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蛤蟆也有成功的一天 第一百九十章
這是自BJ分公司成立以來，我是第一次到這裡來。當初我和李俊芬考察完了只留給了她們四套房。李俊芬給我介紹，這套房是她們的唯一的一套辦公房，方廳里都是隔擋式辦公桌，電腦電話的一大堆。三間居室有兩間是這樣的，最後一間居室是李俊芬的辦公室。進屋之後我先開口說話了，我對李俊芬說道：你充軍發配玩造型啊？她們幾個都樂了，李俊芬說道：好吧，我不玩造型了，明天我就回去，這裡你來盯著啊？我笑著說道：我不攔著你了，你繼續玩你的造型。她問我：你怎麼想起來來這裡了？我說道：我來看看小菲的京劇老師。她問道：小菲還學過京劇啊、她的京劇老師是誰啊？我跟她說了京劇老師的名字，幾個人聽后驚訝不已。李俊芬說道：真是多才多藝啊。我說道：那是，現在差著了，以前也是小有名氣的。李俊芬說道：怪不得你這個時間來了呢？我笑了笑心裡想：你就等著我來看你來了嗎？由於旁邊始終都有人，所以我說話也是格外注意。我問道：你們這裡有多少人了？李俊芬說道：三十個人了。我問道：那些人呢？她說道：都還沒下班了，也快回來了，這裡上的早下得早。我問道：都住在這裡嗎？她說道：是的，四套房子只有這套是辦公室，其餘的三套全是宿舍，一套是女生宿舍、另兩套是男生宿舍。我說道：帶我去宿舍看看去。兩套房一層，一層二層一共四套房都讓李俊芬佔了。李俊芬她們幾個帶著我進入了一層的另外的一套房子。裡面有幾個人在忙忙碌碌的洗菜切菜。我問道：你們就在這開火呀？她說道：是，在這裡盒飯不好定，咱這裡都是年輕人，一個盒飯根本就吃不飽，另外盒飯的品質也不如咱做的好。我問道：做飯的人是外面請來的？她說道：嘿，你當我們是享福來的、掙了請廚子的錢了嗎？這裡一共是兩個點，一個點算上兩名會計一共是十二個人，我讓這兩個點一邊出兩個人在家裡做飯，中午飯做好後派人開車給送到批發市場、或者是精品水果批發市場裡面，下午下班時把鍋碗瓢勺的帶回來，另外再把明天想吃的菜給買回來，我們天天守著兩個大批發市場，買菜既便宜又方便，如果不是在外地那簡直太愜意了。我問道：員工的伙食標準是多少？她說道：每個人每天補助五十塊錢，一天兩頓飯，我讓他們每頓飯控制在二十塊錢，省下來后存多了大家一起去外面改善改善。我笑了笑說道：真能算計啊？她說道：廢話，不能算計你給錢啊？說完了這句話她有點後悔，於是說道：員工們都有員工的標準，這比咱市裡的標準高多了，晚飯允許你在我們這裡蹭一頓。她這樣一說把周圍的人給逗樂了，也把我給逗樂了。我說道：我在你們這裡蹭一頓，別再把你們蹭虧了？還是你們蹭我吧。她們一聽都很高興，李俊芬連忙拍拍手說道：大家注意了，你們今天就別做飯了，晚上李總請咱們大家吃飯。
這時候就聽到外面車響，李俊芬說道：員工們都下班回來了。一會就聽見外面熙熙嚷嚷員工們的說話聲，緊接著員工們就有的已經進來了。員工們都不認識我，李俊芬喊了一嗓子：這是咱們的李總經理。員工們紛紛的向我打招呼問好。我對李俊芬說道：找個大一點的地方，我給員工們開個會。李俊芬說道：沒有大一點的地方，都一樣的房子。我說道：那好吧，等一會人齊了我給大家開個會。過了一會另外一個點的人也下班了。三十多個人聚集在一套單元房裡，有站在方廳里的、有在居室里的。李俊芬對大家說道：李總特意的看望咱大家來了，下面請李總講話，大家鼓掌歡迎。我說道：見到大家很高興，在此我對大家提兩個要求：第一，大家都是年輕人都愛玩，平時下了班大家下下棋、玩玩撲克等等，玩歸玩，但是有個前提就是不能賭博。