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定是要做男人的
張三丰隨手翻開第一頁就瞧見食物神功的功法,以及鐵緣者修練神功必先自宮的字眼。
與此同時,風清揚已坐到梔藍身側一張木頭凳子上,並拿起紅泥小火爐上正溫著的酒,自斟自飲了一杯。
酒入咽喉,甘醇濃烈,頓時使人清爽不少。
張三丰三步並兩步地走到爐邊,因屋裡沒有更多的凳子可坐,他乾脆盤膝坐到蒲團上。
那當然不是扶桑樣式的蒲團。
只是一個碎布拼成的布墊子。
張三丰一邊翻著風清揚新從蛇人前輩手裡得來的食物天書,一邊問道:「你要修練這套功夫?」
風清揚緩緩答道:「還沒想好。」
聽他這樣一說,張三丰猛然間抬起頭來,瞧著隔爐對坐的風清揚:「竟有考慮的餘地?」
風清揚又斟了杯熱酒,遞到梔藍唇邊,她淺淺嘗了一口,他飲盡了餘下的熱酒。
梔藍拿起一雙長筷子翻了翻爐子里正燉著的雜魚。
雜魚七八種,叫不上名字。但看起來,很誘人。
「君寶,你對這套功夫有興趣?」風清揚反問。
張三丰將書頁一合,去拿酒壺倒酒:「興趣?雖說我還沒媳婦,以後也未必有。可我這輩子定是要做男人的!」
張三丰的話在情理當中,並不奇怪。
「娶不娶媳婦和做男人沒關係。」風清揚道。
「不用繞來繞去,一句話,我不練。」張三丰將翻看了幾頁的食物天書遞還給風清揚。
風清揚接過來,放入衣襟。
梔藍為風清揚盛了一碗熱騰騰的魚肉湯。
奶白色的魚湯當中不同種類的魚肉切成小段,(從刀法上來看,一瞧就是出自武當之手)。
梔藍從地上,一張木頭板子上擺放的盤子里抓了一小把蔥花和香菜,散在魚湯上。
風清揚先嘗了一口,問張三丰:「不錯,很鮮美。有胡椒粉就更好了。」
「旋風李就是為了胡椒粉,去了蛇人酒館。」張三丰道。
「那先等等。」風清揚放下碗筷。
張三丰將另一壺溫好的酒遞給他:「先喝著。」
「那天書,靠譜?」張三丰轉念道。
「有什麼不靠譜的。」風清揚道:「你是指自宮吧。」
張三丰點了點頭。
風清揚道:「你不用練。」
張三丰又點了點頭:「不練。」
「你也不練。」張三丰又道。
「那上面一排小字,不是寫得很清楚,修此天書者分鐵緣,銀緣和金緣人。只有鐵緣人才需自宮。」風清揚道。
張三丰飲下一杯熱酒道:「看是看著了。可沒看懂。你說,鐵緣,銀緣和金緣人怎麼取分?那上面沒寫。」
梔藍坐在風清揚一側,望著張三丰說道:「張大哥,我看是著書者故意不寫的。」
風清揚捉住梔藍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裡:「有些東西,無需寫明。」
「就是嘛。所以我才問你靠譜嗎。」張三丰道。
「既然這樣,不如一試。」風清揚道。
「也是,沒有其他法子了。最壞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張三丰道:「練不成,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