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看來死丫頭的確有些手段
菜立即擺好,三人融洽交談,越黎自然引導話題:「童萱,跟褚老的事考慮得怎樣了?」
童萱笑著,有幾分無奈道:「不好意思,我最近有其他事,跟褚老的事還是算了吧。」
她連去配個音都不準,跟褚老去江南的事,就更別想了。
「哦?」越黎看著她深深嘆息,欲言又止。
「公子你要體諒她。」周瀟瀟忙打圓場,「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家那位管得緊。」她朝公子眨眨眼,「馬上要結婚了呢。」
「恭喜恭喜。」越黎微笑。
周瀟瀟說的事他全知道,可還是覺得心被針扎一樣難受,「沒關係,以後咱們還會有機會合作,來來來,吃菜。」
才吃兩筷子菜,周瀟瀟又被緊急事務叫走,只得讓童萱留下陪越黎。
既來之則安之,兩人相談正歡,越黎也沒再提親子鑒定的事,突然聽到外面傳來黃鶯出谷般的聲音:「連我你們都不認識了嗎?」
童萱一愣,有些不敢置信。
那不是大校花極有辯識度的聲音嗎?
包廂門口如同突然閃現一道光,彷彿昨天什麼都沒發生過,慕容念雪嬌嬌俏俏出現,「公子,好久不見,我沒有打打攪你們用餐吧?」
一聽阿梟說,小丫頭竟然能跟江南越家家主進餐,她就殺來了。
你昨天敢攪我的局,今天我就讓你無立足之地!
明知故問,可礙於對方身份地位,越黎只能笑著起身:「怎麼會?慕容小姐能大駕光臨,求之不得。」
童萱起身客氣道:「公子,你有客人,我就不打擾了,咱們下次再聚。」
慕容念雪臉上微笑,心裡冷笑。
她長發齊腰,著深藍小西裝、淡粉襯衣,藍格子百褶短裙,兩條大長美腿明晃晃,一出現就把女人襯得跟醜小鴨一樣,所以才要急著要落荒而逃吧。
小丫頭昨天不是敢對她設局嗎?怎麼今天一見她就慫了?
這種與她連正面交鋒都不敢的對手,還真讓她沒興趣,
就聽越黎有些著急道:「別走啊,慕容小姐找我應該是她爸爸和我生意上的事,大家坐下來一起吃嘛,反正你們都是校友。」
慕容念雪微眯起眼。
正常情況下,這種級別的女人能和越黎吃飯,都是耍盡百寶得來的。
她來了,越黎自然會找個理由讓其他女人走,她們嫉恨不已看著她,死皮賴臉不走,惡毒攻擊,醜態百出,而她,委屈求全、包容大度,盡顯好女人本色。
呵,怎麼越黎竟然還挽留那個小丫頭?
慕容念雪心中不舒服,臉上笑容明媚大方,對著童萱道:「是啊,我來只是和越公子述述舊,這位校友何必急著走呢?莫不是對我有什麼陳見?」
「不是,」童萱笑道,「是我接了個配音,本想趁中午去試音......現在有慕容同學陪公子,你們是故人無話不談,我什麼話都插不上,何必在這打擾你們呢?」
大佬對她的警告如芒在背,秦大哥的事是不已,現在不能再接近慕容念雪。
就算沒大佬的警告,大校花笑容再甜美,對女生都有一種強烈壓迫感,她能感覺到,在越黎看不到的角度,大校花冷冷目光如刺般向她投來。
話不投機半句多,吃個飯跟受刑一樣,實在沒必要。
這話慕容念雪喜歡聽,算這女的識相,灰溜溜趕快滾吧。
「我和慕容小姐是故人,」越黎笑道,「那麼和你們也是故人。」
每一次見面都是精心布置得來,豈肯就這樣讓心愛之人走?
「慕容小姐一來你就要走,是不是嫌我這個東道主厚此薄彼?這個名我可不背,你說是不是童萱?」
「我不是這個意思。」童萱想解釋,男人突然拉住她胳膊,還沒等她反應過將她按到座位上坐下。
慕容念雪微揚起下巴,心中警鈴響起。
身經百戰,她太清楚男人對女人的每一個動作意味著什麼?
越黎,對這小丫頭有意思,而對她只是客氣的比了個請的手勢:「慕容小姐請坐。」
「謝謝。」很好,這樣才有挑戰性,慕容念雪落落大方坐下,「公子也坐吧,咱們之間不用這樣客氣。」
她如此說刻意拉近與越黎關係,是給男人的暗示,也是給其他女人暗示。
卻不想,越黎立即向小丫頭解釋:「童萱,我和慕容小姐的爸爸做生意,我和慕容小姐見過三次面。」
「我去洛城拜訪,慕容先生設宴第一次見;慕容小姐到江南旅遊,我帶家人款待她第二次;第三次就是今天。」
「哦哦?」童萱只能笑笑,「大家挺有緣的。」
慕容念雪依然微笑,一股怒火早竄上心頭。
越黎什麼意思?
向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丫頭解釋和她之間的關係,不就是表明他看重小丫頭,而不是她嗎?
「以後還會更有緣呢。」慕容念雪朝越黎嫣然一笑,「我爸爸說,越家紡織品性價比是所有銷往西北市場中最高的,足見越家不但有實力更有品質,以後還要擴大和你家合作。」
哪個男人會不喜歡生意做大做強?
「謝謝。」越黎給女人布菜,「慕容小姐嘗嘗這道雞湯娃娃菜,我記得上次你去江南,很喜歡這道菜。」
如果在其他場合,慕容念雪說這話他肯定高興。
可今天,他只在意心上人的感受,慕容大小姐能不能吃菜少說話?
瞧,她就知道男人對什麼感興趣,慕容念雪拿起筷子,姿態優雅夾起碗里娃娃菜嘗一口:「還可以,只是這雞湯味道明顯不如江南的鮮美。」
她記得那次去江南,越夫人說招待她吃的食材都取至自家產業。
她現在不動聲色誇他越家呢,越黎應該投桃報李誇她有品味了吧?
「童萱你聽,」卻不想,越黎又看向小丫頭,「我就說江南食材要更勝一籌,你一定要去嘗嘗啊。」
說著也給小丫頭夾了娃娃菜。
慕容念雪暗磨了一下牙。
她引起的話頭,男人卻當作向其他女人獻殷情的由頭,看來死丫頭的確有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