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童年

第一章 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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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攘的小雨,夾雜著微微小風,喚醒這沉睡的大陸。大地似傳來陣陣音符,輕撫你的耳畔。

——「我親愛的寶貝,媽媽的手臂永遠保護你...」——

群山萬壑,林深時見鹿。小徑蜿蜒,萬草多茂盛。大霧蓬勃,好似地中仙。人兒無幾,也逍遙自在。

霧開慢慢散去,遠遠的傳開來一群小孩子欲漸欲近的聲影。

那是一群年齡五六來歲相仿的孩童,性別各異、千姿百態的形體。

有骨廋伶仃,卻也眉清目秀的;有弱不禁風,卻也機靈神奕的;有彪形大個,面容黝黑,卻灼灼有神的。等等諸多。

而那位體型大塊,面容黢黑的小男孩,所有的小孩子都喚做他為『水牛』,同時他也是這群所有孩童中的組織者。

眾幼稚之中,有的手裡拿著棍棒,有的手裡拿著還在冒煙的紅薯,有的則兩手空空。總體大致可歸納為一堆,呼呼嚷嚷的在水牛的帶領下朝著同一個方向跑去。

——「饃饃圓,饃饃甜,吃半邊兒,留半邊兒。貓兒銜在枕頭邊兒,狗兒銜在院壩邊兒,老鴉銜去飛上天咯。」——

只見那被眾人喚作水牛的小男孩兒,肉嘟嘟的身材卻沒能阻礙他沖在最前方。一雙沒穿鞋、碩大的腳丫子在泥濘的路上狂奔,道路被他狠狠的踩出一雙雙腳印子,嘴裡好像又在高呼著什麼。

「捅蛋啦,捅蛋咯...」

仔細一聽,呼——哈,原來是又發現小鳥窩子了啊。

「等等,你們等等我,咋能少得了我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別名叫做『猴子』的嗎?猴子可是最靈動活潑的了,少了我,你們今天可是很難成功的呢...」

在離眾孩童不足一里的地方,一人家家中,還未曾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一瘦小的不能再瘦小的孩童,像極了那深山中無人撫養的野猴子一般瘦弱。

同樣的赤著一雙腳丫子的他,卻與那被眾孩童稱為水牛的孩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的那樣的小巧。在聞得話語后的他,一溜煙的便朝著那一群孩童狂奔而去,由於速度實在太快,話語還在院子當中回蕩著,人卻已經看不太清,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背影。

在那道瘦小背影離去的不久,從屋子當中走出來一個三四來歲的小丫頭片子,骨骼還未曾發育成熟的她,走起路來有些踉踉蹌蹌的,像極了大人喝醉了酒時的行走模樣。在躊躇了一小會兒之後,她也朝著那早已不見人影的瘦小孩童方向跟隨了上去...

「水牛,這次可是我先發現的啊,你可別再…唔……」

其中一孩童手中拿著早已不太好啃的饃,膈得牙齒都已有些發疼發軟,努力的沖在最前方。說話間的同時忘卻了自己的腳下,被一個突兀出來的泥塊,似狗吃屎的模樣狠狠絆倒在地,手中的食物被摔得老遠。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塵,顧不得身體發出的疼痛,彎身去撿那被摔得老遠、滿是泥土的食物。同時還不忘記說出留在嘴邊的話。

「這次可是我先發現的,你可別再搶了我的風頭!」

「來啊,哈哈哈,你能打得過我嗎?」

一絲略帶『猥瑣』的笑容自那水牛的臉上一抹而過。聽見來自其餘夥伴的話語,使得他更加賣命的朝著那小鳥窩子的方向狂奔去,一眨眼的功夫便與眾人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而在其後的一眾孩童,不明原由的他們,看到前方的幾人速度忽然加快了不少,也都使出了自己吃奶的勁兒,在後方奮力的追趕而去。

「看看誰今天的運氣好能加餐了,哈哈哈哈……」

歡聲笑語無處不在...

搖搖欲墜的城堡,破敗不堪的小院兒,已不知經歷了多少無情歲月的折磨與磨練。

看似邋遢的房間里,卻是能帶來安全、心之所向的地方,在挨著門檻的位置,坐著一位面容和善的婦者,仔細端詳,終是能看到無情歲月帶給她的風霜。

她的年紀約摸有五十六七歲了,頭髮有些許蒼白,卻依舊不顯凌亂;脖頸之上彷彿戴著什麼,若隱若現很難看清為何物;身著一件滿是補丁的青藍布外套,腰上束著一條淺藍色圍裙。手中拿著針正在修補老爺子昨天外出集工時弄壞的褲頭,嘴上似乎又在嘟囔著什麼。臉上微微笑著搖搖頭,漏出有些淡淡泛黃的牙齒,目光順著倆小孩跑去的方向望去,擔憂的眼神,配上她那黑廋的身軀,顯得那樣不自然,然而此時她手中的活卻未曾停下。

然此時遠去的那兩個小孩子,和那在老婦者一旁的老爺子,卻並沒有關注到婦者的這些舉止。

此刻雨也漸漸停下,雲朵再次穿上了她那潔白的長裙在天空偏偏起舞。

小鳥,白鶴,一切歸屬晴空后的生命,都也回歸了他們的一片天空。陽光迸發的光帶給這個世界祥和安寧的氣息,然卻未曾有人感激過這一切。

沒有了雨水的阻礙,使得孩子們的步伐更加輕快了許多,雖然渾身漬滿了泥土,但這一點兒也不影響他們此時前進的腳步,所有的孩童在此刻都是身心愉悅的。

「遨遊天空的夥伴,你們也把我帶上啊。」

不知是何人此時說出這句。

——「白鶴白鶴烏腳腳,嘴裡銜個油饃饃,叫你給我吃個,你說我沒有那麼多。」——

從不遠處,不同的方向傳來了陣陣獵犬的狂吠,一聲接著一聲,極具配合的在朝著這群孩童的方向賣力的狂吠著。

安寧中帶著一絲不安的氣息,家裡長者常說,聽見犬吠得趕緊回家,『蠻子』就要來捉你們這群不聽話的野孩子了。

只見有些膽小的孩童,瑟瑟畏畏的頓了下腳步,但依舊還是朝著前面的幾人跟隨了上去。而那些個被嚇破了膽的孩童,蜷縮在地,哭鬧著在呼喚著自己的家人。

而那在最前方的四人,未曾懼怕的朝那小鳥窩子的方向狂奔,眼看就快到了收穫今天屬於他們戰利品的地方。對於他們四人來說,這樣的場景早已見怪不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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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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