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堂而皇之利用
動了情就會醋，一醋就壞事，一想到唐月她都下不去嘴，剛剛應該直接吻上宮厲寒的薄唇才對！
思前想後，她夾了一筷子宮厲寒喜歡的菜過去：「宮哥哥，你離得遠，糖糖給你夾。」
宮厲寒淡淡瞄了她一眼。
唐糖咧開嘴，甜美沖他笑笑，卻只換來了一聲冷哼。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完蛋，真哄不好了。
這一頓飯吃的食之無味，宮厲寒始終沒個好臉色，吃完飯筷子一撂，結賬走人，一句話都沒跟她講。
唐糖懨懨回了星域，趙柔兒一臉興奮把她拉到電腦面前坐下。
「這是我找的幾個導演，都是新起之秀，你瞅瞅哪個比較合你眼緣，我編劇也找好了，正好我有個朋友從事這一行，寶兒，我不是給你湊關係啊，她是有水平在的，以前拿過獎。」
趙柔兒在耳邊嘟嘟囔囔，唐糖握住滑鼠，將這幾人的資料挨個翻看了一遍，猶豫片刻，停留在了要價最高的照片上。
趙柔兒提醒：「跟別的導演不一樣，沈青雲要分紅。」
一般新導演都是選擇腳踏實地拿死保底工資，他倒是勇。
唐糖翻出他的片子，拉著趙柔兒看完，拍板：「就他了。」
較之老導演，沈青雲確實不能比。
但他自有一種風格在，且奇妙的和唐糖要拍攝的《小姐她有三妻四妾》相貼合。
但唐糖還需要見見他這個人。
趙柔兒立刻去安排，過了三天，唐糖就見到了沈青雲，和他聊了一會兒，徹底定下，簽了合同。
導演定完編劇也定好了，剩下的後勤場記，簡單好找。
唯一該頭痛的，是資金。
唐糖給李輝打去電話。
「唐小姐，宮先生說，他未來一周都不想聽到有關於您的消息。」
這可不行，她的股份兌現還要靠宮厲寒儘快呢！
唐糖說了一堆懺悔自責的話，旋即掛了電話，跟趙柔兒說：「把消息放出去，看有沒有投資商瞎了眼睛來投資咱們。」
「好嘞，」趙柔兒真誠且懇切道，「咱們這個片子很好的，怎麼能說是瞎了眼睛呢？」
「片子好，但我的名聲很臭呀。」唐糖心裡明鏡似的。
若是演技不行，改也就罷了。
但名聲這種事兒，最難洗白，她早年被傳出過幾張陪禿頂男人的照片，張張年齡大個兩三輪，張張人臉不同。
以至於別的演員電視劇彈幕是：「啊我家寶這次好颯好帥！」
換到唐糖是：「喲，看來這次大佬喜歡人妻類型的！」
唐糖聳聳肩，趙柔兒欲言又止：「其實……有人想投資。」
「投多少？」
頂多不過幾百萬，《小姐她三妻四妾》光是大場面製作，就得千萬起。
「一億。」
唐糖瞬間起立，眼睛亮的仿若燈泡：「誰啊誰啊？」
誰這麼冤大頭哇？
趙柔兒抿著唇，小小聲道：「咱公司的股東之一，姓韓的。」
韓浩啊。
唐糖彷彿瞬間被抽空了精氣神兒，頹廢倒了回去。
韓浩出了名兒的愛拍馬屁，估計以為是這活兒是宮厲寒安排的，馬不停蹄來表忠誠。
「他不行嗎？」
趙柔兒不太熟悉公司的股東，那些人距離她太遙遠了。
「不是不行。」
若是宮厲寒知道她借了他的名頭，估計會怒上加怒吧？
而且她都開口說散了，又觸了霉頭拒絕了他，保不準還沒開拍，就派了個人過來把她抓去地下室，燒水開鍋當場紅燒。
唐糖煩躁撓撓頭，腦海中忽然一閃。
她想起來宮厲寒某次結束后，心情不錯，提的幾句八卦。
韓浩那伙子人曾為了討好宮厲寒請他去新開的會所剪綵，想給宮厲寒介紹女人，宮厲寒沒去。
後來，宮厲寒帶她參加年會，韓浩身邊陪著的女人，不是他老婆。
唐糖迅速摸出手機翻出年會照片。
每年年會拍攝的照片她都沒刪，一對比，果然不是那位端莊慈和的韓夫人。
唐糖算著宮厲寒下班的時間，提前一個小時守在了他別墅門口。
遠遠的，就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停下。
她眨了眨眼睛，眼眶裡瞬間盈滿了眼淚，白色弔帶擋不住夜風瑟瑟，捲髮被吹得微亂。
車門打開，宮厲寒下車，瞧也沒瞧她一眼。
唐糖很識趣跟了上去：「宮哥哥，今晚又加班了嗎？感覺你好憔悴哦。」
「關門。」
宮厲寒嗓音淡淡。
李輝看了一眼唐糖，眼神中帶著提醒和警告。
唐糖明白宮厲寒氣還沒消，停住話頭，往後退了兩步，看著電子鐵門在眼前關上。
她望著宮厲寒遠去的背影抿唇，一動不動的呆站了會兒，似乎被風吹得冷，撫了撫手臂，擦掉了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別墅內。
「唐小姐在外面站了一個小時。」
李輝端咖啡進到書房，道：「臨走時打了個噴嚏，似乎感冒了。」
宮厲寒批文件的手滯了片刻。
「送葯過去。」
說完，他低下頭繼續辦公。
別墅大門外。
接過李輝送出來的葯，唐糖小跑著竄上趙柔兒的車。
「都拍下來了吧？用我的號發朋友圈。」
她早就讓趙柔兒拍了她從別墅門口離開的照片。
這張照片是故意給韓浩看的。
要讓韓浩知道，她還是宮厲寒的人。
「然後約他見面，明天。」
趙柔兒嗯了一聲，從後視鏡里看到唐糖一直低頭玩手機，欲言又止。
唐糖頭也不抬：「想問我為啥知道宮厲寒的地址？很簡單，我是他女人。」
大家都知道唐糖有金主，卻很少有人知道金主是誰。
趙柔兒心裡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她理所當然的下了結論：「肯定是他強迫你的！」
「怎麼這麼說？」
「你不是那種人！」趙柔兒的回答果斷極了。
唐糖打字的速度頓了頓，沒說話。
不管說什麼，都顯得很矯情。
唐糖帶趙柔兒吃了飯，準備了解酒藥，第二天去赴韓浩的酒局。
其實她完全不必如此急著籌錢，可以將拍攝日期一拖再拖，直到籌到錢再開機也不遲。
但唐糖已經拖了五年，眼下也和宮厲寒徹底掰了，她不能再拖了。
況且演員的青春飯就這麼幾年，再拖下去，她只能演女主的媽媽了。
她虔誠向佛祖許願，希望宮厲寒一如既往討厭韓浩，韓浩不知道兩人鬧掰的事情。m.
她願意給佛祖獻上最好的香火。
但佛祖顯然沒眷顧她，唐糖一進門，韓浩主動迎了上來：
「這麼大的一筆投資，也算是我為宮總辦了點實事兒吧？你剛見過宮總，先前的那些事兒，宮總那邊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