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亡命先鋒
不可否認這確是個狠人，但同時卻亦激發了胡一夢的征服欲，胡一夢：「要不現在便下車試試你那鎮魔劍能否將我大卸八塊。」
這話雖極具誘惑卻奈何沈冰早非昔日那般無知，沈冰：「若是換把別的什麼與你暢快一戰倒亦未嘗不可，鎮魔劍即臣服於白韻秋風又豈會傷你絲毫，之前那事你不過受了點驚嚇而我則險些斷臂，算是一種來自於劍的警告吧，至於拳腳一類的功夫則全無比那必要，你我不但師出同門且你的體練功夫遠勝於我，沒啥搞頭。」
胡一夢：「術業有專攻、十指有長短，風哥那陰陰濕濕的看家本領你便練的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要殺我你並不是沒有底牌。」
就算是同一本書各人所悟亦能差天別地何況這還事關生死，沈冰：「少拿這些不頂使的忽悠人，全無殺意的劍能近你的身卻難傷你絲毫而若起了殺心只怕你身周百米我亦無能突破，其實並不是針對你，風爺說你的悟性遠在我之上，我不服。」
胡一夢：「不服就要背後捅刀子，都什麼歪理嘛。」
沈冰：「對你或許如此但於我這才是真理，勇於正面硬剛的刺客命可多半難以長久，想當英雄轉行便是，想我開那先河，得加錢，好比現在。」
胡一夢：「…好吃好喝供著還有車坐，也得加錢？」
沈冰：「當然，暗中給你當那保鏢已經夠委屈了，何況這還是陪吃陪喝陪坐車的三陪，但我也只是跟你說聲，到時自有人去收賬，沒辦法，我們這些暗月樓的編外人員只能自己養活自己，美其名為如此才能調動起我們那積極性，說白了，經費不但不夠那些在編的分且還有缺口需我們去賺錢給補上，天下烏鴉一般黑，到底還是風爺管事那會正規點。」
若別的什麼事胡一夢沒準真會當真，而此事就算忘風仍然兼管著暗月樓亦只能如此，胡一夢：「對不起啊，讓您受累了，但我們二十四天非是你們那冷血無情的沈家，歷年暗月樓殉職的那些弟兄，家裡二十四天這邊雖月月皆有補助但畢竟他們生前是在暗月樓當值，錢多錢少是一回事，不忘逝者才是本意，刀不割自己身上又豈能知道那痛，那些傢伙顯然是將本該他們自掏的腰包讓你們攤了，生活不易，是我考慮不周，無論多少回頭我讓憂米給補上，早些天才商議著要如何提升高危部門的待遇來著，真是無巧不成書，要不將要成立的獄審司你去任個職，面對的都是些窮凶極惡之輩，一般人壓根鎮不住那場子。」
沈冰：「隨便吧，跑監獄再怎麼也比當你這保鏢強，這小半年連場像樣的架都沒打過，悶得慌。」
胡一夢：「拜託，真要有那大動作光你手底下那點人根本就不夠往裡填，兩百年那場死傷過千的惡戰我至今仍是記憶猶新，以暴制暴其實我不是沒想過，殺人容易善後難，仇恨的種子一旦生根發芽那死的絕對是幾十上百萬，至於你想的斬草須除根，若你心能硬成那樣又豈會在這跟我嘮嗑，還有獄審司負責的不是跑監獄而是審卷宗，發現問題及時補救，不過比起關監獄里那些窮凶極惡的罪犯你的同僚更難伺候。」
沈冰：「這越聽我怎麼越糊塗了？」
胡一夢：「簡單，問題兒童收容院，他們負責幹活你負責盯著他們，小錯別人會指正而若屢教不改且還撒潑耍橫便該你上場了，留口氣便好，那些個公子少爺就是缺管教欠收拾，就這點事薪資是你原本的兩倍且年底按業績發放提成。」
沈冰：「提成？」
胡一夢：「不對嘛，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們家裡管不了我這提供了場地和職位難不成工錢還得我去自掏腰包，監獄上崗二選一，實行軍事化管理的職能部門，除這獄審司也沒別處了，殺雞警猴即不好使自也只能殺猴驅雞了，大奸小惡兩手抓且兩手都要硬，倒非是我不想丟他們去監獄，太虛。」
沈冰：「滋，感覺這就是份專門得罪達官顯貴的差事。」
胡一夢：「怕啥，槍打出頭鳥，正愁找不到理由收拾他們，若退成這樣還跟我瞪鼻子上臉自然得叫他們好看，老老實實配合便接著合作若自以為無可替代，哼，我們二十四天最不缺的便是能人異士，凶名在外，都怕你。」
沈冰：「…真就有事揍人，沒事喝茶？」
胡一夢：「若你有心提升一下自我價值亦可用拳頭逼一下那些公子少爺兼一下職，即都是慣出的毛病又豈能沒點真才實學，全當是廢物利用減輕一下社會負擔，答應的話我回頭就讓憂米給你操辦交接手續，不答應我亦不會勉強，各人腳下各人路，這只是給你多一種選擇。」
沈冰：「行吧，再怎麼也比眼下這刺客不刺客保鏢不保鏢的強，且還能少受些閑氣，不過我要個正規的訓練場。」
