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只是陌生人
唐佳然被保鏢帶進了休息室,手心緊張冒出了汗。
剛才那些人,聽到保鏢的話后,果真逃似的走了。就連徐孟庭,也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狠。
休息室約莫有一個套房大小,除去卧室,還配有衛生間和廚房。
「唐小姐請先在這裡休息,二爺馬上就來。」
保鏢叮囑了這麼一句后,就消失了。唐佳然坐立不安,打量室內風格。
黑白相間裝修,極簡風窗帘。灰色調沙發和桌椅。
就連床,也是冷色的。
她一回頭,瞥見鏡子里的自己,才哭過,眼圈濕潤,鼻尖有點紅,短髮凌亂,一雙桃花眼隱約透著光。
在獄中三年,把她折磨的不成樣子。儘管皮膚還白凈。
「二少,您慢點。」
門外,女聲響起,她身子一滯,屏息聽著動靜。
「芊芊伺候您休息,好不好?」
在這場所,有這樣的女人,唐佳然見怪不怪。正愣神,房門「咔嚓」一聲開了,她局促起身,又一下頓在原地。
腳底如同被粘在地板上,無法動彈。
男人被扶著,大半個身子靠在女人身上,襯衣半解,露出麥色肌膚。
見屋內有人,芊芊抬眸,眼底透著幾分不滿,「這兒不需要你了,快滾吧!」
唐佳然低著腦袋,生怕看到不該看的,立馬點頭,「是……」
儘管,她也不知來這兒是為了什麼。
幾步走到門口,她剛要離開,驀地,手腕被男人攥住。
他力道很大,硌的她手腕疼。
「滾。」
男人眯著眼,噴薄著酒氣,危險氣息如狂風暴雨般捲來。
唐佳然鼻腔一酸,喉間一哽,「我馬上就走……」
誰知,下一秒,她被拽入一個硬實寬厚的胸膛,男人將她摁入懷中,他狂傲盯向另一個女人,薄唇吐出幾個字,「還不滾?!」
芊芊沒想到,段丞熠竟然敢自己走。
她狠狠瞪了唐佳然一眼,轉身離開,走時,還用力關上了門。
直到腳步聲遠離,唐佳然也沒反應過來。
男人的手又緊了幾分。
她被勒的骨頭疼,這才意識到不對,小手試圖推開他,「你放開我!」
他沒動彈,薄唇卻壓了下來,貼上她的耳垂,溫熱氣息一下將她裹住。
「不、放。」
她心下一慌,方才,就是他叫人去給她解圍。
這個男人一定不簡單。
他願意一次次幫她,替她解決問題。
可現在,他知道她是誰嗎?
「你喝醉了段先生!」
唐佳然攥著拳頭,臉蛋緋紅如玫瑰花瓣,嬌嫩的很,「我要回家了,請你放開我!」
她不能和這個男人有所沾染!
「我說了,不放。」
段丞熠此時霸道的可以,就想占著她,他喘息的厲害,唇瓣擦過她滾燙的臉頰,將她圈在懷裡,逼她靠著牆。
後背一涼。
唐佳然被+逼到毫無退路。
她動彈不得,腰肢被他箍住,連頭都不能亂動。她被困在他的一方天地里,任由他一點點侵略。
「唐佳然……」
他手指撫上她臉頰,瞳仁幽深,又愛又恨的語氣,「為什麼是你?」
為什麼是她?
唐佳然濕漉漉的眸子瞪大,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們之前,認識么?
「段先生,我要回家!」
她思緒收回,努力淡定,「你喝醉了!」
「我沒醉。」
段丞熠聲音慵懶,幾分磁性充斥,薄唇在她脖子上流連,耳後低低輕語,「我想要你。」
一句話,四個字,唐佳然胸口「砰砰」直跳,臉頰燙的駭人。
要命了。
她還沒回應,下巴被他攫住,下一秒,他的唇壓了下來。
「唔……」
唐佳然被壓的沒有反抗餘地。
他薄唇柔軟,卻又冰涼,她咬著牙關,他也不急,淺淺舔著,如同舔舐傷口的小獸,舌尖圓滑,趁她不注意,溜了進去。
這一進去,他就失去了控制。齒間磕碰,唇瓣索取。
她被吻的發疼,叮吟兩聲卻被吻的更厲害。
男人身體燙的厲害,她被抵住,能分明感受到一處硌人的堅硬。
「唐佳然……」
他氣息亂了,和她纏繞,讓她大腦失去控制,忘記了分辨。
她被他抱起來,一雙大手箍著她,將她托起來,她下意識摟住他脖子,整個人貼在他身上。
男人幾下解開皮帶,咬住她的紅唇,含糊不清,「給我。」
她腦袋埋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的清新味道,沒回應,只是緊緊摟著他,怕掉下去。
她愛他嗎?
或許不是愛。
她對他心動嗎?
是的。
她心動了。
然而他們,並無可能。
唐佳然眼眶一濕,知曉反正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他的。
既然他要。
那她就給好了。
他就是那狂風暴雨,將她徹底席捲。
室內春光曼妙,男人粗重的呼吸逐漸明顯,如野獸般低吼……
唐佳然在他身下,閉上眼咬唇。
保留了四年的貞操,留給了一個只見過幾面的男人。
她後悔嗎?
她,一點都不後悔。
清晨陽光從窗外灑進來。
黑白色調的房間因為桌上的一支玫瑰,多了一絲亮色。
唐佳然睜開眼,艱難爬起來。
昨夜,段丞熠一連要了好幾次,她實在受不了,最後一次直接痛暈了過去。
再一看他,此時睡的正香,峻峭五官透著幾分鋒利。
她收了衣服,瞥了一眼床上。
沒有血跡。仟韆仦哾
她眼皮一跳,心頭微微失落,轉念一想,這樣也好。
不想給他添任何負擔。
她站在床頭穿衣服,脖子和鎖骨,密布著暗紅吻痕。
連洗漱也沒有,她穿鞋準備出去。
「連聲告別都沒有,就這樣走?」
床上男人不知何時清醒,此時的他靠在床頭,一雙眸子如鷹隼般,透著凌冽的光。
線條堅硬的身體露出一半,餘下的,被灰色床單遮住。
唐佳然垂下頭,不知該如何面對。
「昨晚的事情……我們都忘了吧……」
他地位顯赫,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她不過是個剛出獄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去和他有所牽扯?
「忘了?」
段丞熠眸底泛著冷意,掀開被子,起身下床,眼睛半眯,透著十足的寒意,「被我上過,就這麼可恥?」
「不……只是忘了更好。」
唐佳然沒想到他會誤解自己的意思。
「滾吧。」
他再也不想聽她解釋,眉頭緊蹙,背過身去,圍上浴巾,語氣卻是冰涼的,「下次見面,我們只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