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回 鐵蠍毒龍勢均力敵，魑魅魍魎化身神將

那毒龍薄劫在陽平箐里食人煉化，很快修鍊期滿，洱海龍王親自招來風雨讓烏龍得以乘雨下山、入河化蛟。沒成想卻因其修鍊邪術之故變得皮堅肉厚，致使蛻皮不成無法化身蛟龍。最終與凡人英雄段赤城同歸於盡，蛇骨被洱河百姓燒化成灰，就在水磨箐口建起浮圖塔作為紀念。然而妖人龍赤又以邪術招來妖風，從蛇骨塔上逐漸剝去烏龍魂魄，又在紫溪山中為其再次重塑肉身，之後移入天井山中，並時常捉些妖物投入其中，來給烏龍增進功力，此後直到今日。

聽白龍說完，眾人這才確認下方煉蠱地中的毒龍正是洱海龍王的二太子烏龍死後復生。而且死性不改還在修鍊邪術妄想報仇。而先前所見，毒龍修鍊邪術已近成功，將來一旦衝破天井山封印，莫說滇池龍王，只怕整個雲南都無人再能將其制住，對蒼生而言不免又是一場浩劫。想到此處，靈釧不禁苦笑，心說二十年前赤妖星出現之後，怎麼接連不斷出現災難隱患，感覺就像打地鼠一樣，按倒葫蘆起來瓢，真是沒完沒了。

一旁滇池龍王問起妖人龍赤兩次復生烏龍又得了什麼好處，只聽白龍說道，那妖人自從攀上洱海龍王，便以能呼風喚雨為由集結大批信眾，被南詔尊為巫教國師。靈釧想起先前張佺所說，王嵯巔手下有兩大臂膀，其一為妖人龍赤，另一個如今看來就是五毒教，如此一來才理順了其中關係。一旁滇池龍王又問程海龍王在此事上是何態度，這個問題事關家族安危，答錯一字便是滅族之禍，所以白龍猶豫半天這才開口回答，說洱海、程海、瀘沽湖三地相距不遠，又都在前往崑崙的同一方向上，所以三位龍王最是親厚，兒女亦常往來。許多年來早就同氣連枝誓同進退。可如今烏龍作惡太多，洱海龍王執意偏袒，加上滇池龍王先前曾上告天庭，所以程海和瀘沽湖兩位龍王為免連累自身都不敢再介入洱海事務，只能任由洱海龍王一意孤行。不過話雖如此，靈釧和滇池龍王夫婦卻都不信，心說程海龍王若已和洱海劃清界限，那麼小白龍又為何安排在此通傳消息。

只是三人都不將此事說破，相信大勢所趨，程海龍王總該知道進退。將來也只會按小白龍這套說辭行事，否則便是破家滅門的收場。於是眾人沉默一會，滇池龍母才開口問道：「當年烏龍靠蛇身復生，不知這次又靠什麼？」不想小白龍竟道：「聽聞那妖人龍赤是用洱海龍王的龍骨和洱海龍母的血肉給烏龍重塑的肉身。」

靈釧與滇池龍王三人同時驚道：「難道說洱海龍王夫婦已遭妖人毒手？」白龍道：「那倒不曾，聽說之後將烏龍送至天井山，還是洱海龍王親自所為。只是自那之後，洱海龍母再也無人見過。先前洱海七位公主還常去蒼山遊玩，這幾年也未曾見了。」

說到此處，三人該問的都已問到，於是滇池龍王夫婦便讓白龍暫回程海，將除掉毒龍之事詳細轉告，望程海龍王能迷途知返置身事外。臨行又說：「我等九湖龍王本為佛教開疆拓土而來，原本要得便是保境安民、推廣佛法。可如今洱海龍王卻縱子行兇、屢犯天條，而且毒龍已成天下大患不得不除。所以洱海龍王若還存有一點良知，便該自省其罪靜候發落，本君一定看在昔日功勞份上，從輕處置。但若繼續執迷不悟，將來必定大禍臨頭殃及子孫。」那白龍聞言這才想到此節，一時間大氣也不敢出，不過心底倒生出幾分慶幸，得虧剛才已向龍王效忠，否則將來清算起來，只怕家族大禍不遠。等龍王這番言辭說完，白龍這才拜別三人，化出龍形向西北飛去。

目送白龍離開，滇池龍王夫婦對視一眼，這才向靈釧問起消滅毒龍的具體細節。靈釧自恃有靈珠在手，又有太極符、舍利子等至寶傍身，所以並不擔心自身安全。況且原也不打算親自動手，既然五毒之中已有蛇蠍二妖落入己手，如今正可在這煉蠱地中試試成色。只是這一幕讓龍王夫婦看到終究不好，到時還要解釋自己煉化五毒及十絕陣等得由來，到時多說多錯，不免太過麻煩。於是便以花奴和左右護法需要保護為由，請龍王夫婦將其帶到別處看管。

