,覺得十分內疚,都是因為自己才給它帶來了殺身之禍,她嘆了一口氣,不覺就睡著了,恍惚間,她聽到了山羊的聲音,不停地喊著:「還我命來——還我命來——」胡玉一嚇就醒了過來,看了看四周,還用真氣波探了一下,什麼也沒有。
胡玉便又睡下了,忽又傳來了山羊的聲音:「你忘恩負義,我好心幫你,你卻見死不救,你好狠心,你……」
胡玉又被驚醒了,到底心中愧疚,怎麼也睡不著了。
突然,胡玉的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黑影,離自己很近,她嚇了一跳,自己怎麼會一點感覺也沒有,忙放出了真氣火,那黑影大叫了起來,胡玉也看清楚了它的樣子,是一頭體形巨大的牛,身上的白毛很長,就像披在人身上的蓑衣,樣子溫和。
胡玉大喜,這不就是長毛牛嗎?此時它身上的白毛燒焦了一些,成了黑色,胡玉忙過去道歉了,道:「對不起,沒傷著你吧。」
長毛牛道:「你是不是老是做噩夢?」
胡玉連連點頭,忙問道:「你怎麼知道?」
長毛牛道:「我是食夢獸,哪裡有噩夢出現我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可你倒好,放出火來,哼——」
胡玉連忙道:「實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還以為……那個,你來真是太好了,我正要去找你呢,你看能不能……」
長毛牛道:「當然可以,我就是為了噩夢而來的,可是你剛才……」它瞧了瞧自己的身體。
胡玉忙給它輸了靈氣,長毛牛又長出白毛來了,它看了看,道:「這還差不多,你趕快睡覺吧,只要噩夢出現,我就把它吃掉,你也就可以安心睡覺了。」
胡玉道:「多謝了。可是現在我一時也睡不著呀。」
長毛牛道:「哦,這樣啊,大概是這裡環境不好,若你不棄,就去我的舍下休息,容易睡著。」胡玉忙點頭答應了。
長毛牛在前面帶路,胡玉跟在後面,它很高大,胡玉只有它的腿這麼高。
突然,長毛牛轉過身來,一下子就過來,牛角就要撞到胡玉了,胡玉反應靈敏,向一邊急速退去,可是撞在了大樹上,眼看牛角就要戳到自己了,她一低頭,牛角撞在了大樹上,大樹立即就斷了倒了下去。
胡玉怒道:「你幹什麼?」
長毛牛忙道:「不好意思,我力氣大,不知道你受不起,見諒——」
胡玉站了起來,來到長毛牛的前面,雖有不滿,但還是忍住了,道:「好吧,下次麻煩你先打一聲招呼。」
長毛牛點點頭,道:「我就想問你這噩夢多長時間了,我要根據噩夢的時間長短來發力。」
胡玉道:「兩三天的樣子。」
長毛牛道:「還行,你不用擔心,遇到我很容易解決的。」胡玉點了點頭。
很快就到了長毛牛的洞穴,這個洞好大,就像到了另一個世界,胡玉在裡面看了良久,長毛牛催促她快點睡吧,胡玉便找了一個地方睡下了。
剛一躺下,耳邊就傳來了山羊的慘叫聲,胡玉運氣抵制噩夢了,剛準備睜眼,長毛牛道:「不要睜眼,不要運氣,放輕鬆,噩夢已經來了,你忍一下,我在等待時機……」胡玉便照做了,放鬆了下來,突然,就感覺腦袋暈乎乎的,一會兒就昏睡了過去,可是還是有些模糊的意識,大概是剛才利用真氣的結果,她分明感覺脖子上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