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撞牆自殺
景曉言的臉色剎那間變得一片慘白,連嘴唇的血色也退去了,「臭流氓,你去死吧。」
她抬起腿拚命的踢,但對方力大無比,很快就把她制住,無法再動彈。
絕望的淚水從她眼底涌了出來,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拚命的呼喊:「榮皓辰,救命啊——」
一股強悍的力量衝破了她最後的防線,她感到天旋地轉,不僅她的身體被撕裂了,靈魂也被撕成了碎片。
極度的痛楚沖入腦門,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夕陽的餘光從落地窗投射進來。
她從痛苦中蘇醒了,不敢睜開眼睛,不敢面對發生的一切。
這一次她是真的被侮辱了,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變得骯髒無比,就算跳進大海也洗不幹凈了。
一滴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她感到生無可戀,拉上被子蒙住了頭,失聲痛哭。
「哭什麼?」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是她熟悉的聲音!
她猛的拉下被子,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剎那間,驚愕的、卑微的、瑟縮的、害怕的……無數的表情猶如潮水一般在她的臉上交替湧現。
此刻,她最怕見到的人就是他。
她害怕他嫌棄的眼神。
害怕他鄙視的表情。
害怕他嘲弄的冷笑。
現在的她,就是一隻真正的臭蟲了,滿身的污泥,又臟又臭。
榮皓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她跟前,伸出手來,想要抹掉她臉上討厭的淚水,當指尖碰觸到她肌膚的一瞬間,她像被針刺一般的跳了起來,抓起被子,跳下了床,逃到牆角蜷縮成了一團。
「別碰我,我很臟,特別的臟,別把你碰髒了。」
她拚命的甩頭,彷彿要把噩夢一般的記憶,從腦袋裡甩出去,淚水像泄了閘的洪流,不斷從她的眼裡流瀉出來。
為什麼他沒有早點出現呢?
她把嗓子都叫啞了,他也沒來救她。
她已經完了,被玷污了,變得好臟好臟,髒的都活不下去了。
榮皓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勾起一道嘲弄的冷笑,「你骨子裡不就是水性楊花的嗎?」
這話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把她殘存的最後一片靈魂壓碎了。
「我不是!」她面如死灰,心如死灰,咬緊牙關跳了起來,一頭朝牆上撞去。
榮皓辰狠狠一震,慌忙伸出手來,想要拉住她,但只抓住了她身上的被子。
被子脫離了她的身體,她的頭「砰」的一聲撞到了牆上,整個牆壁都跟著震動了下。
榮皓辰渾身掠過了劇烈的痙攣,看到她癱軟下去,一個箭步狂衝上前摟住了她。
她的額頭上立刻起了一個巨大的包。
她是不顧一切撞上去的,要不是他及時的拉了一下,恐怕她已經頭骨碎裂,香消玉損了。
榮皓辰心驚肉跳,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五臟六腑在狠狠的抽搐。
「呆瓜,笨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瘋了嗎?」他的聲音和身體一樣,都在顫抖。
哪怕剛才只慢一秒,沒有抓住被子,她就沒命了。
景曉言一臉的獃滯,兩眼茫然無神,表情僵硬,彷彿被撞掉了魂。
他趕緊把她抱到了沙發上,從冰箱里拿來冰袋敷在她的額頭上。
「你有沒有頭暈,有沒有噁心想吐?」他要確定一下,她有沒有撞成腦震蕩?
她一言不發,一動不動的,就像是被撞成了傻子。
榮皓辰所有的細胞都變得不安、變得緊張、變得焦灼了,抬手捧住了她的臉,「景曉言,你不要嚇我,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景曉言眼神空洞的望著窗外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聲音也像是從那個角落傳來,低迷的彷彿呼吸一般。
「別碰我,我臟……」
榮皓辰把她摟進了懷裡,心裡彷彿有一千匹野馬,在奔騰、踐踏,有一萬把匕首在戳刺、剁砍。
「景呆瓜,你沒有臟,那個人是我。」
景曉言震顫了下,揚起眸子看著他,唯恐自己聽錯了,「你剛才說什麼?」
榮皓辰從靠枕背後把銀色面具拿了出來,罩在臉上,「除了我,誰還有膽子敢碰你?」
她恍然回神,羞惱交加,憤憤的使出一股蠻力推開了他,「榮皓辰,你這個變態,你這個瘋子,你這個大混蛋!」
五年前,被他耍過一次,生不如死。
五年後,竟然又被他耍了。
榮皓辰一伸手,抓住她的小手,把她再次拉進了懷裡。
這是對她不服從命令的懲罰。
「我的女人碰過一次就會記得清清楚楚。哪像你這個笨蛋,自己的男人都認不出來?」
景曉言哼哧了一聲,一拳砸在他的肩頭,「你的女人那麼多,確定都能分得清楚嗎?」
榮皓辰把冰塊重新敷到了她的額頭上,「你有幾個男人,我就有幾個女人。」
景曉言震驚,張大眼睛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未解的謎。
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腦子剛被撞了,嗡嗡作響,解不出來如此複雜的謎題。
「怎麼可能,你在開玩笑吧?」
榮皓辰輕輕勾起了她的下巴尖,唇邊噙出一縷迷人的笑意。
那笑,好溫柔,就像陽光灑在冰山上,融化了冰雪,春暖花開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看見他這樣笑過。
是不是撞成腦震蕩,產生幻覺了?
她強撐著眼皮,不敢眨,唯恐一眨,笑容就消失了。
就算是幻覺,也希望它能停留下來。
榮皓辰俊美的面龐覆蓋下來,性感的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呼吸輕柔的拂過他的面頰。
這是第一次,他的氣息里沒有強烈的壓迫感了,有的只是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暖暖的、奇妙的,可以稱之為溫情的東西。
「呆瓜,你有幾個男人?」
「我……」她狠狠的咽了下口水。
她當然只有一個男人了,由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
可是話到嘴邊又噎住了。
榮皓辰的嘴角低垂下去,所有的表情在瞬息間全部冰封,寒意又重新飄了過來。
這個女人竟然猶豫了,是什麼意思?
「說,你到底有幾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