龍王夫婦見靈釧胸有成竹，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只叮囑務必小心，然後招來風雨將花奴等三人攝到十幾裡外的綠汁江畔，五人就在一處斷崖上遠遠看著天井山這邊。等把龍王夫婦和一眾凡人支開，靈釧便可無所顧忌，先取土靈珠將天井山頂部搬到一旁，露出裡面的天坑。只見坑底先前用金、光兩顆靈珠合力布下的劍陣仍在發揮效力，使毒龍無法用邪術隱藏自身，如今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正不斷對著上空怒吼。靈釧見狀冷笑不已，取出先前在敦煌煉成的鐵蠍咒輪投入其中。那九頭鐵蠍在半空中顯出身形，並在下墜途中一路瘋長，直長到十餘丈，最後重重落在坑底，就在毒龍身前不遠。那九頭鐵蠍本就是佛教密宗專克邪祟妖魔之物，如今又有無上佛法加持，見那毒龍身上邪氣逼人，便自行上前搖動鐵鉗長尾，要與毒龍決一死戰。

那毒龍最初還對鐵蠍有些忌憚，如今見九頭鐵蠍步步緊逼，便被激怒，龍首對著鐵蠍發出陣陣怒吼，同時六個妖首分別吐出毒煙毒火毒水毒霧，齊齊射向鐵蠍。那鐵蠍猝不及防下，竟被毒水毒火迎面噴到，隨即被腐蝕掉半個身子。然而剩餘部分卻仍在繼續前行，並迅速長出皮肉補全身體，同時身上燃起紅蓮業火，竟將毒龍再度噴來的毒水毒火一一化解。先前能將鐵蠍燒蝕的毒水，遇到紅蓮業火竟只化作白煙升騰起來。

而九頭鐵蠍一邊前進，一邊又施法化出九個法身，分別散開呈包圍之狀，很快九隻燃著赤火的巨大鐵蠍便將毒龍團團圍住，那毒龍所放毒素不能再對其造成傷害，就只能依賴身長力大和鱗甲堅厚將欺到身邊的鐵蠍撞到一旁，同時盤起身體豎起半身，與鐵蠍上下對峙，一時間兩者勢均力敵，陷入膠著狀態。

在上方一直關注的靈釧可沒耐性看兩者對峙，見毒龍豎起半身，隨即取出雷靈珠，招來天雷打在毒龍身上，那雷靈珠是天庭五部雷將施法煉成，其中天雷之力本就有除魔盪疫之效，正是毒龍所煉邪術的剋星。昔日靈釧修鍊風雷之體時，也曾以這天雷加身，所以知道厲害。果然天雷落下，那毒龍一經籠罩，頓時皮焦肉爛痛苦不堪，七個首級同時發出慘叫，然而聽起來卻嘶嘶如蛇音，不知是否是先前借蛇身復生，連神識也受到影響之故，已完全沒有身為龍神的模樣。

然而就在敗亡之際，不知何時，上方天空竟堆滿烏雲，突然下起一陣急雨。雨水打在身上竟使毒龍安靜下來，而先前天雷留下的傷口似乎也在快速恢復。這下雨之事只能是龍神所為，靈釧還不曾想到此節，突然上方雲中探出一個巨大的黑色龍頭，張牙舞爪攻殺過來。靈釧猝不及防下，眼看就要被龍爪所傷，卻見一條金龍急速飛來擋在身前。那黑龍看清金龍樣貌這才收手，隨即龍身盤旋而下，落地化成人形，上前施禮道：「老朽參見龍王。」想來該是烏龍之父，滇地九湖龍王中的二號人物，洱海龍王到了。

只見金龍亦變回滇池龍王模樣，亦原地回禮道：「小侄拜見叔父。叔父大禮，小侄愧不敢受。」那洱海龍王冷哼一聲，轉而走到靈釧面前，態度倨傲道：「你是哪來的妖女，竟敢如此欺侮我兒。」靈釧隨手召回雷靈珠放回到手串上，讓洱海龍王看清自己這九枚靈珠的厲害，然後才不緊不慢開口說道：「我本是中原玉虛山天璣老人座下弟子，因應天劫而生。如今受酆都大帝和佛祖委託，來南詔弘揚佛法、祛除邪祟。今見這天井山底的毒龍邪術大成，已是天下公害，還望老龍王懸崖勒馬，莫要誤我降妖除魔。」短短三句話，已將佛道二教都擺在自己一方，正所謂拉大旗作虎皮，就是希望洱海龍王能看清形勢知難而退，自己也好全力對付毒龍。

洱海龍王先看出靈釧手上靈珠厲害，再從靈釧話里聽出佛教天庭如今都在支持對方，自己若再行阻攔，只怕大禍不遠，到時不但幼子難保，就連剩下的八個兒女也會受到株連。無奈之下，洱海龍王只好斂容說道：「老朽雖老眼昏花，但也能從姑娘手中寶物看出，佛道兩教都與姑娘淵源極深，否則姑娘不會有這些寶物在身。」靈釧聞言笑道：「算你還有些見識。」那老龍王繼續說道：「可小兒畢竟是老朽含辛茹苦一手帶大，老朽又何忍見骨肉分離之痛。所以還請姑娘高抬貴手，讓老朽將小兒帶回，從此鎖在海底深牢，再不許他出來生事。」說罷就要給靈釧跪下行禮。

