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尋舍

第三十六章尋舍

今天碰到的事情確實棘手「管他呢，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曠野長年的勞作帶給高俊賢一種天真的曠達。看慣官道上那些狗苟蠅營的名利客，世事通達也罷，茫茫無知也罷，這就是自己眼中的世界。

再難得事都有圓轉的餘地，靈光一閃只需要回到自己熟悉的田地，沒有什麼事情不能再這裡解決，他人奔名利，自己退耕田。互相道一聲珍重各自走好。

這一茬茬的人就這樣放逐了自己或者和自己達到和解。這就是生命的平衡之道。

像極了平日利秋夜的晚上，高俊賢延著官道，伴著中秋時節的月色，不緊不慢的到地里走去。但是今天的感覺突然不是很對勁，先是這樹上夜宿的鳥今天很是不安分，不斷有飛鳥在樹上飛向周遭，有時候是單隻，有時候是好幾隻，高俊賢知道這鳥兒在晚上一旦歸巢，那是不會再飛的，夜晚晦暗的光線和交織的樹枝隨時會讓亂飛的鳥撞的暈頭轉向。晚上亂飛的鳥是有極大風險的，隨便撞掉幾隻羽毛對於鳥兒來說都是致命的。

但今天亂撲騰的鳥兒很多，一路走，一路有樹上的鳥兒亂飛，胡飛亂撞的鳥，好幾隻都直直的撞到自己身上。顯然鳥兒們感受到了很大的危險。這才正納悶鳥兒呢，腳底下就差點被亂串的野兔子撞到，好幾隻兔子在自身前身後竄過來竄過去，好像在各自奔命的樣子，慌不擇路。

高俊賢多了幾分警覺，邊走邊環顧左右，怕有什麼更大的危險來臨。這一路警覺，快到自己地塊的時候也沒再有更多的一樣。

高俊賢笑了笑「可算平安到地里了」見到了自己熟悉的地塊和莊稼，高俊賢心放下警覺，熟悉的環境給了自己虛幻的安全感。他完全放鬆了心情。

他要趕著今晚挖出一些山藥，明兒個帶上到城裡一來賣作盤纏，二來接機打聽陶四落腳的地方，自己已經有消息，陶四一人拿著自己給的桃子，獨自延著官道到長安方向去了。

頗為顯得落魄。

「能不落魄嗎？誰叫你嘴賤，不給你點教訓，怕你不長記性」高俊賢對消息進行了研判，情況八九不離十，長安走起，說不定就碰上了。

高俊賢完全忘記了剛才路上的鳥飛兔子竄的異常，開始他的勞作。農具在手裡翻上翻下，帶著固定熟悉的節奏，今年的山藥格外長的齊整，沉甸甸的很壓手，高俊賢小心得不讓自己碰破掉山藥的表皮。山藥破皮后滲出的黏液，對於和山藥打交道多年的農夫來說，是避之不及的。山藥做熟是一道食葯兩用的美食。但是生山藥的黏液就一言難盡了。只要沾在皮膚上皮膚會奇癢，這種癢好像一直滲透到骨子裡一樣，讓人不住的撓，撓的人皮膚，紅腫，發漲，也無濟於事。而且越撓越癢。只要沾上幾天的世界皮膚都見風發癢，遇撓發癢。沒有好的緩解治療方法。只能等待葯里自然的消散。

不知道山藥禁忌的人，往往對此沒有警惕，一旦沾上，那絕對終身難忘，避之不及。

高俊賢知道這山藥的脾氣，所以挖的格外認真，慢慢的去掉山藥的蔓，對準山藥，輕挖慢淘，整根取出，仔細放好。一根接著一根，碼在身後。

夜晚的光線不是很明顯，高俊賢感覺好像身子後面有一個黑影，心中不由緊張起來，不知道來的是人還是野獸。他捏緊手中的農具，猛然回頭看向身後，身後一偏寂靜，迎面刮過一股風，不是很大。

高俊賢仔藉助月光仔細觀察一番，沒有可疑之處。

這有繼續小心得挖起山藥。

耳朵里好像有嘻嘻索索的聲音，急忙回頭張望，還是沒有發現什麼一樣。

也許是什麼野物在夜裡出來覓食。

但是接連的奇怪感覺，還是讓高俊賢警覺起來。他使了個心眼，身子不動抓起一塊石頭從跨下使勁摔向身後。「咚」的一聲，好像砸在什麼金屬器物上面。同時聽到一生皋鳴聲。

高俊賢看試探有反應，急忙轉身，這次他知道是個鳥，所以也沒有緊張。但當他看到身後的鳥的時候差點下暈過去。

這個權且叫鳥的怪物，離自己不到三尺，結結實實看了個清楚，站在地裡面肩膀被自己還要高出一頭，脖子顯得細長，常常的喙，叼著什麼東西長長的。夜晚的光線自己看不清楚。

「不會是自己挖的山藥把」高俊賢趕緊低頭去看自己挖的山藥，一根不剩，不見了蹤影。

這不明顯的，這個怪物根在自己身後，自己在前面挖，它在後面吃，還知道要躲開自己，好讓自己一直義務勞動下去。

面對這高大的怪鳥，高俊賢不知道該害怕還是該教訓一下這個怪物，這怪物高到壯碩，自己肯定不是對手，可是自己辛辛苦苦種的莊稼，挖的山藥被它吃的一個不剩，禍害莊稼，不管是什麼東西，自己到要斗膽教訓教訓。

跟怪物斗一下，試探一下，高俊賢舉起鋤頭朝怪物揮舞，左右掃來掃去，他不敢使勁太過，只是變用鋤頭護住自己變試探的攻擊。

農夫們面對猛獸都有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方法，絕不是一味的使猛勁。

這怪鳥伸出翅膀輕輕的揮一揮，高俊賢被一股颶風猛的掀翻在地。鋤頭被甩出很遠。

這個怪鳥，看來並沒有想加害自己的意思。相反用頭蹭了蹭自己。

「莫非這個怪物是人養的」高俊賢知道，被人養的動物，一般都不會想野生動物一樣，遠遠的避開人類。

只有人養的才會不懼怕人的氣味，和人親近。

「原來是人養的，是誰會養這麼大鳥，這個鳥是什麼，自己這麼從來沒有見過」高俊賢看鳥沒有惡意，仔細的分析發生的一切。

「不管是誰養的你，要白吃我的山藥和不答應」高俊賢試一試給鳥說話，看有什麼結果。

這隻怪鳥好像聽懂了什麼。在原地踱來踱去，轉來轉去，好像在思考什麼。

這樣踱了一陣子，怪鳥突然長皋一聲，這次的叫聲聽的很是悲傷，高俊賢都聽出來了。

「原來著怪鳥有難事，好像要求助於自己」高俊賢想到。

「原來是個通人性的靈物！」高俊賢深知有些動物超乎常類，不同尋常，這個怪鳥顯然就是這樣的靈物。

「既然是靈物，有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那就在看看還有什麼能試探出來的消息」

「這個怪鳥的主人是誰呢？鳥不會說話，找到主人倒可以仔細理論一番」高俊賢拿定了主義。

「是不是餓壞了，你今天不能走，我會帶你找到你的主人」高俊賢給怪鳥說到。

「聽懂了就叫一聲，怎麼樣」怪鳥發出以聲長皋。

「雖然大點，但畢竟是畜生，這算是有難了，主人養之不易，還是好生養著，物歸原主把」高俊賢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