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父親犯下的錯，我不會重蹈覆轍
「最好。」陸賑冷哼一聲：「也是有妻子的人了，有些事不用我說，自己也該收斂點吧？」
陸司也從容地為宋窈盛湯，臉上絲毫沒有變化。
昨晚蹲在草堆的人是記者，今早他和喬嫣挽手從龍庭出來的事已經被報出來了。
他放下湯，點點頭：「爺爺您放心，你剛出院，還是多注意身體比較好。」
「司也那麼優秀，晉城多少女孩都盯著他，這也怨不得他。」洛知微淡笑看著宋窈：「晉城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優秀家世好的女孩，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再優秀的女孩，都抵不過我的妻子。」他動筷夾了青菜放在宋窈碗中：「既然已經結了婚，我也就認定窈窈一人。」
身旁炙熱的眼神，滿帶愛意也不收斂點地盯著自己，弄得宋窈耳尖紅紅，羞得低下頭吃著飯。
她以為像陸司也這樣子的男人，不會把愛表現得那麼明顯。
「人心總是會動搖，所謂的山盟海誓不過就是夸夸其談罷了。」洛知微唇角微勾說道。
陸司也半眯著眼睛看她：「時間會證明一切。」
洛知微握著筷子的手輕顫一下，隨後又恢復正常，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確實，時間真的會證明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海枯石爛。」
宋窈聽得明白洛知微這話中的意思，眉眼漸漸低下。
「窈窈救了我一命，是我陸家的大恩人，不求回報也不計較，心地善良，能嫁給司也，是他的福氣，也是陸家的福。」陸賑聲音震震：「窈窈，在陸家乃至整個晉城，只要有人欺負你，儘管和爺爺開口，有爺爺在，誰敢動你！」
「爺爺說的是，我會照顧好窈窈的。」陸司也側頭看著她，眼裡都是她。
宋窈抬頭看著爺爺，輕輕點頭：「嗯。」
這頓飯，色香味俱全，可是她總感覺很壓抑，也沒有多少胃口，入口的食物是什麼味道，根本嘗不出來。
吃完飯，爺爺就帶著宋窈到後院聊天。
洛知微和陸司也坐在客廳。
「我記得，你應該有個女朋友的，對吧？」洛知微問道。
陸司也點點頭：「是的，母親。」
「分了？」她眉頭輕挑，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還沒來得及和她說。」他淡笑搖頭，彷彿這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我會找合適的機會和她說。」
她身子微微往後靠著，修長的細腿交疊，食指輕輕撫著額間：「喬家的獨生女，對吧？」
「嗯。」
「喬家不如陸家，但勝在只有一個女兒，娶了她，對你而言應該有更大的用處，可你卻偏偏娶了個沒家世的小女孩，陸司也，這不像你。」
洛知微打量著他，卻發現自己根本猜不透，也看不透他。
這讓她不由地恐懼起來。
他到底在預謀著什麼事？
「嫣兒雖然好，卻不及窈窈半分。」他端起咖啡輕抿，放下杯子，寒眸微垂盯著杯中的倒影，嘴角輕勾：「母親，窈窈年幼，還有很多事不懂，屆時多勞煩母親擔待點。」
洛知微剛想開口，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刻意的咳嗽聲，是老爺子和宋窈，老爺子瞪著她的眼神，還帶著一絲警告。
洛知微識趣地閉上了嘴。
老爺子看了陸司也一眼，道：「你過來，我有事同你說。你先帶著窈窈去休息。」最後一句話，是對洛知微說的。
宋窈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陸司也走到她身邊，大手摟著她的細腰：「沒事，母親又不會吃人，我就在樓下等你，有事就喊我。」
宋窈咬著牙點點頭，雙腿如灌鉛，沉重又緩慢地走上去。
走到一半，她忍不住回頭，陸司也還站在原地，俊臉帶著笑容望著她，彷彿在給她打氣。
宋窈上樓，洛知微站在樓梯口等著她，帶她去書房。
陸賑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過來。
「聽說公司文件被偷了？」他問道。
陸司也點點頭：「已經處理好了，類似的事，後續不會再發生。」
「你大哥最近打算做紡織貿易，在航線這邊遇到點問題，你儘快處理。」
「是。」
陸賑接連說了幾件公司最近發生的事，陸司也都一一回應，也都處理的非常完美。
「公司交給你，確實令人放心，你大哥二哥在這方面雖然不如你，但到底也是你的親哥們，不懂的，不會的，就多費點心，一家人好好地才是最好。」
「爺爺您放心，我知道。」陸司也皮笑肉不笑地點頭應道。
陸家能有今天，不單單是商業手段能力強大，更重要的是家族觀念強，從不搞內鬥，都是有錢就一起賺，互相幫襯。
「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他神色凝重地看著陸司也：「我特意叮囑過的事，忘了？」
「昨晚去和大顏，顧二談了合作的事，沒想到嫣兒提前回國，天黑路不熟，我就順道送她回家。」
陸賑看了他一眼，只是冷哼。
很顯然，對於這個回答，他不信，不過陸司也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窈窈是個好孩子，能嫁給你，是你的福氣，之前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都不管，現在娶了妻子，就給我把心收了。」
他點點頭：「我會處理好的，爺爺不必擔憂我的事。」
「也別學你爸，給我在外面偷養女人，還搞出孩子出來，那些不三不四生的孩子，我陸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不會再承認的。」
陸司也臉色一如既往，始終帶著笑。
「爺爺放心，父親犯下的錯，我不會重蹈覆轍。」他頓了頓，臉上的笑，更為明顯：「我不會讓爺爺失望的。」
陸賑不再多說什麼，起身離開。
陸司也起身送他離開，轉身那刻，笑容消失，臉上瀰漫一層陰霾。
他重新坐下，狹長的雙眸微眯著，緊咬著后牙，將萬千情緒統統壓下去。
半小時后，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他抬頭，便看到宋窈那張慘白的小臉。
陸司三步並作一步，一邁就是兩個台階地來到她身邊，伸手攙扶著她：「沒事吧？」
她輕輕搖頭。
「母親心善，只是說話太直，你別往心裡去。」
「嗯。」
陸司也看著她，心疼地問道：「哭了？眼睛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