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哪有什麼情義
短短的一句話,讓丁山的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
他冷冷的看著他,咬牙說道:「是啊,少了一隻眼睛,說起來這還都是你的功勞呢!」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顧澤似笑非笑的看著丁山。
現在他的人就在丁山的手裡,可是偏偏他半點做人質的自覺都沒有。
在他的臉上沒有看見自己想要看見的東西,這讓丁山整個人都很不爽。
「看來這兩個人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啊。」丁山似笑非笑的看著顧澤。
顧澤依舊是不慌不忙,只是淡淡開口:「一個是別人的兒子,一個是別人的女兒,我們不過是一道過來的罷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什麼?什麼!
被吊起來的兩個人都有些詫異的看著顧澤。
尤其是項玲。
阿卓年紀小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項玲又不是傻子。
她萬萬沒有想到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顧澤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就是太氣人了!
她死死地瞪著顧澤,惡狠狠地說道:「算我看錯人了,你這個混賬王八蛋,我本來還以為你是個重情重義的大英雄,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沒擔當!」
聽著項玲這樣罵人,顧澤倒是覺得有趣的很,他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暴走的項玲:「重情重義?請問我們之間有什麼情義呢?」
「你!」項玲張了張嘴,然後發現自己好像還真的說不出來什麼,氣的臉都白了,狠狠地瞪著他:「你等著,你給我等著!我要是能活著出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夠了!」丁山被這兩個人吵的頭疼。
他冷眼看著顧澤,淡淡的說道:「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的最有主意的年輕人,但是你以為你說不在乎我就真的會相信嗎,如果你真的不在意這兩個人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是誰這麼蠢!」顧澤不屑的哼了一聲。
話音剛落,手中的銀針就直直的朝著丁山的另一個眼睛射了過去。
剛剛失去一隻眼睛的丁山可承受不住再次失去眼睛的打擊!
急忙忙後退,躲開了這一下子,咬牙看著顧澤:「你怎麼這麼卑鄙?」
「跟卑鄙的人還講什麼道義呀?」顧澤聳聳肩膀說得理直氣壯。
還不等丁山開口,大門就忽然被人撞開,闖進來了一大群人。
「丁山,你想死吧,居然敢綁架大小姐!」
為首的男人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凶神惡煞。
「刀哥,你怎麼來了?什麼綁架大小姐啊?我沒有啊。」丁山看見這個人就瑟瑟發抖,要知道,他的眼睛就是他親手挖下去的。
「大小姐在後面!」顧澤立馬跑到了刀哥身邊:「我親眼看見的!」
這下,丁山是真的急了。
他死死地瞪著顧澤:「你特么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大小姐,我根本不知道啊!」
「刀哥,我們都是江家的人,我怎麼會綁架大小姐呢!」丁山慌亂的解釋著。
這一次的事情,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要是有什麼紕漏的話,就不是丟一隻眼睛的事情了。
「有沒有我們看看就知道了。」刀哥冷喝一聲。
身後的手下小弟自然是烏泱泱的朝著後面衝過去。
不過須臾,便把被五花大綁的江汝給找了出來。
「這……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啊!」丁山看見江汝的那一刻是真的急了。
顧澤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丁山,甚至還帶著幾分痛心疾首:「我說丁總你怎麼能做這樣的糊塗事呢,就算是你丟了一隻眼睛對江家有所怨恨,也不應該藉助江家的勢力去綁架江家的大小姐啊,你這不是架炮往裡打嗎?這也太不把江家當回事了。」
原本刀哥對這個兩面三刀吃裡扒外的東西就沒什麼好印象。
現在聽見顧澤在一旁煽風點火之後就更是惱怒,直接大步上前一腳踹在了丁山的身上,惡狠狠地說道:「我呸,老爺子心地善良還給你一次機會,結果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丁山被踹倒在地,胸口劇痛,可是他根本不敢多停留一刻,急忙忙爬起來抱著刀哥的大腿:「我沒有啊,刀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刀哥再次把人踹翻:「先把人都帶回去!」
場面安靜下來之後,刀哥終於是有時間跟顧澤好好說說話了。
他皺眉看著顧澤:「謝謝你告訴我大小姐的下落,只是這兩個人是老爺子要的人我不能白白給你,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仟仟尛哾
「什麼交易?」顧澤笑了一聲,看著刀哥。
見顧澤如此輕鬆的模樣,他也多了幾分火氣:「你要是能把我放倒,我就讓你把人帶走。」
「此話當真?」
「一言九鼎!」
那可太好了。
顧澤微微一笑,眉毛輕輕挑動了一下。
不等刀哥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覺得渾身發麻,竟然真的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顧澤則是直接從刀哥的身上跨過去,解開了兩個人的繩子輕柔的把人放了下來。
「沒事吧?」顧澤抱著被嚇得瑟瑟發抖的阿卓,擔心的看著項玲。
從出生開始項玲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尤其是想到之前顧澤說的那些話,她就更是憤怒,直接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了顧澤的臉上,解開自己腳上的繩子,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路過刀哥的時候還不忘了狠狠地踹一腳。
顧澤的半邊臉火辣辣的疼:「你這個女人,怎麼還恩將仇報呀!」
抱著阿卓,跟在她的身後一起朝著外面走去。
地上渾身僵硬麻痹的刀哥終於是艱難開口了:「你做了什麼!」
「論打架,我不行,可是論下毒,你不行!」顧澤抱著孩子,得意洋洋的對著他挑了挑眉毛,在看見他眼中殺意之後,立馬改口:「放心吧,十五分鐘之後你就會恢復正常了。」
這十五分鐘,是他給自己爭取的跑路的時間。
可惡!
刀哥死死地攥著拳頭,想要罵幾句。
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罵娘的話就堵在嗓子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之前他說過那樣的話,現在他趴在地上,就算是真的不想讓人走,也實在是拉不下臉來。
只能是咬著后槽牙看著這王八蛋越走越遠。
十五分鐘之後,刀哥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刀哥,我們回去,怎麼交待啊?」
「本來也就是要試試這小子,有什麼可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