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算計
沒有人可以模仿他的瑤兒,替代她的位置。
拓跋琛從暗處走出來:「你都這樣了,還有閑心管貓?」
白雪柔聽到他的聲音一驚,屁股更加疼了,連忙跪了下了,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再說錯了什麼,昨天晚上的情形會再現。
拓跋琛冷嘲熱諷了一番,白雪柔安安靜靜地聽著,他只覺得沒趣,丟下了一瓶葯就走人了。
白雪柔低著頭,撿起了葯,雲里霧裡的,這個暴君脾氣怎麼陰晴不定的,一會好一會不好的?
白雪柔洗完衣裳,剛想靠著牆眯一會,又被花寧喊起來,去西苑劈柴火,不劈完二十斤,不許吃飯,等到她精疲力竭的做完活的時候,已經深夜了,月色寒涼,她連口水都沒喝著。
她走在長廊里,荷花池泛起一陣陣的漣漪,綠油油的癩蛤蟆在荷葉上歡快的跳動著。
白雪柔遠遠的看著,心生一計,明的抗爭不了,她可以來暗的啊。
這段日子她受的委屈,總要讓惡人付出點代價。
「宿主!你做為純正的白蓮花,怎麼能抓癩蛤蟆嚇唬別人呢!是要被扣積分的!」
她都被欺負成什麼樣了?
不讓她出出氣,她心裡不平衡,什麼積不積分的,管不了許多了!
她現在就是要報復!
白雪柔找出了一個麻袋,笑得溫柔:「系統,我這怎麼能叫不好的想法,青蛙可是人類的好朋友,會抓害蟲的,花寧房間里正好有害蟲,我這是在幫她呢。」
系統:「希望宿主慎重,三思而行。」
是夜,白雪柔偷偷摸摸的進了花寧的房間里,將麻袋放在床榻的最裡面,用小刀劃了一道口子,看到癩蛤蟆拼了命的要往外面鑽,露出得逞的笑容,無視腦海里系統嘮叨的訓誡聲,轉而離開了。
次日一早,大院里充斥著花寧驚恐的呼喊聲,她衣衫不整的從屋裡跑了出來,院子里其他婢子見了想笑但是想起平日里花寧打罵奴婢的樣子,紛紛忍住了。
饒是這樣花寧仍從她們的臉上看到了嘲諷的表情,大怒,讓同住在一個院子的奴婢都聚集在一起,開始挨個的排查,看看是誰膽子這麼大將癩蛤蟆放到她的房間裡面!
可是問了所有的人,大家都不承認,白雪柔更是捏造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再加上她那副柔弱小白花的面容天生就容易讓別人相信她。
花寧卻偏偏不信,但是奈何找不到證據,不好發難,便指著白雪柔怒斥道:「你跟我去打水。」
白雪柔心中疑惑,打水這種事花寧為何要親自帶路,心中百轉千回,便多留了一個心眼。
她一路走著,走到了水井邊,拉住了繩子將水桶放到了井中,花寧在她背後露出陰狠的笑容,她伸出了手,只要輕輕一推,白雪柔就能被她推到井裡,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日後被發現屍體,也只會當成一張意外。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花寧的手堪堪碰到她的衣服,誰知道白雪柔早做準備,一個側身讓她推了個空,隨即迅速的將盛滿水的水桶拉了上來,放到地上笑眯眯道:「水打好了,我們回去吧。」
而這時周圍陸陸續續來了幾個宮婢,實在不是動手的好時機,花寧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她笑了笑:「將水桶放下吧,現在已經不需要了,荷花池上的橋髒了,去擦擦。」
去擦橋?
這擺明了就是要為難她,白雪柔思索了片刻,此刻若是不讓她順心,往後的日子恐怕更加難過,便應了一聲,前往了荷花橋。
然而她還沒走到橋上,就被人喊住了,男人身穿常服,長身如玉,一頭白髮在風中飄零,紅眸就這麼盯著她,讓人生寒。
那日窒息差點被他掐死的感覺又浮上了心頭,這個暴君喊她不知道又要怎麼折磨她呢!
白雪柔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奴婢給皇上請安。」
拓跋琛看了看她,語氣涼薄:「你剛才經過的時候,踩過泥坑,濺起來的污水沾染到了朕的鞋面上,過來。」
他的話就說了一半,白雪柔心領神會這暴君是覺得自己的鞋髒了,讓她擦鞋呢。
這人是不是有病,她離他這麼遠的距離,明擺著就是找事啊!
白雪柔在心裡默默吐槽,但是她領略過拓跋琛的厲害,不敢跟他對著干,只能挪過去跪在他的腳邊,拿出自己的帕子給他一點點將鞋面擦乾淨。
「皇上,好了。」
白雪柔乖順的說道,拓跋琛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是斜睨了她一眼,闊步離開了。
看著他逐漸走遠,白雪柔這才鬆了口氣,跌倒在地上,手突然摸著橋面覺得濕濕的,並且有一股怪異的味道,她嗅了嗅分明是油的味道,若是方才拓跋琛沒叫住她,她走上橋定然會失足落水的。
白雪柔不知道拓跋琛的出現是否是個巧合,陰差陽錯的救了她一命,她剛剛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緩過神來,就被花寧派來的人指示去御花園修剪枝葉。
知道了花寧不安好心,白雪柔這次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時刻警惕著四周的環境。
即使是這樣,危險也在漸漸靠近她,一條毒蛇盤旋著枝椏上,陰冷的吐著信子,對著白雪柔虎視眈眈。
她嚇壞了,臉色蒼白,這條毒蛇定然是有人故意放在這兒的,是想置她於死地,可是此刻白雪柔一動也不敢動,怕驚動了毒蛇,它會上前攻擊!
就在這時,白雪柔聽見嗖的一聲,一支羽箭破空而來,將毒蛇射死,屍體從樹上跌落,折騰了幾下就沒了聲息。
白雪柔驚魂未定,往羽箭來的發現看過去,只看到拓跋琛面色冷漠,不曾說一句話,便離開了。
是拓跋琛救了她,明明上一次他還想殺她的,現在為何又救她了呢。
白雪柔呆了呆,覺得拓跋琛其實和傳言中的殘暴不仁有所出入。
一天的杯弓蛇影,白雪柔做完活回到了院子里,花寧見她完好無缺的回來了,大驚失色,她布了這麼多的陷阱竟都被她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