我說完這話之後大夥一片笑聲眼睛直看著李俊芬，我看了看李俊芬，李俊芬笑盈盈看著我，我心裡完全明白了。我說道：從今天開始只要在公司里、宿舍里誰也不準賭博，這是對你和你的家人負責，大家背井離鄉在外面辛辛苦苦幹一個月錢都輸了，你拿什麼跟你的家人交代？當初我帶著民工隊的時候，每次發工資的時候我都會親手把工資發到每一個民工的手裡，然後轉天上午讓他們把錢打回老家，我都不讓他們帶錢，需要用錢的時候從我這裡借。我就怕他們賭博，也怕他們產生什麼誤會互相猜疑不團結。現在錢不錢的我不要求了，因為工資都是打在你們的卡上了，我只要求你們不再賭博了，記住了嗎？大家稀稀拉拉的說道：記住了、記住了。也不是誰喊了一聲：都記住了嗎？這次大家齊聲說道：記住了。李俊芬說道：我先表個態：以前是小賭怡情是我錯了，以後再也不賭了。我說道：如果是因為賭博，或者是因為幹了一些別的非法的事情在BJ這裡折了，公司概不負責，而且公司還要處罰他。
第二，咱雖然離BJ這裡近，但咱也算是外地人，咱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常言說的好「強龍難壓地頭蛇」，所以咱在這裡既不惹事也不惹人，咱要低調一點，咱要時刻記住咱是來幹什麼的，咱要互相團結，形成一個團隊、一個拳頭，大家都身在外地要互幫互助。我的話講完了，我看大家都年青，一會我請大家吃自助餐餐。我問大夥：這附近有自助餐嗎？沒人言語，這時候有一個員工說道：那裡有自助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BJ這裡有個金錢豹自助餐。我說道：那就去那裡。他緊接著說道：就是有點貴。我問道：多貴？他說道：好像一個人三百吧。大家鴉雀無聲靜靜的看著我，我盯著那位員工說道：你真是逮著蛤蟆撰出粑粑來，你也太狠了吧？大家哄堂大笑，我說道：就金錢豹了，大家玩命的吃、能吃多少就吃多少，爭取把他這個飯館吃黃了。大夥給予了我熱烈的掌聲。李俊芬說道：咱用手機搜一下看看有團購嗎？算上我一共三十二個人都預約上了，但是沒有打折。大家收拾好屋子脫下工作服換好便裝，李俊芬坐到了我的車裡，其餘的人分坐在兩輛依維柯里。兩輛依維柯在前，我跟在後面，李俊芬上車之後樓主我的脖子和我親吻，我提醒著她：開著車了，別讓人看見？我把給她訂的年夜飯的兩張押金條遞給了她，她裝好了收了起來。我問她：你去薊縣幹什麼去了？她說道：還不是因為這點桔子，借這個機會我連薊縣的上上下下都走走關係。我誇獎道：這就對了，這對你以後有好處。她說道：對我有好處有什麼用？關鍵是對公司有好處就行了。我問道：你不想回去是不是找到相好的了？她竟然出乎意料的說道：是啊，我找了一個連的相好的。我說道：怎麼不累死你個王八蛋的？她笑道：吃醋了吧？以後還敢跟我動嘴嗎？我說道：我現在就把你踹下去，然後我開車回家你信不？她說道：不信，你踹吧，你捨得嗎？我笑著說道：我還真捨不得，你什麼時候回去？她靠在了我的身上，我親了親她。她說道：等我把BJ這裡的工作理順了，快了，再過一兩個禮拜吧，這裡我已經找好了一個負責人。我問道：是誰？她說道：你來的時候我已經給你介紹過了，就是戴眼鏡的那個，小崔。我回憶了回憶，是有個戴眼鏡的年輕人，不過看起來挺邋遢。我問道：他行嗎？李俊芬說道：你可別小看他，復旦大學畢業、碩士學位，他和小林子是好朋友，是小林子推薦的他。我問道：他們倆以前就認識？她說道：不認識，他們來到公司之後才認識的，都是咱公司外貿部里的。我說道：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她說道：一會吃飯的時候我把他叫過來你跟他聊聊？我說道：行。
