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的東西不會再讓給任何人
「好,我嫁你。」葉元初的視線就沒有從傅亦琛身上移開過,語氣堅定不移。仟韆仦哾
傅亦琛看著葉元初,嘴角上揚的弧度更深了幾分。
姜愉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難看。
傅鴻振緊張到提到嗓子眼的心,在葉元初說下好字后,一顆心落下,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好,太好了,葉懷,看來我們兩家的親事算是能訂下來了。」
「是,是,是。」葉懷尷尬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葉元初身上,被冷落在一旁的葉念霜是氣憤不已,她又不好自己提起與傅大少的親事,只能在一旁干著急,干生氣。
姜愉冷凝著葉元初,眼中全是對她的不滿。
葉元初並不看她,坐在一旁吃著棒棒糖。
「那我們這就回去準備聘禮。」傅亦琛起身,走到葉元初跟前。
「你很喜歡吃糖?」
葉元初抬眸,愣了一下。
見傅亦琛看著自己。
她不情願的在口袋裡掏了掏,然後拿出一顆巧克力糖來:「給,我就這一顆了。」
傅亦琛看著葉元初那不捨得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糖。
葉元初眼巴巴的看著巧克力被拿走很是不舍。
「舅舅,我們該走了。」傅亦琛將巧克力攥入手心,轉身大步離開。
傅鴻振拉著葉懷的手,開心道:「葉懷,等我壽辰的時候,你過來我們到時候再多喝幾杯。」
「好!」葉懷點頭哈腰,附和的應道。
送走傅亦琛,傅鴻振和林薇,本還帶著笑容的姜愉,瞬間變了臉,看著葉元初,冷聲質問:「葉元初,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楚雅麗和葉念霜也是氣憤不已,這到嘴的肉就這麼給飛了。
「哎!」楚雅麗長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元初,我知道你不喜歡大伯母和堂姐,覺得你媽媽將傅家這麼好的門親事給你堂姐,你負氣才這麼做的。」
「可你對這個傅九爺了解嗎?人生大事,你怎麼能這麼草率的自我決定呢?」
楚雅麗幾句話,更加挑起了姜愉的怒火。
「你為了負氣,就答應這門親事,你知不知道傅亦琛他是什麼人?他可是傅閻羅,雖然他的父親是傅家上門女婿,可他掌事後便連自己的父親直接趕出了家門,甚至差點要了自己同父異母親弟弟的命,這樣一個人,你竟然還要嫁他?」
「好了,小愉,你別生氣,我們跟孩子好好說,她也是不了解。」葉懷在旁勸說。
葉元初看著姜愉,嘴角噙著冰冷的笑:「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知道我生病了,是第一個問我好些了嗎,我只知道,所有人都瞧不上我,只有他說我很好。」
「您是我的親生母親,可你在外人面前,將我貶的是一文不值,從昨天我發燒到現在,您也沒有關心過我一句。」
「你是在怪我嗎?」姜愉怒斥。
葉元初將眼淚強咽了回去,從小她都知道,哭沒有任何用。
「媽既然不同意這門親事,便去找傅九爺退了。」
「你……」
葉元初哂笑:「您也不敢吧,畢竟那人是傅九爺,眉頭皺一下,整個京都都要抖上三抖的人,您又怎麼敢得罪呢。」
「混賬!」姜愉氣的揚起手。
「二爺,二夫人,傅九爺身邊的特助來了。」
木晴進來打斷。
姜愉揚起的巴掌握成了拳頭,收了回來。
葉懷小聲嘀咕道:「這人才剛走,聘禮就送來了?這也太快了吧。」
「二小姐,這是九爺讓我轉交給你的。」傅起將一個精美的糖盒遞到了葉元初跟前。
葉元初好奇的接過,打開,裡面是滿滿的一盒巧克力。
「瑞士黑巧克力?」葉念霜驚訝的叫出聲。
「這一顆巧克力售價都已經高達5萬美元,而且還不是有錢就一定能買到的,一年也僅售100顆。」
這傅亦琛一次性就給葉元初訂了20顆,葉念霜心中更加羨慕嫉妒恨。
「5萬美元一顆?這麼貴的嗎?」葉元初拿出一顆巧克力端詳起來。
傅起微笑道:「二小姐,九爺說你要是吃完了,直接告訴他,他再給你訂,那些劣質的巧克力就不要吃了,對身體不好。」
「謝謝!」
「那要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葉元初點點頭。
「傅特助,您慢走。」葉懷前去相送。
葉念霜眼巴巴的望著盒子里的巧克力,帶著羨慕的語氣道:「我聽同學說過,說瑞士的這款黑巧克力,特別的好吃,我都沒有嘗過呢。」
「元初,分一些給你堂姐。」姜愉帶著命令的口吻道。
葉元初直接將盒子盒上:「不給。」
從小到大,葉念霜什麼都要跟她搶。
爸爸寄的玩具,衣服,學慣用品,只要是葉念霜看上的都要拿去。
而她只能穿葉念霜不要的,用葉念霜用過的。
如今她的東西別說分,一丁點她都不會給葉念霜。
「二嬸,我就是沒有吃過,想嘗一嘗,既然妹妹不願意,那就算了。」葉念霜嚶嚶委屈的說。
姜愉怒呵:「我讓你分一些給你堂姐,你聽到沒有。」
「這又是怎麼了?」葉懷大步從門外走了進來,將姜愉拉住。
「你這麼生氣幹什麼?元初還病著呢。」
姜愉怔了一下,顯然她是忘了葉元初發燒了一整夜,這才剛好了些。
「念霜,你最乖了,你想吃,二叔再給你買好不好。」
「嗯!」葉念霜很是乖巧的點點頭。
葉懷連忙向葉元初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上樓去。
葉元初抱著巧克力上了樓。
……
「姜愉,你今天為什麼要那麼說元初,她就算再不濟,也是我們的女兒。再說了,當初我們和傅家訂下親事,提的也是元初,這突然改了念霜,要不是傅亦琛來這一出,只怕傅老先生和傅老夫人都誤會了。」
「你以為我想貶低自己的親生女兒嗎?你也看到了,元初被教養的,滿身戾氣,沒規沒矩,她這樣怎麼進傅家的門?進了傅家還指不定鬧出什麼禍事來,到那時我們怎麼面對傅老先生和傅老夫人?」
葉元初坐在窗前的吊椅上,看著窗外的夜景。
這些對話是剛剛她經過書房時聽到的。
平靜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早在昨天下午的後花園,她所有的失望和期待都已經在那時沒有了。
二十二年來,她都沒有體會過什麼是愛。
所以愛不愛對她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
她低頭看著懷裡傅亦琛送給她的巧克力,她打開盒子,拿了一顆,剝掉上面的糖紙,將巧克力放進了嘴裡。
「真甜。」她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
第二天一早
葉元初從房間里出來時,被客廳的陣仗嚇倒了。
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抱著禮盒,一排一排的站好。
傅亦琛坐在客廳里喝著茶。
「醒了?」傅亦琛抬頭看向葉元初,嘴角微揚,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葉元初看著堆滿客廳的禮盒:「這是?」
「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