胡一夢：「空房間有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若是魅力足夠抓那些人的壯丁亦無不可，你不想占我便宜我亦懶聽閑言碎語，在編雖是在編但具體什麼職務全看你自己的表現，公平公道且合情合理，為免夜長夢多你現在就去報到吧。」
沈冰：「現在就去，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做事一向有始有終，送你回去不用人趕我自亦會走。」
目的即已達到又何必急這一時，能讓林淼的計劃落空便已有滿滿的成就感了，可惜他似乎忘了憂米在與不在都能對他的一舉一動實施全天候零死角的遠程監控，遠了不好說但人在城裡則準保出不了紕漏，與林家之間的全新合作他即只是必不可少的陪襯有事繞過他才合情合理，胡一夢：「幾個意思？剛才讓我車裡等現在又讓我一個人進去，閑來無事耍著我玩呢。」
胡一夢：「沒事你激動個什麼勁，不是林總是你想見的那位讓你過去，進去後跟著提藍色燈籠那人走便是了，管著自己這嘴，人家無論說什麼你聽著便是，規矩如此誰都無能例外。」
規矩雖確是如此但林淼卻忘了胡一夢非但不姓林且還是林家絕對不能招惹的貴人，林霸天：「小友勿怪，老夫身上這毛病見不得光，請喝茶，無論有什麼話想說亦但說無妨，就算是問候林家例任家主當著老夫的面，亦無不可。」
不卑不亢且全看不出修為深淺，若不稍微露上一手又豈能震得住這場子，此處雖深處地下且燈光暈暗但對於胡一夢這雙經過武天諸多改造的眼睛而言絕對是足且還尚有富餘，胡一夢：「…噬神瞳，林霸天，曾幾何時中天公認的第一人，確是老夫亦確有夠老，這天底下的人怕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你個老不死的非但沒死且還躲在林家旁系府里，只怕連這裡的林家人亦沒人知道你的身份，站得越高摔得便越慘，你這一摔都直接都從天上摔到地底來了，唉，噬神瞳因你崛起亦因你絕跡於世，絕對的專屬技能。」
林霸天：「呵呵，沒想到萬年之後的今天世上居然還有人能一眼認出老夫這噬神瞳，總不會是因為讓定了呆這的我只能姓林？」
胡一夢：「拜託，如何隨便亦不至於草率至此，練成噬神瞳的或許你是獨一無二但這並不妨礙好事之徒將相關細節一一記錄，碰巧我這人閑時最愛便是翻閱古卷殘篇，且人家起的名字似乎更貼切，死亡凝視，而我的想法則是地獄行走，至於噬神，你不也沒試過嘛。」
林霸天：「那神我確是沒試過但噬神原本指的便是吞噬對方的神魂，當然所謂吞噬神魂不過是令人暫時動作遲緩，否則以我當時僅出竅期的修為又豈能戰之必勝、無往不利。」
噬神瞳雖確是奇妙但越是奇妙的功法反噬亦便越大，否則曾不可一世的林霸天又豈會是現在這熊樣，胡一夢：「不好意思哈前輩，我對你們林家這失傳已久且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噬神瞳全無半絲興趣，咱能直如主題不？」
林霸天：「性子仍需磨磨，急了點，盡信書不如無書，書上全當我這眼睛是受了反噬，其實不然，星隕，或者說尚未經過加工的星隕，而當時我不過是偷偷看了一眼，但較之那些把身家性命一併交待在那的可憐蟲我直都不清楚自己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一直窩這的我即不是因為兩眼無法直面強光亦不是要躲避什麼仇家，唉，獨人皆死唯一人獨活又豈能少得了那久久揮之不去的罪惡感，總之一句話，那地方的具體位置我可以給你但去與不去仍請三思而後行，且就算決定要去最好也別帶太多的人。」
星隕不同於靈石且並非每塊隕石都含有星隕，所以別說胡一夢直就連神凝對此亦是知之甚少，如此便產生了一個疑問，連神凝都一知半解的星隕林霸天又為何敢如此篤定，不過結合九尾天狐一族手裡的星隕此事倒亦不難融會貫通，當然九尾天狐即已舉族逃離有些事始終還是令其湮滅為歲月的雲泥為妙，否則只會令尚未自傷痛中走出來的林霸天更加糾心，而心中的疑問其實亦可通過旁敲側擊拼湊出大概，胡一夢：「滋，這藏寶圖的年紀只怕比你還大吧，是否方便說說是哪搞的？」
林霸天：「你也覺著這藏寶圖有問題，出門桌上啥也沒有片刻之後回屋它便已在桌上，後來才知道去的大多都是這經歷，可惜我至今對此仍是全無頭緒。」
胡一夢：「頭緒我有，獻祭，或者說中和傷害，意思也就是你們舍了命人家才好白得寶貝，如果事情真如我想的這般我就算是去了多半也只是瞧個新奇，唉，這買賣簡直虧透了，要不寶圖還你答應的條件我們只兌現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