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心的歸屬（二）

萬鏡浮搖頭，「不是身體的問題，是心裡的問題。韶蒹，這些年我們關係怎麼樣？」樊韶蒹好奇怪，「這是什麼問題？我們關係怎麼樣？」「對啊，關係怎麼樣？」尤菲默聽到這個問題，心裡笑了起來，真是個笨蛋。尤菲默離開了房間。

樊韶蒹坐在旁邊，「就是很好的關係啊，鏡一直像哥哥一樣照顧我們啊。」「那觀心呢？」萬鏡浮問，「如果說我像哥哥一樣，觀心呢？他像什麼人？」樊韶蒹若有所思，「這個啊，要是這麼比的話，那觀心就是一個脾氣古怪的哥哥。」還是哥哥？萬鏡浮巴巴看著樊韶蒹，是這孩子腦子裡面只有哥哥的概念嗎？

樊韶蒹給萬鏡浮看的心裡發毛，「那個，鏡你到底想說什麼啊？」萬鏡浮低下頭，「那這麼說，少主呢？少主像什麼人？」樊韶蒹徹底暈了，「這些人都有什麼關係啊？」萬鏡浮拉著樊韶蒹的手，「有沒有感覺，像我和默姐那樣？」「哎？」樊韶蒹忽然紅了臉，「那……那個……」

萬鏡浮看樊韶蒹，「所以在你心裡，只有各種各樣的哥哥嗎？」樊韶蒹低聲喃喃了兩個字，「……不是……」

萬鏡浮忽然就笑了，他揉揉樊韶蒹的頭髮，「傻孩子。」樊韶蒹笑了一笑，「才不是呢，鏡也沒比我大幾歲。」

門外的尤菲默聽得特想打萬鏡浮一頓，這個笨蛋，問了半天什麼也沒有問到啊！

「你站門口乾嗎？」尤菲默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她轉過身子，「觀……觀心啊……你……」景觀心奇怪地看她，「怎麼這表情？」景觀心低頭看尤菲默手上拿著的托盤，「沒手開門嗎？」景觀心沒等尤菲默回答，就幫她開了房門。

萬鏡浮抬起頭，就看見景觀心殺氣騰騰的臉，尤菲默略顯尷尬，「那個……」樊韶蒹猶未反應，「尤老師我幫你，」樊韶蒹站起來才反應過來剛才萬鏡浮還牽著自己的手，她笑了一笑，幫尤菲默端盤子去了，尤菲默瞥一眼景觀心，臉色真是好看，都成彩虹了。

景觀心等樊韶蒹把托盤放在萬鏡浮身邊，尤菲默看景觀心臉色實在難看，叫了樊韶蒹一聲，「韶蒹啊，我剛才好像忘記拿辣椒了，你幫我下去拿一下好不好？」樊韶蒹一臉茫然，「鏡身上還有傷，不可以吃辣椒的。」「我吃我吃，」尤菲默幾乎是把樊韶蒹推出房間的，「麻煩你了啊。」樊韶蒹還是奇怪，「老師你什麼時候口味變重了？」

景觀心看著，走進房間，站在萬鏡浮床邊，「你在幹什麼？」萬鏡浮一臉無辜，「沒幹什麼呀。」尤菲默走了過來，「真的沒事，我還在這裡呢，鏡浮不敢幹什麼的。」「哎？」萬鏡浮傻了一下，完全沒有意識到剛才那動作多麼容易讓人誤會。

景觀心看著萬鏡浮，「她是我的，你給我注意點。」萬鏡浮看一眼尤菲默，尤菲默退出房間去，有點不好的感覺。

景觀心奇怪尤菲默在這種時候竟然會離開，但是萬鏡浮看著他，「憑什麼？憑什麼說韶蒹是你的？一點都不真實嘛，你也沒有說過要娶她啊，那誰追她都可以，對吧？」「你已經有尤菲默了，」景觀心直接說，「已經有了別的人，就別在韶蒹面前獻殷勤。韶蒹年紀也不小了，不是小孩子了，你，別碰她。」「為什麼？為什麼不行？」景觀心奇怪，「你今天是怎麼了？欠揍么？」

萬鏡浮笑一笑，「你不是這個意思嗎？反正你沒有娶韶蒹回家，沒有確定關係，別人就有機會啊。」「可是你不行，」景觀心看他，「你這麼說的話，那尤菲默呢？她……」「她不一樣，」萬鏡浮笑的很壞，「我們可是住一間房間的哎，只是差一張證件而已。」「切。」景觀心轉身要出門。

「心！」萬鏡浮叫住景觀心，「心，你對韶蒹，到底抱持著怎樣的感情？」萬鏡浮隱約聽到景觀心笑了，「你說呢？這麼聰明的你，難道你竟猜不出來，看不明白？」萬鏡浮搖頭，「我是真的不明白。我原來以為你是喜歡她的，自小你就護著她不是嗎？可是後來我發現你的喜歡不是男女間的喜歡，你雖然嘴上總不安分，說是她男朋友什麼的，但是一點越矩的行為都沒有。你，到底是她的什麼人？」

景觀心真的笑了，他問:「這有什麼關係？你知道我絕不會傷害她不就行了？要知道那麼多做什麼？知道事情越多的人…」景觀心看著萬鏡浮的眼睛，「死得也越快！」

萬鏡浮冷冷一笑，「你這是在恐嚇我嗎？心，我可不怕你這種低級的言語恐嚇。」景觀心頓了一下，「算了，不跟你打啞謎了，我看你是猜不出來的。吶，鏡，你有看過《聊齋》嗎？你知道王生，對嬰寧是什麼感情嗎？我和他相反。」

景觀心說完這話就走了，萬鏡浮鎖眉，這話是什麼意思？王生對嬰寧的感情…是愛情吧？一般這種都是愛情吧？和他相反？那是什麼？恨？不可能吧！從小那樣照顧著韶蒹的人，怎麼可能恨著她？

王生對嬰寧，是什麼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