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喝一杯嗎?
「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嗎?」蘇憐憐歇斯底里的聲音傳出。
池容域的眼神平靜,神情間沒有一絲多餘的感情。
「跟你有什麼關係?」
蘇憐憐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跟我沒有關係……跟我沒有關係?」
「池容域,你是不是瘋了?我才是池家的女主人,我才是你的夫人,你竟然說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池容域卻好像依舊什麼都聽不見一般,繼續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如果你要是覺得這件事情委屈了你,你大可以跟我提出離婚,離婚協議書直接交給我,我簽好字還給你。」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彷彿在談論一會要不要出門倒垃圾一般。
蘇憐憐突然間如同大夢初醒一般,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回過神來。
她剛剛在做了些什麼?
蘇憐憐的臉上立馬掛起了幾分討好的笑容,連忙來到了池容域的身邊。
「不好意思……我剛剛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要跟我離婚……」
女人的聲音裡面滿是卑微,她突然間意識到她對於池容域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而已。
池容域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副態度在我面前?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撩下這句話之後,男人便轉身離開,只留給他一個冷酷的背影。
蘇憐憐癱坐在地上,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魂一樣。
為什麼?
為什麼男人對自己永遠都是這個態度?
她好像不管做什麼,永遠都不可能走進池容域的心裡。
她在池家活得甚至都不如一條狗開心,蘇憐憐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容,這難道就是自己一開始費盡心思想要得到的結果嗎?
蘇憐憐十分狼狽的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宛若神經失常一般。
池瞳瞳將他的一舉一動全部都看在了眼裡,他瞪著一雙懵懂無知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母親的方向。
雖然他還只是一個孩子,但是父母的影響早已經在他的心裡落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池瞳瞳看著母親瘋瘋癲癲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蘇憐憐自然也注意到了躲在角落裡的他,她一臉怒氣的沖向自己兒子的方向。
「你在這裡看什麼?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十分好笑啊?」
池瞳瞳被突然間發狂的女人控制在手裡,他瞪大了眼睛,眼神裡面寫滿了害怕。
「我……我沒有。」
雖然池瞳瞳平時表現得十分的惡毒,不像是一個正常小孩子的樣子。
但他畢竟還只是四歲大,在面對這樣的情況的時候,還是難免害怕。
蘇憐憐沖著他惡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要不是因為你……我在池家根本就不會混的這麼慘!都是因為你!」
池瞳瞳緊緊的抿著小嘴,連一個求饒的話,此時都說不出來。
因為他知道不管怎麼樣求饒換來的都只會是暴打。
池瞳瞳的腦海裡面突然間浮現出剛剛父親在和那個小姑娘玩時的畫面。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擁有幸福的家庭,可為什麼那個人偏偏不能是自己呢?
池瞳瞳的心理逐漸的發生了扭曲。
另一邊,酒店內。
許知意看著眼前的小可,忍不住輕輕的揉揉她的頭髮。
「你這個小鬼頭之前不是挺有原則的嘛,不會輕易的跟人交朋友,最近這是怎麼了。」
雖然許小可小朋友十分的自來熟,但是在她的心裡還是有一套做朋友的底線的,對於她不感冒的人和事,根本就不care。
許小可放下了手中的拼圖,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媽咪。
「嗯……我覺得池叔叔的身上有一種難言的魅力,這是我在顧叔叔身上都沒有看到的,在我看到他的時候,我就特別的想親近他,特別想。」
看著小鬼頭露出這副神情,許知意一時語塞。
她只能把這一切的功勞全部都歸結於基因的力量。
「好吧,不管怎麼說,你要是決定接觸你的池叔叔的話,那就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有什麼異常的情況,你都要提前告訴媽咪,知道了嗎。」
看著自家媽咪寫滿擔憂的眼神,許小可雖然覺得許知意有些小題大做,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記住了。」
許知意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實在是太害怕了,之前發生的事情給她已經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她不允許再有人傷害她的小可,絕不允許!
就在此時,女孩的手機鈴聲突然間響起來,電話是池容域打過來的。
池容域從池家別墅離開之後心裡煩躁,竟然莫名其妙的來到了許知意的酒店樓下。
接著,他便給許知意打過來了一個電話。
「有興趣下樓喝一杯嗎?」
聽到池容域的邀約,許知意的眼神之中劃過了一絲遲疑,接著她便想到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囑咐過池容域,猶豫之下她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好吧。」
「我已經在你們酒店樓下了,你下樓就可以了。」
許知意雖然感覺到有些吃驚,但還是乖巧的按照池容域所說的那樣直接下樓。
果不其然,剛一下樓,她便看到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樓下。
許知意打開車門,坐了上去,「池總今天怎麼有這樣的雅興?」
池容域的目光深沉,沒有開口解釋,他的視線幽暗,落在了許知意的身上。
「我有沒有告訴過許小姐,你真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許知意垂下眸子,她知道男人想說些什麼,「既然你也說了是一位故人,那就讓往事隨風,不要太眷戀過去。」
「刺啦——」
剎車聲響起,池容域將車停在了路邊,他炙熱的眼神緊緊地落在了許知意的身上。
「可要是往事過不去呢?」
聽見這話,許知意感覺到自己的心裡一顫,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許知意能夠敏銳的感覺到身側的男人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否則,他不會如此大膽的這樣逼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