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達成協議
趙茜沒辦法阻止顧北楊和向暖結婚,看顧北楊的意思,除非是向暖死了,否則顧太太只能是向暖。
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對於自己母親的話,趙茜並不贊同,她不願意放棄顧北楊,並且已經痴迷到了一種程度。母女倆說不通,她便回了自己房間,想靠自己的能力去解決這件事。
如果向暖死了,她過失殺人,總不至於會死,但顧北楊身邊沒了向暖,這是她願意看到的。如果沒死,孩子沒了,她還得再花些功夫去對付向暖,怕就怕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不痛不癢。
回到房間后,她讓人打聽向暖在哪家醫院,顧北楊應該會守著,她沒機會接近,但至少得知道對方有沒有事。
這時她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稱可以幫她,但要顧北楊身敗名裂,到時候顧北楊歸她,別的不需要她管。
另一邊,沈清遠正忙著把趙茜的這些證據收集處理好,準備打包給向暖。到了顧家去找她,得知向暖並不在,細問之下才知道向暖在醫院。
他撒手就跑,開車往醫院趕過去,一路上都在祈禱替向暖祈禱,如果向暖有什麼事,他肯定不會放過顧北楊。
到了醫院以後,他按著顧家傭人給的消息,直奔向暖的病房,推門便看見顧北楊坐在床邊上,手放在向暖頭頂輕輕撫摸著,溫情可見。
顧北楊回頭看到是沈清遠,大概猜到了他來的目的:「有什麼事出去說,別吵到暖暖。」
一提向暖,沈清遠一般都會妥協,於是同意了顧北楊的提議,兩人坐在病房門口,隔了些距離。
顧北楊笑開了口:「說吧,有什麼事。」
「暖暖怎麼會這樣?」
「趙茜乾的,我帶暖暖去民政局領證,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
他故意加重了「民政局」這三個字,說完果然見沈清遠僵硬的愣在那兒,把手裡的文件袋捏得死緊,惡狠狠的盯著顧北楊。
「不可能,暖暖不可能會同意,你又拿什麼逼她!」
顧北楊自嘲的笑了笑,卻還是將事實告訴了沈清遠,他撇了眼沈清遠說道:「我答應向暖,在孩子生下來以後,放她去做她想做的事,前提是跟我結婚。」
沈清遠沉默了,他本以為顧北楊什麼都不會說,或許還會拿著這事兒來刺激自己,但開頭的笑聲卻讓他明白其中意味,顧北楊並非很高興。
如此說來,他則鬆了一口氣,至少向暖不是完全自願的,而顧北楊這麼做,只會把向暖越推越遠,或許他還有機會。
隔了好一會兒,顧北楊才繼續開口說道:「我希望你也不要阻止暖暖,讓她自己去做,以你們沈家的背景,要捏死一隻螞蟻很容易,但這是向暖自己的事。」
說出去的那一刻,顧北楊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他的暖暖會成為最璀璨的明珠。
「哼,你自己能清楚就好,不用提醒我。」
「另外,不管歸不管,我有一個請求。」
沈清遠沒想到顧北楊竟然有事找他,隨即開口問道:「什麼事?」
「趙茜可能不會善罷甘休,我怕她繼續傷害暖暖,我在明,很多事情做不了,你暗地裡查查她,以你們沈家的能力,自然比我容易。」
「這個可以答應你,我不想再看到暖暖出什麼了,你最後也信守承諾,放她走。」沈清遠沉默了一下,才接著問道:「那孩子?」
「嗯,還在,但是得小心了,我有事得出去一趟,你替我……照顧一下暖暖。」現在無論是誰,都不如眼前的沈清遠讓他放心。
顧北楊沒說自己要去做什麼,推開門看了下病床上的向暖,這才離開醫院。
沈清遠巴不得顧北楊早點兒滾,別去打擾向暖,很爽快應了下來。
顧北楊剛走沒多久,向暖便醒了,看見眼前的人人沈清遠,表現得很激動,眼裡泛著淚花,可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嘴微微的做著幾個動作。
沈清遠正在旁邊收拾東西,聽見響動便回頭去看,向暖的樣子讓他心都在滴血,放下手裡的東西,俯身抱住病床上的向暖。
他明白向暖想問什麼,開口在她耳邊說道:「沒事的,孩子沒事的,你放心。」
說話時的呼吸聲就在自己的耳邊,向暖冷靜了不少,緩緩抬手回抱住了沈清遠,淚止不住的往外奔涌,這次她說話有些清楚了。
她說著:「清遠,我好疼。」
「不疼了,暖暖乖,不疼了。」
顧北楊走一半發現手機忘了拿,便折了回來,見房門沒鎖,直接就推門進去,恰好看見相擁的兩個人。
他留下沈清遠的時候,其實就想到了這種結果,只是真看見這一幕的時候,難免有些傷心,可他沒有繼續推門進去,甚至沒打算衝上去拉開兩人,反而是把門給拉上了。
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向暖,現在上去,如果向暖繼續用以前那種眼神看自己,他倒寧願自己是瞎子,看不見最好。
醫院裡不能抽煙,他身上也沒有,只能去車裡找找,最後摸了兩根出來,點燃抽著。
他倒不是怕向暖現在和沈清遠跑了,自己老婆被別人抱在懷裡,多多少少都有些芥蒂的,他剛剛話說的很漂亮,但並沒有說什麼公平競爭之類的。
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想到此,顧北楊把最後一根煙抽完了,便開車往趙家去。
路上他都在想著,要怎麼給向暖開個頭,以孩子為借口,向暖才沒辦法去反駁自己,就當提前幫向暖試試水。
打蛇打三寸,而趙茜的三寸隱藏的太好了。
病房裡的兩個人聽見了門口有響動,但向暖被沈清遠抱著,不知道是誰,還以為是護士來查房,覺得打擾到了人,又退了出去。
她當時便推開了沈清遠,而門口卻沒有人再進來,心裡總覺得有些害怕,那個人,總不會是顧北楊吧?他看到了?
可反觀沈清遠,則一片坦然,於是向暖便沒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