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底牌
而對面的周志虎，則是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嘴唇有些冰冷，絲絲的喘著冷氣，他感覺手腳有些發木，好像沒有了知覺。
該死的……
他居然錄了音！怎麼會錄了音的？
周志虎恨恨的看了看倒在牆角里昏過去的小六，這兩個蠢貨，只知道關閉了攝像頭，卻不知道搜搜身，連人家的手機是錄音狀態都不知道！
方凌瑞明亮的眼神滑過那部手機，又看了看周志虎臉上的傷痕，他心裡現在非常的肯定，這些傷即便不是秦天動的手，但是八成跟他脫不了關係。
如果是沒有這個證據，恐怕他也不會這麼有恃無恐吧？
秦天一臉的無辜，滿臉都是被害者的委屈模樣，他的睫毛眨了眨，遮住了眼裡狡黠的光，他一撇嘴，沖著方凌瑞說道：「方律師，你怎麼看？」
方凌瑞勾了勾嘴唇，目光掠在周志虎的肥臉，「周隊長，如果這個證據呈堂，恐怕你不是單單刑訊逼供的事兒了吧？」
周志虎心裡非常的清楚，方凌瑞說的是事實，鐵一樣的事實，他忽然覺得腳有些痛，這次，看來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秦天微微低下頭，把受害者的模樣演繹到了極致，只是在低頭的一剎那，眸光中閃現的是一絲冷意，周志虎……
為了我自己，為了韓憐，今天我會讓你嘗嘗後悔的味道。
「周隊長，你似乎一直都忘記了一件事，」方凌瑞乾淨的手指指了指秦天手腕上的手拷，那明晃晃的色澤，映著秦天嘴角的一絲得意和周志虎額角的冷汗。
「抱歉……」周志虎的聲音有些苦澀，他是真的不太習慣說這兩個字。
手忙腳亂的找到了鑰匙，手指微微顫抖的打開了那副手拷。
秦天一臉的激動，好像與自由久違的人，天知道，這小小的手拷在他的手上，只要他願意，和紙糊的沒有什麼兩樣。
「我們可以走了嗎？」秦天望著方凌瑞，聲音里有隱約的發怯。
「當然，當然。」周志虎的心尖和著聲音顫抖的頻率，他今天真是驚著了。
方凌瑞沖著秦天點了點頭，眼睛甚至都沒有看周志虎一下，轉身對著門的方向走了出去。
秦天稍後一步跟了上去，他臨跨出門的那一剎那，突然回過了頭看著站在原地臉色蒼白的周志虎，臉上露出一個笑意，嘴角淡淡的勾起，但是眼角和眉梢卻是凌厲的殺機。
周志虎的心頭一顫，後背有嗖嗖的冒著冷氣，他愣在那裡，腦子裡好像一片空白。
秦天今天的表現，如果大的落差，讓周志虎這種警察中的老油條都覺得像是隔著雲霧在看人，明明捉進來的是一隻豬，等到中途突然發現變成了一隻猛虎，可以咬死人的猛虎。
長長的走廊里，秦天不時的東張西望，如他所願，在出來進去的警察中，他發現了一個俏麗的身影。
那韓憐也同時發現了他。
「秦天？」韓憐有些疑惑的叫了一聲，腳下邁開步子走了過來。
秦天看著韓憐因為走動而微微顫動的飽滿胸部，他不禁在心裡冒出了一個疑問，這是不是就是平時所說的……「制服的誘惑？」
韓憐快步走了過來，眼神中含著一絲的擔憂，「你沒事吧？」
「沒事，我好好的。」秦天伸開手臂，上下展示了一下。
方凌瑞扭過身看著兩個人，秦天的臉上正在展現著明媚如陽光的笑意。
韓憐的眉頭隨著秦天的動作慢慢舒展了開來，一雙美目里波光微動，紅潤的小嘴一抿，「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這裡怎麼了？又不是龍潭虎穴。」秦天有些無所謂的聳一下肩膀，目光清亮如水，看著眼前為自己隱隱擔憂的佳人。
方凌瑞探究的目光看著秦天，這個男人……真是有趣的很吶，剛才明明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轉手之間，有力的證據呈現，把周志虎殺了一個措手不及。
而現在……他面對著這個漂亮的女警則是另一副面孔。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秦天感覺到他的目光，沖著他拱了拱手，「方律師，今天多謝了。」
方凌瑞苦笑了一下，對方這是明擺著要趕人了，「不用客氣，秦先生應該猜到了，是方董事長讓我來的。」
「噢。我回去給方叔叔打電話。」秦天微微一笑，氣定神閑。
「好，那我先走一步了。」方凌瑞也不多呆，事情已經辦成了，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
至於……秦天手裡的證據，想必他自己會處理。
「你還沒有告訴我，」韓憐看著秦天，「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秦天清了清嗓子，卻把聲音壓低了一些，「我幫你解決了對頭來了。」
「對頭？」韓憐有些詫異，黑深的眼眸里寫著詫異和疑惑，「什麼意思？」
「那個周胖子。」秦天狡猾的眨了一下眼睛，臉上的表情像是一個詭詐的狐狸，他把頭湊到了韓憐的耳邊，絲絲的溫熱氣息輕輕的吹著她的耳垂。
與此同時，韓憐身上的淡淡香氣，也準確無誤的鑽進了秦天的鼻孔。
嗯……還是美女身上的味道好聞，比那些臭男人身上的汗味、煙味強多了。
秦天正在陶醉著，走廊的另一頭，與方凌瑞擦肩而過的一個女孩子，還沒有來得及因方凌瑞的問好聲，就看到了這在其它人眼裡看起來分外曖昧的一幕。
秦天正想再抽一下鼻子，讓韓憐身上的味道更加深刻的吸進鼻子里，印在腦海里，卻感覺到不遠處兩道凌厲的目光。
他站直了身子，眼睛向著那目光望了過去。
一道漂亮的身影帶著渾身散發的怒氣騰騰的沖著他就走了過來，一張粉臉被怒氣染了兩片紅暈，像飛起的兩朵紅雲。
一雙漂亮的眼睛里盛著醋意，波光閃動，彷彿被擾亂的池水，波瀾不斷。
「秦天！」一聲嬌喝，引得警察門駐足的駐足，探頭的探頭，都想看看能夠喊出這一嗓子的女孩子是何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