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章 酒瘋子
關於元武的問題，姜文龍還有許多疑問，他是第一個碰到跟他一樣知道元武說法的人，為了證實自己的方向，姜文龍始終沒憋住自己的疑惑。
姜文龍道：「姜小友，對元武有多少了解？」
姜羽大概也知道姜文龍的想法，不過他也沒隱瞞，如實說道：「姜公，你如果真的想在武學上有所成就，需要的不是苦修，而是機緣。」
「機緣？何為機緣？」姜文龍問道。
姜羽解釋道：「武者的塑造期時間很短，普通人一般不過三十年，武者三十歲便處於潛力巔峰期，一旦過了這個時間，便開始走下坡路。」
「潛力儘管沒有用盡，也會成幾何式的倒退，您說，一個潛力正在快速倒退的年紀，如何才能衝擊境界？」
「如果想要打破這種枷鎖，就必須需要外物的支撐，如果你能在有生之年找到什麼了不得的天材地寶，閉一次死關，或許還有點機會。」
「不過說句不好聽的話，越是年長，失敗的可能性就越高，弄不好便是暴斃而亡的下場。」
「嘶……」
姜文龍吸了一口涼氣，眉頭深鎖，頓了頓道：「姜小友，你覺得，老夫還有這個機會嗎？」
姜羽頓了頓，說道：「按照理論上來講有一定的機會，不過我不建議姜公胡亂嘗試，你的身體機能雖然比普通的老人強無數倍，但畢竟年紀已經大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您這把年紀，失敗的概率超過九成。」
「只有一成的成功率？」姜文龍有點不能接手，他都已經研究了元武大半輩子了，結果有人告訴他，他根本沒什麼機會。
姜羽道：「一成已經是我多說了，實際上可能連一成都不到。」
「這……」姜文龍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接受。
姜羽又道：「武者，潛力才是王牌，一個正常的九境巔峰武者，如果能在三十歲之前達到，成功率也不過五成。」
「當然，因為夠年輕，有潛力，可以試錯，就算受了傷，只要有藥物調養，也能在短時間恢復回來，有重來的機會。」
姜文龍皺眉道：「原來是這樣。」
隨即嘆了口氣道：「怪不得，這世間，基本沒有這樣的元武強者，原來條件如此苛刻。」
「三十歲之前踏入九境之巔，在整個華夏，也不超過一手之數。」
「看來，我與那元武之境，還真的已經無緣了。」
「太難了。」
難？
練氣化元，衝擊元武境界就算難？那要是衝擊天命，算什麼？
衝擊天命，沒有失敗，牛逼的人衝擊天命的概率也只有三成。
而且天命，要經歷九次，又稱之為九星天命。
三成的幾率，九次機會，還整不死你？
這才叫難。
在渡天命劫面前，練氣化元這點難度，簡直就是個渣渣。
當然，若是能渡天命劫，那就呵呵了。
姜文龍道：「姜小友一言，讓老夫茅塞頓開，慚愧慚愧，我還是姜門之後，讓小友見笑了。」
姜羽道：「姜公已經超越了九成九的武者，你的成就，已經很高了。」
姜文龍點了點頭道：「怪不得馮彥龍會申請上頭封小友為一級軍將，小友實在讓老夫大開眼界了。」
「不知道姜小友師承何處？」
姜羽搖了搖頭笑道：「姜公還是別問了，因為我說了您也不知道的。」
「我過來見姜公就是想了解一下貴祖姜傲的事，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我的答案。」
姜文龍道：「小友真的與我姜門老祖有關係？」
姜羽點了點頭道：「應該有一些關係。」
姜羽沒有多說，一百多年的時間，跨越度太長，儘管過了快九十歲的姜文龍知道的也極為有限。
他能找到答案的地方，似乎有且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天門山。
他在想著，自己是不是到了去天門山的時候了。
要不幹脆等天門山會武的時候過去一探究竟。
雖然龍小玉跟他說過，天門山每隔十年出現一次，但他是不相信的。
天門山必然一直都在，只是通過一些手法矇騙了眾人的雙眼。
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有，也沒有無緣無故的無，這些手段，在他眼裡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只要他想，他就能進。
他唯一擔心的是，自己的闖入，有可能會引起天門山的不滿，自己的實力又不夠支撐他的無禮，到時候被人一頓收拾，那就尷尬了。
現在距離天門山會武也不會太久，還是等一等吧。
跟姜羽聊過一些有限武學上的事，姜文龍知道自己這輩子無望踏入元武之境，他倒是釋然了。
不到一成的幾率，他想想都覺得算了。
明知道無法成功的事，還去強求，那就是逆天行事了，所以，他也就不想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想到踏入元武境界，本身就是逆天而行。
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姜羽又問了姜文龍一些有關於老祖宗姜傲的事。
說了很多一百多年前的故事，讓姜羽都感覺熱血沸騰的。
特別是說到姜傲一人一槍，橫掃八國高手的時候，宛如戰神一般。
姜羽問道：「姜公，你確定，在那之後，姜傲再也沒回來過？」
姜文龍點頭道：「這是老夫的爺爺說的，事實如何，那真的是天知道。」
姜羽又問道：「那近二三十年，有沒有碰到過一個跟我長得有些神似，又或者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姜文龍皺著眉頭。
姜羽從顧祥生那裡得知，跟他長的有一些相似的人，疑似自己的父親，說不定這個人就是姜傲，三十年前回來過。
如果這個事對的上，他覺得，姜傲應該會回來一趟，看看自己的後人我也不是沒可能。
「父親大人，三十多年前，那個酒瘋子，算不算奇怪的人？」姜永興突然問道。
姜羽回頭看了一眼姜永興，「酒瘋子？」
姜文龍受到姜永興的提醒，想起來了什麼，應聲道：「我想起來了，的確有這麼個人。」
姜羽挑了挑眉毛道：「能具體說說嗎？」
聽到這話，姜文龍陷入了回憶，那是一個冬天，大雪紛飛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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