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八章臉皮作癢

星期五傍晚，喬喬打電話過來，說明天一大早過來。陽陽忙說：你就不用過來了。

喬喬一愣，睜大雙眼問：陽陽哥，你什麼意思？嫌我去多了，煩了嗎？

陽陽立即笑著解釋道：喬喬小妹妹，你誤會了。

喬喬捲起眉梢問：誤會？怎麼誤會？你剛才不是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嗎？

陽陽說：我的意思是，我打算進城裡，讓你陪我一道去看望朋友。

喬喬小嘴一抽，道：看望什麼朋友，朋友是生病還是出車禍了？

陽陽說：我是看望劇作家和賈范，他倆都在醫院裡，我好歹也是他倆朋友，作為朋友，他倆住院后我一次都沒看望，於情於理不合呀。

喬喬說：我明白了，那你早點過來，快去快回，別耽誤寫作了。

陽陽說：我盡量快點。

上午十點半，陽陽來到市裡，先去了喬喬家，一進門喬喬就撲進他懷裡，倆人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親熱一番，喬喬上了一趟衛生間，嘩嘩的洗了一下，爾後出了門，打車去了醫院。

先看望劇作家。小李不認識喬喬和陽陽，經過一番介紹小李才明白了，見他倆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補品，眉開眼笑的說：來了就來了，還破費什麼？

喬喬說：沒破費什麼，陽陽哥一直很忙，直到今天才抽空來看望他，有些失禮了。

小李說：失什麼禮？作為朋友你們己經夠義氣的了，自從他住院后，除了父母來看望幾次，別的人從未來過，我就不相信傻子就沒有親戚朋友？這些人太冷漠太勢利了。

說著沖劇作家喊：傻子，傻子，你看看誰來了？你認真的看看，別咧開嘴巴傻笑，別翻眼珠子。

劇作家既不翻眼珠子，也不傻笑，而是一臉獃滯的看著陽陽，又看看喬喬叫道：哥哥，姐姐。

小李說：對，他倆是你哥哥，姐姐，你還算沒犯糊塗了。

話音剛落，劇作家忽兒大聲嚷了起來，姐姐，姐姐，我餓，我吃胸，我要吃胸，我要吃胸。

陽陽一臉不解的望著劇作家，不解問：小李，他說吃胸是什麼意思？

小李臉兒一紅，慢慢的低下頭，支支吾吾不知道該不該說。

喬喬一看小李的神情，馬上明白了，輕輕的捅了一下陽陽的腰，陽陽皺了一眉頭，想了想不禁啞然失笑了。

過了一會兒，小李慢慢的抬起頭，臉上紅暈己消失，說：住院有一二個月了，時好時壞，記憶缺失嚴重，很難恢復，爸媽來了他照樣喊哥哥，姐姐，弄得他爸媽哭笑不得。

陽陽關心的問：那主治醫生怎麼說？

小李說：醫生還能說什麼，慢慢調養，適當觀察，一有什麼動態，立馬向他彙報，可是一個多月過去，開始先叫我媽，後來叫我姐。如果說是動態的話，就是從媽改叫成姐，主治醫生卻十分激動的說，這是一個質的飛躍，這是一個向上向好跨越的新台階。我卻不這麼認為，換湯不換藥，無非是換了一種叫法。

陽陽故意把臉扭向小李，假裝好奇的問：剛才劇作家嘴裡嚷著吃胸吃胸，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小李說：傻子沒有記憶，他的思維簡單像個嬰兒，嬰兒你知道嗎？嬰兒餓了，叫媽媽，你說吃什麼？

陽陽說：他還挺幽默。

幽默，不錯，是幽默，是黑色的幽默。小李眉頭一揚說。

陽陽把投向小李臉上的目光，像搖頭風扇一樣轉向劇作家，爾後握住劇作家的手，用略帶激動的神情說：兄弟，你還認得我嗎？我是陽陽，是那個寫網文的，我倆還合作過劇本，劇本還拍了電影，兄弟，好好兒養病，等你恢復了記憶，咱倆再合作。

說完用力的抖了抖手，劇作家咧開嘴巴嘿嘿的笑了。

兄弟，你明白我剛才說的話嗎？陽陽兩眼充滿期待的問

劇作家茫然的搖搖頭，又茫然的點點頭。陽陽回頭問站在身後小李，他這是什麼意思？

小李小嘴一扯：沒意思，一種習慣性動作，每天搖頭點頭至少一二百次，生命在於運動。

喬喬問：小李妹妹，你天天服侍他不煩嗎？

小李抿嘴一笑：當然煩了，實在煩了，就照著他的臉抽幾耳瓜，這樣就不煩了。

陽陽眉頭一緊，說：你這不是虐待他嗎？

小李說：不，不是，他有時還把臉遞過來，高聲喊，姐，姐，臉，吃臉，吃臉，吃臉。

喬喬眉頭一曲，疑惑的問：吃臉是什麼意思？

小李輕笑道：臉皮發癢，打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