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他的怒火
「疼?你這種心思深沉,心腸歹毒的女人也會知道疼嗎?」
面對男人的憤怒,白鸞昭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了他,「你要幹什麼?」
「夜深人靜,夫妻之間還能幹什麼?」
傅懷慎話落,攔腰抗起白鸞昭,扔到了巨大的床上,白鸞昭驚呼一聲,傅懷慎隨即壓了上來。
「外面的就這麼好?」
傅懷慎湊近白鸞昭耳邊低語,聞到她頸間的陌生香水味,怒氣上頭,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白鸞昭,你良心被狗吃了,竟敢背叛我……」
男人咬牙切齒,白鸞昭心中一緊,他……吃醋了?
近在咫尺的怒火,白鸞昭心中驚濤駭浪,驚喜交加。
他在乎她。
「白鸞昭,你竟敢……」男人目光如炬,「竟敢背叛我弟弟!」
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背叛就背叛了,如何!」
白鸞昭硬著頭皮說道。
傅懷慎平日里沉穩,很少動怒,能夠看到他這樣一面,白鸞昭變態的覺得歡喜。
「你這個……賤人!」
傅懷慎親耳聽到白鸞昭承認,怒火直燒心肺,撕開她的衣服惡狠狠的吻了上去。
白鸞昭被親的立刻有了感覺,她心臟狂跳不止。
傅懷慎什麼意思?
他有特殊癖好嗎?
白鸞昭根本沒有時間思考太多,男人的手已經摸上了她纖細的腰部。
她的腰部極少被人碰過,男人的觸碰宛如電擊,令白鸞昭渾身發顫。
一聲嚶嚀,白鸞昭雙手順勢攀上了男人的肩胛。
傅懷慎見她如此配合,心中儘是無名之火。
她明明外面有了人,現在對於自己的行為竟然毫不反抗。
「滾出去!」
傅懷慎瞬間沒了興緻,哪怕是憤怒,也全部轉為厭惡。
男人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白鸞昭渾身僵硬。
「穿上你的破爛滾。」
女人像是一個被工廠拋棄的殘次品,卑微的目光夾雜委屈的淚水,顫抖著撿起衣服光著腳就沖了出去。
明明是他先開始的。
樓下漆黑一片,白鸞昭沒有開燈,安靜的坐在沙發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懷慎下樓,立在樓梯口,只能隱約看到女子纖瘦的輪廓剪影,清冷孤寂。
自尊都不要的女人!
他冷哼,隨後徑直往廚房走去,沒看一眼白鸞昭。
白鸞昭聽到動靜,回頭,卻只能悲傷的凝望丈夫無情的背影。
傅懷慎走到廚房,看了一圈,沒有一點胃口。
腹部隱隱有些刺痛,男人眉頭微蹙,最終也只是倒了杯溫水。
白鸞昭聽到身後男人上樓的聲音,隨後起身去廚房,看到吧台上剩下的半杯水,嘆了口氣。
傅懷慎又沒有吃晚飯。
他胃病犯起來,怎麼忍受得了?
從前他沒有食慾的時候,都是白鸞昭做飯,傅懷慎曾經說,她做的飯很好吃。
可能只是他不經意順口一說,但白鸞昭會記著。
於他而言,白鸞昭也就這麼點價值了,白鸞昭想儘可能的留住他。
白鸞昭挽起袖子,做了好幾道拿手菜。
端上樓,輕叩房門,門內沒有聲音,進房間,卻發現空無一人。
同一時刻,黑色跑車在高速上飛馳,男人修長的指撥了撥藍牙耳機。
「出來,陪我喝一杯。」
說完之後,傅懷慎不顧電話那頭男子震驚的大呼小叫聲,直接掛斷。
白鸞昭坐在餐桌前,菜冷了加熱,熱了又冷,冷了再加熱,到後來,品相已經不甚好看。
蔫蔫的,就像她這個人一樣可笑。
賣弄微小的價值,驕傲又自卑。
白鸞昭幾次拿起手機想打電話,又膽怯的縮回了手。
從天黑等到天亮,白鸞昭無奈的倒掉了飯菜。
一個不願意回家的人,是等不到的。
自此以後,白鸞昭的出行被限制了,每次出門孫業都緊隨其後,監視著白鸞昭的一舉一動。
傅懷慎說,除非白鸞昭願意離婚,否則就這麼過一輩子吧。
白鸞昭沒有工作,唯一的愛好就是看書曬太陽,其實倒也並不影響正常生活。
只是,雲衡幾次聯繫她,白鸞昭也著急了。
正當白鸞昭一籌莫展的時候,孫業突然一反常態的搭話。
「太太,我知道,您與雲少並沒有什麼。」
白鸞昭震驚冷漠的孫業竟然會相信她。
「我還知道,太太您出國是為了治病。」
白鸞昭一怔,深深地盯著孫業,心中五味雜陳。
孫業如果知道,傅懷慎又怎麼會不知?
所以說,傅懷慎只是單純的找個借口給她施壓,逼迫她離婚?
他甚至連一句關切的問候都沒有。
他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白鸞昭目光黯淡下來。
明明早就知道他不喜歡自己的,可還是,好難過……
孫業目光看了看四周,湊近白鸞昭,低聲道,「太太,機票已經為您買好了。我等會兒會帶您去一家女裝店,您去更衣間換衣服,會有人帶您從後門離開,路邊停著出租,您直接上車就好了。」
「你為什麼幫我?」白鸞昭不解。
「太太您還記得您流產那天嗎?是我一意孤行抄近道,結果車在半路被釘子扎爆胎,延誤了搶救時間。您沒有告訴傅總這件事,我這輩子都感激您。」
白鸞昭聞言,目光中流露出哀傷,「你也是好心……」
好一會兒,白鸞昭才勉強沖他微笑,「孫業,這次謝謝你。」
白鸞昭按照孫業給出的方案跑路,很快便逃離了傅懷慎的眼線。
到了M國,雲衡來接機,馬不停蹄帶著白鸞昭前往醫院。
路上,雲衡盯著白鸞昭沒什麼血色的臉,好奇的掐了一下白鸞昭的脖頸。
「你幹什麼?」白鸞昭吃痛。
雲衡笑,「我聽說癌症病人格外脆弱,我剛才捏你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比從前痛幾倍?」
白鸞昭又好氣又好笑,「你覺得你很幽默嗎?」
見對方聳了聳肩,白鸞昭搖頭。
雲衡生的俊朗,可惜頭腦不太靈光,至少在白鸞昭這裡是這樣。
一小時后,抵達目的地。
雲衡介紹的是私人醫院,醫生是他在留學期間關係很好的教授。
在醫院做過檢查后,教授讓兩個人先回去,結果出來了再做通知。
「教授,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請說。」
「我是不是真的永遠不能再懷孕了?」
「誰告訴你的?」教授目光詫異。
「之前的醫生。」
「你是可以懷孕的,只是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太適合,懷孕會比較危險。」
「是會遺傳給孩子嗎?」
「不是,是對你自己的身體不好。」
白鸞昭沉默了片刻,笑:「我知道了,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