吃飯的時候李俊芬特意的把小崔叫到我和李俊芬吃飯的這桌，我問小崔：小崔是哪的人啊：小崔說道：長安人。我笑著說道：豁，古都人士，可你說話不帶口音？他說道：現在我們那裡的年輕人也都標準化了，我偶爾還有點。我問道：成家了嗎？他說道：成了，孩子已經兩歲了。我說道：我聽你們李經理說把BJ的這塊業務交給你了？李俊芬插話道：不是BJ是整個外貿水果這塊，包括咱本市的分裝廠、精品水果市場。我說道：噢，是呀？以後你就是這裡的經理了，這幾十個人就交給你了，不要把他們帶偏，你要對他們負責。你是名校畢業的，高智商、你是個聰明人，要善於總結工作經驗，總結出一套規章流程，將來不管是誰接這個盤子都能按照流程操作，工作中有什麼困難、有什麼設想隨時跟你們李經理溝通。小崔說道：是，李總，謹記您的教誨。我說道：教誨談不上，我比你也大不了幾歲，咱都是在工作中摸索經驗。我問了一句李俊芬：他跟小林子誰大？李俊芬說道：他們倆一邊大。我說道：真好，好好乾吧，在你們李經理領導下你們大有可為。李俊芬笑道：你捧我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你老總了？我說道：你這樣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打情罵俏了？李俊芬笑的直用拳頭打我，小崔也笑。我問道：這裡的員工是怎麼輪休的？李俊芬說道：咱們的銷售員工一共是三支隊伍，BJ兩支、咱市裡一支，BJ這裡連上兩個禮拜之後咱市裡那支過來替換其中的一支，然後再過兩個禮拜之後回去的那支再替換先前沒走的那支，如此循環往複。我說道：好，這是誰設計的？李俊芬指了指小崔說道：小崔。我用讚許的目光看了看小崔，我問道：桔子賣的怎麼樣？桔子都放哪了？李俊芬說道：這是我考慮不周的地方，只想著節省點運費了，卻沒想到這麼多的東西，我已經讓他們卸到市場里了，仗著這天氣還沒有上凍。我問道：東西放那會不會有人偷？李俊芬說道：我已經派了倆人在那看著了。我問道：看一宿、涼不涼啊？李俊芬說道：我給他們配備了一輛車，在車裡暖暖呼呼的呆著，也可以睡覺。我問道：賣的怎麼樣？她說道：賣的還可以，一天多時間批發出去了一車，如果三天之內都批發出去了我讓他們再進兩萬箱，咱的人還在那等著了。我問道：再進兩萬箱那個分裝廠也裝不下啊？她說道：一車送過來，另外四車裝不下嗎？即使裝不下不是還有一個廠子了嗎？這也不需要裝修，不就是存放點桔子嗎？我笑了笑說道：敢情都算計好了，我替古人擔憂了？李俊芬說道：那是。我問道：桔子都發完了嗎？李俊芬說道：不知道，我沒問。我問道：這裡的職工桔子怎麼發放？她說道：該換防的回去領，不該換防的公司派車把桔子送回家。我問道：像小崔這種情況的呢？李俊芬說道：樂意要實物的要實物、不樂意要實物的摺合成錢發放。小崔說道：說實在的我是真願意要桔子，那桔子在咱們北方花多少錢都買不來。我說道：要說也是啊，這麼多人了一個人吃橘子也不合適。李俊芬說道：你不給想想辦法？我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李俊芬說道：小崔也是這裡的經理了，再跟他們住上下床也不合適了，你再拿一套房鑰匙呢？