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謊稱入職禮物
聽聞助理的解釋，傅安娜難以置通道，「這麼大的上市公司，居然找不到總裁的資料？」
「這位總裁深居簡出，聽說除了一些高管在開會的時候見過他，普通的職員都沒見過。」
「他難道不上班，不出席任何活動？只要有活動軌跡，我就不信沒有人看到他。」
「據我所知皓笙集團有一部總裁專用電梯，他可以直接從車庫抵達頂樓。」
似乎想到了什麼，助理接著補充，「他的車庫也是單獨的，普通職員即便在大街上碰到了，估計也不知道他就是總裁。」
「還有網上有關他的身份信息都被刻意抹去，而且他從不接受專訪邀請，如果你想讓小顧使用美人計的話，我覺得未必行得通。」
傅安娜蹙眉，難怪以前和皓笙的合作總是以失敗告終，這樣神秘的總裁誰能拿下？
不過轉念一想，似笑非笑地說：「只要是男人就有軟肋，小顧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這次輪到助理詫異。
傅安娜雙手抱胸，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她就像帶刺的紅玫瑰，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成功男士。」
「傅經理，你分析得在理，只是小顧會配合嗎？」
「我早就提醒過她，要是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還做什麼銷售？她不懂的地方，我都會教。」
助理看著傅安娜離開的背影，不知道心中是喜還是悲。
稍後傅安娜先帶顧雅蔓去了理髮店，然後去商場給她挑選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簡單時尚又透著一絲小性感。
顧雅蔓費解，「傅經理，怎麼又是你買單啊？」
「慶祝你入職到我們部門，這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不行，我有衣服穿的，就算要買也應該我自己掏錢才對。」顧雅蔓左右為難，不收就是忤逆頂頭上司，收了她又覺得良心不安。
「別胡思亂想，這就是一份入職禮物罷了……你先回家，明天就穿這個。」
「上班穿這個……是不是不妥？」
「沒什麼不妥，明天你不用去公司，直接去皓笙集團。」
顧雅蔓一臉愕然，「啊？去皓笙談合作，我怎麼能穿成這樣？」
「總之聽我的，你先回家熟悉一下項目資料，電話保持暢通。」
「哦，我24小時待機。」
傅安娜送走顧雅蔓之後，親自上網搜索了有關皓笙集團總裁的信息，確實什麼都沒查到。
回到顧家，顧雅蔓習慣性地給安聖浩發了一條微信：師傅，你在嗎？
正在開高層會議的安聖浩瞥了一眼手機屏幕，隨即宣布，「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止。」
大家一臉懵逼地看著起身離開的安聖浩，覺得匪夷所思，畢竟會議才開了不到一半。
高層朝著秦甄看來，「秦助理，總裁怎麼了？」
作為總裁特助的秦甄何嘗不想知道安聖浩怎麼了，他家總裁一向愛崗敬業，從來沒有出現過中途退場的現象。
「各位抱歉，總裁可能是遇到了緊急事情，下次會議等我通知。」
秦甄匆忙離開了會議室，到了總裁辦公室發現安聖浩正在低頭搗鼓手機。
「安總，是不是有突髮狀況？」秦甄一臉嚴肅。
安聖浩頭都沒抬，視線依舊定格在手機屏幕上，「沒什麼，你先去忙吧。」
「是。」
安聖浩正在給顧雅蔓回複信息，「在，徒兒這麼早就下班了？」
「嗯，明天有重要的事情，所以經理允許我早退。」
「什麼事？」
「呃……反正就是有關銷售的事情，你一個無業游民肯定不懂的。」顧雅蔓發了個得意的表情包。
有那麼一瞬間，安聖浩恨不得將顧雅蔓從頻幕里揪出來。平時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其實這丫頭傲嬌著呢。
安聖浩覺得顧雅蔓提前下班就透著古怪，於是循循善誘，「那也未必，你不說怎麼知道為師不懂？」
「師傅，我今天原本是去辭職的，卻意外地調到了銷售部，給我的考核居然是一個很棘手的地產項目。」
「居然有這種事？」
很快顧雅蔓就把合作方的大致情況說了一遍，使得安聖浩下意識聯想到了自己的公司。
「你們想合作的是哪家公司？」
「皓笙集團，說了你也不知道。」顧雅蔓習慣性地後綴了一個吐舌頭的微表情。
安聖浩無語地扶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居然敢藐視他的存在？
「嗯，確實沒聽過，話說你明天要做什麼，今天還特意讓你早退？」安聖浩言歸正傳。
「我們經理讓我明天去皓笙打頭陣，奇怪的是又不告訴我具體做什麼。剛剛還莫名其妙帶我去燙頭髮，買了一條裙子，說是入職的禮物……現在的職場經理都這麼人性化嗎？」
安聖浩看到信息后整個人都抑鬱了，這個蠢丫頭被人賣了還幫著歌功頌德呢。
不過既然是賣給他的，當然要照單全收了。
小徒兒換了新髮型，會是什麼樣子呢？
遲遲得不到回應，顧雅蔓急忙追問，「師傅，你怎麼不說話？」
安聖浩面帶微笑，迅速回復了三個字，「在想你。」
隔著手機屏幕，顧雅蔓心跳加快，氣氛也變得微妙起來。
秦甄再次進入總裁辦公室，便看到安聖浩笑得滿面春風。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家總裁是為誰而笑，哎，這是老牛吃嫩草的節奏啊！
見到秦甄去而復返，安聖浩即刻收斂了笑容，嚴肅開口：「有事？」
「總裁，剛得到消息，陳氏集團的銷售經理在動用關係打聽您的行程。估計是為了那塊地皮的事情，還是和以往一樣，直接排除陳氏的競標嗎？」
豈料安聖浩笑得意味深長，「將我的行程透露出去，記住只透漏行程，其它資料不許泄露。」
「總裁這麼做，難道又是為了顧小姐？」秦甄多嘴一問。
「嗯。」
「那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眼看著秦甄就出去了，安聖浩又急忙叫住，「等一下。」
不等秦甄追問，安聖浩就一本正經地吩咐，「把行程稍微改一下，高爾夫改為溫泉會所。」
秦甄心領神會地比了一個「OK」的手勢，暗戳戳地想著某人這是要藉機給自己謀求福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