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聚神火
「再來！」
……
棠旭瘦小的身影位於其結界內。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日，現在棠旭與乾柴堆的距離已上升到了接近三尺。
在這期間內，棠旭不知道自己流出了多少汗水，也早已忘記了自己身處在寒冷的冬季。
游刃的控制著火焰，現在可以叫做火球，因長時間的練習下，現在棠旭的意志、精神等各方面都在成長，包括原先那不起眼的火焰，已經成長為一顆球形大小，其內由自身精神凝聚的內核，也在變大。現在的火球也在棠旭的操控之下聽話了許多，叫它向東，火球絕對不會向西偏離半點。
在練習的同時，棠旭空暇時候，思來想去，決定為火球命名為『聚神火』。
凝聚精神的火焰！
看著乾柴堆一個個的被自己控制的聚神火所點燃點燃，自己也是樂在其中。
「嘿嘿，小問題，難不倒我棠旭。」
看到自己的成就，棠旭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當初那初生牛犢不怕虎時的表情。而那表情，就是啟尨第一次在棠旭面前控制小鳥，問到棠旭第一個問題的時候。一模一樣。
枯燥的練習就如此又度過了很長很長時間，而棠旭也早已經忘記了時間的存在。整天出現的幾乎就兩樣相同重複的動作。
控火。恢復。
「看來老師把結界划小了一點啊，哈哈哈。」
身處在結界壁處，棠旭望著那被自己成功點燃的乾柴。
此刻的棠旭已經到了結界壁。其間棠旭將剩餘未燃燒的乾柴堆從新分配，三兩個一處的擺放，使得省下了大量的時間去撲滅燃燒的乾柴。
而他最後一個點燃的，便是擺放在另一旁的結界壁，自己則位於其對直的另一邊結界處，這樣就形成了最遠的直線距離。
而棠旭在這期間做出的這一切，啟尨均是統統看在眼裡。
「啊，估計現在已經快有十尺丈了吧。」
看著最後一堆燃燒中的柴火，長時間的練習狀態下，棠旭面容上也出現了些許的憔悴，緩緩蹲下了身體，索性直接躺在了地上，長時間的練習下，自己早就累了。
雙目望向天空中繁星熙熙攘攘的夜空，睏倦漸漸的從身體個個角落泛起。
當初的那顆星，在原位使勁的眨著眼睛，好像在對棠旭說著什麼，用力聆聽，卻始終是聽不見她的話語。
而最後出現在棠旭眼前的，是文修、明永、啟尨、孟力等人臉上淡淡的微笑…
若說啟尨是極好的伯樂，那匹千里馬，則正好就是棠旭！
前者是良師，後者則是能夠捨得吃苦、下血本，超越大眾的普通人而已。當然這所有一切的一切，也都只能夠用緣份二字來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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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夢四人行，
受教名啟尨。
青澀豆蔻男，
簡居老者伴。
月下孤燈暗，
對影成四人。
情緒時上頭，
卻有人兒解。
兒時夢已去，
少年似成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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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不知不覺來學院已過去有一載時日。當初十來個人的小隊，在啟尨的陪伴教誨下，都早已經褪去了臉上的童稚。
青青，個頭雖然沒有多少增長，但現在已經成為了一位名副其實的醫師；明永朝爾倆人，也都有了很好的發展方向；孟力，也是有了很大的變化，期間在一次小聚時，居然也出現了他的身影。
但一如既往的重複，太久的單調，說來多少還是有點乏味。
每人都很認真聽著啟尨的教導。絲毫沒有被這每天的教學方式所折磨，反而每人都比來時變得更加精神。
坐在教室頭排的一少年，早已褪去了初來的幼稚，個頭雖然高出了不少，卻依舊顯瘦。面貌神異，一雙濃眉大眼有神的專註於老師的每一個教學細節。從開始的折磨到如今的享受，慢慢體會到了老師的教導。
「孩子們，今天是我教大家的最後一天！你們來學院已經一載，今日之後，你們便可外出自己學習領悟了。」
就在啟尨講出這句的同時，每個學童都是發自內心的愉悅，終究都還只是個孩子，孩子的天性，就是能夠好好的玩耍。
但這樣的做法正好印證了啟尨的教學模式，不得不佩服啟尨的教導方式。他也明白，每日重複一件相同的事情是有些不適。
「你們可以結伴，也可以一人。外出時限為三個月，三個月之後回來接受考驗。」
「你們每個人都要記住，出去之後，不得說出老師的姓名以及地點，要嚴格遵守規矩！」
「是，老師！」
整齊的聲音在這教室傳開，聽得可以外出學習，大家總算有些樂趣了。
明永偷偷多看了幾眼不遠處的青青，終究還是打消了自己的念頭，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棠旭。」
「在，老師！」
「走之前到我房間來找我一下，我還有些事情要給你細說。」
「好的老師！」
啟尨交接完之後，便已經消失不見。
寂靜的夜，悄無聲息。
打開房門，明永走出，停留在柵欄處眺望著遠處，在夜色中已經無法看清什麼，沒有任何語句。
「大家說說看，我們怎麼決定。」
文修率先打破許久的寂靜，已經快一個時辰四人都沒有談話，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和明永留下吧…」
很少說話的朝爾，這次居然率先發聲。
朝爾，在他們四人當中，是一個話語很少的人，所以很多時候極其容易忽略他的存在。
小小年紀他，言語極少，從出來到現在為止，主動說過的話語沒超過百句。
時常留著一頭板寸，保持著一副深思熟慮的表情，使外人難以琢磨出他的想法。但臉上的稚氣卻無情的將他出賣。
也只有其餘三人才明白朝爾的往事。
「我們也沒什麼事情，就不和你們去了。正好不聽那老頭嘮叨，我和明永就先好好休息一番，再做打算。」
「甚好甚好，就聽朝爾的。」
明永從房門處探出一個腦袋，附和著道來。
「我們也沒打算帶著你倆啊。」
棠旭笑著說到，早明白他們二人有些小小的懶惰。
「那就我和文修一塊，你二人一塊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