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他不肯，亦不敢賭

良久之後，當那名女子來到自己的面前站定，莫小染突然就笑了。

歐恆看著她臉上的那抹笑意突然就慌了。

"小染，你聽我……"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能說出口，便被莫小染給打斷了，

只見她不停地對著他擺手。

"什麼話你都不用再說了，我有眼睛會看，我也有心會去感受。"

"現在我是真的覺得我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你說對嗎，歐總。"

"小染，事情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我現在不想聽你解釋，你也不用跟我解釋，現在你只需要給我一個答覆，要不要放我們走。"

莫小染的眼神變得無比的堅定，再也沒有之前的猶豫，現在在她的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那就是離開這裡，離開歐恆的身邊，徹底的遠離他，

見他遲遲不肯下決心，莫小染將喬涵扶到一旁坐下。

安撫好她的情緒，看著眼前的人咬了咬牙對著他跪了下去。

"小染！"

"歐恆，歐總，歐大少爺，我請你，我求你放我們走。"

莫小染頓了頓語氣，緊咬著嘴唇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情緒和眼中的淚水。

"如果這樣，還不能讓你答應放我們走，那麼就請你給我們兩個人一個痛快。"

"不管怎麼樣，你跟殷爵之間怎麼斗，都跟我們沒有關係。"

"更不該跟我們有關係，因為那是你們兩個男人之間的事。"

"莫小姐，你不用這樣，你這樣讓歐恆見了心中都難受啊。"

莫小染抬眼看著幫著歐恆說話的女人，看著那張臉突然像回到了從前。

曾經她也像她這樣，站在他的身邊，反駁著一切跟他不好的言語和事情。

莫小染看了看正在說話的人，並未急著開口，而是將視線落在歐恆的身上，靜等著他給自己一個答覆。

她不僅僅是在等，更是在賭，賭歐恆是不是真的已經喪盡天良，是不是真的已經不把人命放在眼中，包括是她的。

而歐恆視線緊盯莫小染的臉龐，好似想要在她的臉龐看出點什麼來。

她給出的選擇，他一個都不想要選，他知道她在逼自己，橫在賭一個離開自己的可能。m.

良久之後，在歐恆看到莫小染臉上滑落的淚水時，終是點頭同意。

比起對付殷爵，莫小染對他來說重要的太多太多，終有一天他會再讓她心甘情願的回到他的身邊，

更何況，哪怕是他今天放了她走，那也不代表他不能對她身邊設置控制。

就這麼想著，歐恆轉身往另一頭走去，女子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莫小染是又哭又笑，從地上站起，扶著坐下地上玩耍的喬涵，朝著樓下走去。

"莫小姐。"

莫小染抬眼看向擋住她去路的人，:"歐恆已經說了要讓我離開，你們還要來阻我？"

"莫小姐誤會了，歐總吩咐了讓我們將莫小姐送出去，這是歐總給您的卡，他希望您在外面也不要虧待了自己。"

莫小染看著管家遞出來的銀行卡，遲遲不肯去接，:"這卡不會收的，因為我不想要跟他再有任何的牽扯，"

"不過，還是要麻煩你們送我們出去，畢竟要是我們自己走出去，需要浪費很多的時間，還很不安全。"

"當然。"

管家恭敬地彎腰，並未強求的拿著銀行卡離開。

莫小染站在原地，側目看向喬涵，眼眸之中滿是對她的心疼，和對歐恆連對一個女孩子也下這麼重手的失望。

他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歐恆，所以她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

往後餘生，各自互不打擾即可。

而不遠處，歐恆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小心翼翼地將喬涵扶進車內的莫小染，眼眸之中滿是他想要說出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的話。

平心而論，他是真的不想要讓她走，對他來說，她是他心中最後的一點善良，他想要留住她，哪怕是用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只是他知道，哪怕是那樣，她也是不願意的。

在她對著自己下跪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已經猶如銀河，星系，雖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

在她的心裡，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少年，她也不再是那個時刻想要保護他的女孩。

時光匆匆，他們還是走散了。

將歐恆臉龐上的失落感盡數收入眼中，站在他身旁的女人，是一臉的愧疚，:"很抱歉，我是不是不該來？"

"不關你的事，就算沒有你，她離開也是遲早的事。"

可你分明不想要她走，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想要她留下來。"

聽著女孩的話，歐恆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笑意，視線始終看向遠處的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怎麼想的對她來說已經不再重要，她也不會再在乎。"

"既然她寧願死，也要離開我，那我怎麼捨得真的讓她死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