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情報網
頭一天便賺這許多自得散散財以攀登更高的台階,但八千很多可僅是對於某些地段的收入水平而言,在這雪糕亦隨便都能幾十上百的燒金坑八千直還未必夠做個全身護理,而胡一夢之所以淡定不過是因為孫瑛絕不會為點小錢破壞形象,且就算春雨會館這卡不好使他卡上邊亦仍有幾十萬可做周轉,難得大方一回自不能好頭爛尾,胡一夢:「麻煩兩位。」
即不想被人狗眼看低自最好連機會也別給,咨客:「紫金卡!…二位貴客,麻煩將卡先交予我保管,回頭您二位期間消費全由這卡上直接扣。」
此一類事胡一夢糊塗商魂可是行家裡手,畢竟如此消費原本便源於他的奇思妙想,胡一夢:「等會,我打個打電話。」
電話這頭的孫瑛可正鬧心,不過原本想罵的她一看號碼卻心生一種不能發火的警覺,世上怕也只有胡一夢才能享受她這裝模作樣的溫柔,孫瑛:「你好。」
胡一夢:「…孫總,你叫魚骨卡了喉嚨。」
女生的第六感可亦不時出錯,孫瑛:「你,打電話過來是成心找罵的吧,什麼事,說,沒事別煩我。」
胡一夢:「玻璃。」
牛頭雖難搭馬嘴電話那頭卻是一陣沉默,孫瑛:「…唉,謝謝,你一句話頂我們這些人幾個小時的討論,給你三分鐘,有什麼事趕緊說。」
胡一夢:「其實也沒啥,你那春雨會館的卡似乎不太好使。」
孫瑛:「呵呵,就這事,開免提。」
咨客:「孫董,我錯了,您就原諒我一次吧。」
孫瑛:「別問我,我的貴客你招呼好了此事就此翻篇,否則,你懂的。」
咨客:「謝孫總、謝孫總。」
孫瑛:「謝我幹嘛,他這尊大佛我都惹不起你算個啥,胡小哥,別忘了咱倆的約定,若敢言而無信我照樣能叫你無容身之所,時間到,掛了。」
咨客:「胡哥,這邊請,不知您和孫總是什麼關係。」
胡一夢:「沒什麼,能掐會算而已…怎麼哪都有你!」
葉志泯:「勾搭一下你這肩膀,至於嘛,我家大爺想跟你聊聊,不知能否賞這臉。」
胡一夢:「不方便,我要剪頭髮。」
葉志泯:「麻煩招呼好這位女士,胡爺我親自接待。」
今晚這春風會館真是離奇驚悚一出接一出,春風會館從不輕易露臉的倆金主居然因為胡一夢的出現先後跑起了龍套,小哥令人心生旁想而爺則絕對是實打實的尊稱,如此人物誰又惹得起,咨客:「是,葉董。」
葉志泯:「胡爺,這邊請,我手藝不錯。」
堂堂天運商會地區負責人居然拿起剪刀給人剪頭髮只覺頭皮發麻的又何止胡一夢,胡一夢:「葉哥,你家大爺呢?」
葉志泯:「不急,剪髮便專心剪髮,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講咱倆同屬於一類人,區別不過是我已至人生巔峰而你仍存在無限可能,我送的巧克力好吃不?」
胡一夢:「巧克力…呵呵,還沒來得及嘗呢,但你們這戀情未免也太狗血了吧,難怪孫總不願意接天運商城那單子。」
在這種地方每句話里可都能品出商機,葉志泯:「謝謝提醒,到時我一定迴避,以為我吃臘呢,少來,早就習慣她的招之則來揮之則去了,當然想憑天運商城改善兩邊的關係無論我還是她都不太夠看,這些老鬼成天喜歡讓人猜猜猜,有時候真的很煩,胡一夢,每個人都有曾獨屬於自己的夢想,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的夢想是做個職業美髮師,結果。」
胡一夢:「切,你不是老鬼還不一樣喜歡讓人猜猜猜,結果家裡人打死不讓唄。」
葉志泯:「錯,是我接連將模特剪成了禿子,人家嫌我沒天分。」
胡一夢:「挺好,至少能把洗髮水那錢給省了。」
葉志泯:「滋,跟你開玩笑真是一點也不好笑,你說的沒錯,家裡不讓,不好意思啊,多年沒碰這剪刀有點手生,洗頭。」
胡一夢:「不是你提供全套服務?」
葉志泯:「口味真重,可惜我即不好那口亦沒那手藝,順便給我也敷個面膜。」
人家都不急全程被動的胡一夢就算急也急不來,而有些事商魂即未吭聲還不由著人家折騰,但經過整一條龍的服務胡一夢直如回爐再造葉志泯卻再沒說過任何話,直到這需坦身相見的桑拿浴,區別只是別的包間門口沒這保鏢,葉天運:「胡小子,商魂那老鬼到底有何陰謀,放心,在這獄之間輪不到他只小鬼作妖。」
不說胡一夢倒還沒把事往這方面想,試即無用自也只能獨自面對,胡一夢:「您是他大爺?」
葉天運:「大爺只是一種說法,而且我的靈魂只是附在他胸前那玉佩里沒你體內個老鬼那麼變態,知道我為何會見你嘛,因為看不透,拋開人品不說商魂那老鬼做生意從來都是無所不用其極,難不成是吃錯藥了?」