我一想BJ的這些房子我除了留著增值以外產生不了任何價值，給他住了也就住了，問題是他在我這裡乾的長干不長？我的房子什麼時候賣能留多長時間？將來會不會有麻煩？我也怨恨李俊芬不經跟我商量就當著小崔的面跟我提這個事情，不同意誰臉上都不好看，同意吧顧慮重重。我說道：好吧，什麼時候把鑰匙給你？李俊芬說道：這一兩天你送到我們公司里交給劉廠長或者是鍾科長。小崔說道：謝謝兩位李總。李俊芬說道：你謝謝咱的李總就行了。我說道：不謝，你先住著吧，你的李經理知道，這批房子都不是用來住的，都是用來投機的，哪天我賣房的時候你還得給我騰出來。
吃這麼貴的自助餐還有一項規定：就餐時間不能超過兩個小時，超過兩個小時是要加錢的真是店大欺客、買賣好了不愁賣啊。我的弟兄們足足吃到了時間我們才撤退。出來后我對李俊芬說道：我從這開車就回去了，你多保重吧。李俊芬說道：把我送回去你再走。然後直接上了我的車，我無可奈何的也上了車，兩輛依維柯出發后李俊芬抱住我的頭我倆熱吻后我趕緊開車追上了依維柯。我罵李俊芬，你媽逼勾搭勾的把底下都弄硬了，你也不回去？李俊芬說道：再忍忍吧，最長兩個禮拜我准回去，而且我保證以後哪也不去了，就在家裡等著供你差遣。我說道：剛才那套房子的事你事前為什麼不跟我商量、用你拿我的房子去買好？李俊芬問道：有什麼可商量的，那房子也跑不了、你怕什麼？再者說了，我不買好誰買好？難道是你嗎？將來是你跟他共事還是我跟他共事？她的問題把我給問樂了。我笑著說道：好吧，好人讓你落，問題是你了解他嗎？他跟了你多長時間你這麼信任他？李俊芬說道：憑他的學歷、憑他的名校、憑他是黨員、憑我看人的直覺，這夠了嗎？我問道：前三樣還算說得過去，最後一樣實在不敢恭維，你還曾經任命過鍾科長為代理廠長了？李俊芬生氣的給我來了一拳。我笑了笑也就沒那麼大火了。我說道：我現在高度懷疑你籠絡一幫人想另立山頭。她說道：那好吧，以後我不籠絡了，我還是要親力親為。我說道：你威脅我？她說道：那又怎樣？我現在有專職司機、有能打的女秘書，我一叫號能把你給揍癟了。我問道：你太自信了吧、難道說你跟他們都拜過把子？難道說你這些日子挨被窩裡跟他們都睡過？他們都傻瘋了只認人不認錢？李俊芬笑著給我來了一拳說道：再睡半個月還差十五個沒輪過來了。我說道：這是你今天打我的第四拳了，回去之後我一頓給你還回來。她湊過來親了我一口說道：你以為我不想你啊？我早就等著你跟我玩命了。我單隻手把她摟過來親了親她說道：出國回來時剛你娘的養胖點，這些日子又折騰沒了。她說道：我回去之後養胖了你喜歡啊、你愛看啊？我說道：那也不能像你現在這個樣子像個黑老婆婆啊？她問道：那你還愛我嗎？我說道：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身體健康我就喜歡。她親了我一口說道：要麼我現在跟你回去？我說道：你壓根也沒想跟我回去你這裡怎麼交代啊？回去之後我也不能跟你回去，還是忍著點吧，早晚有在一起的時候，一會到地方你下車我就走了。她沉默不語了，看著有點失落的樣子。我安慰道：把這裡的事趕緊處理完了趕緊回去，你家裡還有爸爸媽媽兒子了，回去好好陪陪他們，另外在這裡多喝點茶水，在這最後的十多天里一定要把身體保護好了，生了病回去我可饒不了你？她親了親我說道：放心把老公，你也要多注意。到了地方之後李俊芬下車，其他員工下車跟我打招呼再見，並目送著我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