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婚禮驚變
67「當然了,我到現在還留著你的原因,就是為了它啊……」尉遲龍幽低著頭,看不清表情,輕輕的說著。
「什麼?」袁盛皺眉,僅一刻,男人便反應過來。猛的倒退一步,溫柔不再,臉上的表情陰狠。
西裝革履的他不再紳士,動作迅速的掏出了一把手槍,然……
「太慢了。」
尉遲龍幽冷笑一聲,絕美的面容再不見黛玉般柔弱凄苦。她微一側身,躲過了一槍,隨後,鬼魅般移到了男子身後。
脖頸間的微涼依舊是記憶中的細膩,但是,此時此刻,再無可笑噁心的你情我愛。
有的,只是無情的殺戮!
「袁盛,在我所有涉獵目標中,你是最讓我心動的之一哦……」
尉遲龍幽溫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男子陰狠的面容一愣,連帶著準備還擊的手也停頓了。
然而,僅是這麼一瞬的愣神,便要了他的命!
脖頸間的微涼細膩變得冰冷,裝了消音器的手槍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尉遲龍幽的手中。漆黑的槍管頂著男子的背部,直擊心臟,一擊斃命,這世間,再無袁盛。
墨染的夜,孤獨而冰冷。
尉遲龍幽望了眼手中的上古之璨,陰冷一笑,終於到手了……
轉身,離開,每走一步,安靜的甲板便發出一聲鏗鏘有力的高跟鞋踩地聲。
突然間,海風如同野獸般嘶吼而來,尉遲龍幽皺了眉,卻並非為這突如其來的風,而是因為,胸口處的疼痛……
尉遲龍幽頓住了腳步,緩緩低頭,胸口的血液正順著那個血窟窿向外流淌,緩緩的向著死神靠近。
殷紅,像是璀璨的玫瑰,凄美的綻放著。
「尉遲龍幽,你終是太過狂妄。」男子陰冷的笑著。
「龍幽,想要殺我的人太多,而你是唯一一個我沒有看穿的。但是,不論我看不看穿,你們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男子癱在地上,甲板已是鮮血淋漓,他手中舉著另一隻槍,正陰測測的笑著:「龍幽,你知道嗎,我的心臟有異於常人,它,長在右邊……」
話落,冰冷的空氣沉寂了片刻,卻也只一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尉遲龍幽美艷的面容變得猙獰,仰天嘶吼,像發了怒的野獸。風依舊在咆哮,墨發瘋狂飛舞,似乎要化身成魔。尉遲龍幽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握成拳,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令人脊背發寒。
「龍幽,我還是很愛你的,就讓我們一起死吧……」
袁盛還在自顧自的說著,那背對著他的尉遲龍幽卻已經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過來,每走一步都是鮮血淋漓,湧出的暗紅色在殘月風雪中分外妖艷。
「愛我?跟我一起死嗎?好啊!」尉遲龍幽妖艷的笑著,手中卻已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來。
「龍、龍幽。」男人向來冰冷的臉上難得露出驚恐,他有種不詳的預感。
「袁盛,你知道我有多恨嗎?如果可以,我希望把你放進絞肉機,填充我,空虛的肚子!我亦希望,把你的腸子慢慢的牽扯出來,然後再切開一刀刀,讓你別死那麼快,我會為你一邊打點滴,一邊慢慢的讓你感受疼痛的感覺!」
尉遲龍幽一邊說著,一邊將匕首插進男子的右胸膛,不斷的捅進,不斷的拔出,動作迅猛,發了瘋一般,全然不像一個將死之人。
誰能想到,沒多久前還在玩著愛情遊戲的兩個人,如今已經到了殺紅了眼的地步。
男人慘叫著,胸口處早已血肉模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明明解決了你,我就可以開始走下一步棋了……你這個畜生,你竟敢耍我!」
甲板上的男子似乎早已死去,溫度都低了,雪花覆在上面,薄薄得一層,透著殷紅。
暴怒的尉遲龍幽失神的仰頭望天,黑漆漆一片。蒼白的唇角流下血來,苦澀一笑,終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異國他鄉,死無葬身之地……
她在被尉遲彥游收養以前,是在國外出生的。
只是因為年紀太小,記不清了。
她還沒有查清楚自己的身世,還沒有來得及報仇雪恥……
意識漸漸模糊。
而女子的手中,還緊緊的攥著那顆上古之璨。
寶石沾了血,幽冷的寒光愈發明顯。
殘月隱沒,暴雪侵襲,終於有人聽到動靜發現了甲板上交疊的兩人躺在血泊中,皆是紛紛驚恐的叫出了聲。
再然後,隨著暴雪的來臨,誰也沒有發現,在很遠的一處地方,一座冰山正在以微不可察的緩慢速度緩緩浮出水面。
船外的騷動驚動了船內的人。
「去看看什麼情況。」
傅懷慎對下屬說道。
下屬剛要去,就看到有船員急匆匆的沖了進來,對著蔚父耳語了幾句。
「你說什麼?!」
蔚父猛然站起身。
「出什麼事兒了?」
白鸞昭見情況不對,問道。
蔚父沖著傅懷慎跟白鸞昭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你們安心坐著。」
「你幹什麼啊?你馬上就要上台致辭了,有什麼事情是比咱們兒子結婚還重要的嗎?你先讓下面的人去頂一會兒,等你的環節結束了你再去處理不就行了嗎?」
蔚母拉住了蔚父,難得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出大事了!」
蔚父眉頭緊鎖,也是難得的有了怒氣,低聲呵斥了蔚母。
「你敢凶我?」蔚母震驚。
「我不是凶你,我現在真的很著急,回來再跟你解釋。」
「你敢凶我?」
「哎呀你這瞎理解,你……」
蔚父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怎麼辦。
「我去處理吧。」
傅懷慎站起身,走了過去。
蔚父一臉為難,「懷慎,你是賓客,怎麼能……」
「我沒有那些規矩,說吧。」
蔚父嘆了口氣,湊到傅懷慎耳邊低語了幾句。
傅懷慎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凝重了起來,「我知道了。」
或許是事情真的很緊急,傅懷慎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了。
白鸞昭目送著傅懷慎離開,隨後去安慰蔚母。
蔚母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竟然敢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