被商魂嚇過之後胡一夢對世上這些什麼神啊怪的基本沒啥感覺,任他說的天花亂墜胡一夢亦仍是一張死魚臉,胡一夢:「有病,你們神仙打架拉我們這些小小輩湊什麼人頭,這些事您問我又讓我找誰問去,那所謂的靈魂契約可只是他知我所想,而十世窮苦命不知第幾世的我…人活著總得有點希望吧,只能說我,對於眼下這吃了上頓下頓尚有下頓的我對生活非常滿足,若你們想單挑拍暈我那老鬼沒準會現身,如果非得擠出點什麼嘛,他想借我這窮苦命散掉萬億身家而我當時已覺人生該到盡頭。」
葉天運:「萬億,滋,就你們這麼小打小鬧達到這目標得等到猴年馬月呢,要不要聽聽老夫的建議。」
胡一夢:「不要。」
葉天運:「為什麼,聽聽即沒壞處亦掉不了你半塊肉。」
胡一夢:「因為我能猜到。」
葉天運:「猜到,看樣子那老鬼沒少在你身上下功夫,不妨說來聽聽,倒要看看他的手段。」
胡一夢:「就這點事用得著他出手嘛,沒吃過豬肉還沒過豬裸奔呢,您的建議不外乎什麼逆天改命然後需要我主動配合您的驅魔避祟。」
葉天運:「不好還是不信?」
胡一夢:「都不是,只是沒必要,從小到大除了我爹沒誰真箇對我掏心掏肺,死對我從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的孤獨,且如何不濟他比您要多分實誠。」
葉天運:「…實誠,商魂實誠…不知你這實誠如何定義。」
胡一夢:「無需定義,至少他就算是想我死亦會拉開架勢照說不誤,而您嘛,受這獄之間壓制的可遠不止是亡靈,談得攏便談談不攏便霸王硬上弓,都是成年人,這點心思瞞得了誰呢,自命清高之輩往往才最是齷齪,成就與您雖是一天一地但論混社會的經驗咱倆誰也沒誰差多少,你們這些人無法面對的背叛與欺騙於我早如家常便飯。」
葉天運:「不錯,有點見識,但即知是套你為何還要往裡鑽?」
胡一夢:「那不然呢,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與其叫人五花大綁押進來自不如光棍一回,起碼能少受些罪。」
葉天運:「行,你小子有點意思,小方是我們天運商會的暗子,招呼我已打過,日後有事找他便是,當然你也可以直接把電話打到葉家,家族裡那些個老不死的都知道我的存在,用不著藏著掖著。」
胡一夢:「就這?」
葉天運:「不然呢,我葉天運行事向有底線,何況你這樣的人我有那麼點看不透,雖僅此一點但你該先想想我是誰,即生亮何生俞,有些乏了,你們年輕人自個玩吧。」
這愛來便來想走便走倒與商魂如出一轍,對此早成習慣的葉志泯自不敢有那意見,畢竟除是一家人能有今日之成就亦與此息息相關,葉志泯:「這次談得倒是挺爽,出乎預料。」
胡一夢:「是嘛,想看我被打成豬頭那樣自己幹嘛不動手。」
葉志泯:「還能為啥,因為我是葉志泯,志泯,自出生路便已非我能選,表面風光而已,神玉守護者,和它相比我的命…差一點,不能妄自菲薄,畢竟就算神玉守護者亦非人人合適,所以對瑛丫頭我亦只敢喜歡而已,註定沒有結果。」
胡一夢:「唉,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無論什麼守護者還不都是風光掩蓋著難以掙脫的束縛,守身如玉用男子身上雖有些不合適但事實便是如此,而胡一夢的感慨則純是因為不想遺禍子孫,娘仍在卻沒媽疼的日子他過便好,真情雖難尋但真情亦有價,日子都過不下去又何敢言情,生來便是這窮苦命又能怨得了誰,兩個成長經歷差天別地的男子卻因這情字心生共鳴,真是榴槤撞扁豆誰痛誰清楚。
即都是被撞到遍體鱗傷的扁豆情感升華自然更快,大包小袋滿載而歸且還是專車接送,感覺直就是坐進了南瓜車裡的灰姑娘,林雪:「你幹嘛。」
胡一夢:「你想要?」
林雪:「不想。」
就算是想那亦不好說,胡一夢:「不想那不就剪唄,還回去人家以為是別有用心而留著,就我這命格亦只會給自己招災,至於這張長期飯票嘛,你收著,有它至少能不時改善一下伙食,做人知足方能常樂。」
林雪:「要不這卡也剪了吧,以後想吃什麼你說聲便是,姐們現在有錢了,只多養你一個沒什麼問題。」
胡一夢:「當我吃軟飯的小白臉呢,我買菜,其實,除了泡麵我還會煮麵。」
林雪:「呵呵,兩者有何區別?」
胡一夢:「區別自然有,泡麵煎熬一時而煮麵則會痛苦一陣,晚安。」
林雪:「住這你不怕?」
胡一夢:「生的即是這命怕又能如何,不過有葉家這凝息扣問題應該不大,明天找個泥瓦匠補補便是,然後貼上牆紙,眼不見為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