靈釧卻不為所動，對洱海龍王冷言道：「老龍王此言差矣，先前烏龍攪亂滇池，生取胎兒修鍊鬼手時，老龍王為何不將其鎖住；後來烏龍魂魄借蛇身在蒼山食人時，老龍王為何不將其鎖住；現在烏龍又在天井山修鍊邪術危害蒼生，老龍王還不肯將其鎖住；一直到我前來盪魔除妖，老龍王才肯將其鎖住，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道理。」

見那老龍還伏在地上不肯動彈，靈釧又繼續說道：「老龍王不必如此，如今烏龍大錯已成，早已沒有轉圜餘地。今日若我出手，至少還能保住你小兒元神不滅，待將來天劫之後，或許還有機會憑功德重獲新生。否則若別人到此，只怕就不是挫骨揚灰那麼簡單了。」

洱海龍王聽到這裡，這才顫抖起身，臉上早已淚流滿面，對靈釧深施一禮道：「不知上仙到底要如何處置小兒。」靈釧冷笑道：「自然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烏龍昔日害人太多，本就在地府各位閻君那裡積案盈箱、罄竹難書。如今我只取它神識，讓他免下地獄受刀山劍樹火海冰川之苦，已是莫大福分了，老龍王可別再強求其他。」那洱海龍王這才閉口不言，只在一旁不住以衣袖擦拭眼角。

靈釧雖硬著心腸不去看那老龍，但仍暗地裡讓滇池龍王趕他回洱海，免得一會看到兒子被人剝皮拆骨，心理承受不住。可洱海龍王卻怎麼也不肯離開，於是兩下僵持起來。眼看太陽就要落山，毒龍所練邪術即將得天時加成，到時只會更難對付。靈釧不由心中焦躁，只覺這麼拖下去可不是辦法，既然滇池龍王資歷太淺不能斥退老龍，那就只能自己動手。於是對洱海龍王道：「老龍王再不離開，可就莫怪晚輩不客氣了。」說完取出暗靈珠，將附近死於毒龍之口的那些妖魔鬼怪的殘魂碎片一併召集過來，聚在掌心盤算該如何使用方能打破僵局。躊躇一會才心生對策。先以光靈珠中佛光之力將手中殘魂凈化，又以暗靈珠將這些殘魂聚成一個神識，然後取木靈珠為其重塑肉身，再以金靈珠為其造出鎧甲兵刃，另以木靈珠中七寶妙樹生出佛寶為其點綴金甲。忙了好一會終於造出一尊手持金鐧的金甲神，只見身高一丈，面容藏於面具之後，不知相貌。那金甲神上前對靈釧施禮，靈釧只是點頭示意，隨即讓其前往天井山底去斗毒龍，同時施法召回九頭鐵蠍。這連串動作一氣呵成，直讓滇池龍王和洱海龍王兩個目瞪口呆，直到此時兩人這才意識到靈釧的真正實力有多恐怖。

只見金甲神流星般墜入坑底，重重砸落地面，發出巨大響聲，同時塵土飛揚。繼而慢慢起身，緩步向毒龍走去。那毒龍剛借大雨養好傷勢，如今仍盤在原地。眼看金甲神落在面前，也看出金甲神的威脅還在九頭鐵蠍之上，於是六顆妖首將毒水毒火齊齊噴去，同時起身利用龍爪向崖壁上攀援，極力想同金甲神保持距離。不過金甲神所穿鎧甲受金、光兩顆靈珠加持，且有佛教七寶護身，毒龍所發劇毒根本無法傷其分毫，只是存心戲耍，或是尋找毒龍弱點，那金甲神依然緩步前行，不緊不慢，但其威勢之強，仍激地毒龍不住後退，七張面孔都露出恐懼神色。

靈釧一邊看著下方戰鬥，一邊眼角瞥向洱海龍王，怕其突然暴起，枉送性命。不過眼下還好，那洱海龍王全身顫慄，一對龍鬚抖個不停，顯然也在煎熬、內心愁苦。但想到烏龍先前所做惡事，靈釧就一點也不同情他，只覺得這報應實在來得太晚了些。

天井山底部，毒龍幾番攻擊都沒有效果，眼看金甲神越攻越近，毒龍終於失去耐性拚死一搏，六顆妖獸同時發出刺耳尖嘯，繼而整個龍身重重壓了上來，要憑龍族的尖牙利爪和身長力大來做困獸之鬥。而金甲神也不躲閃，任憑龍身轟地一聲將其壓住。那毒龍初時還以為得計，剛發出一聲如同笑聲的怪叫，身下就被一隻鐵手打穿龍腹，同時四方靈氣皆向坑底移動，如同百川歸海般聚入那隻佔滿黑血的鐵手中。同時金甲神憑藉來自四方的靈氣，身材暴長，使出法天象地的法術。只見一隻巨手勒住毒龍龍頸，另一隻巨手則抓住一隻妖首將其生生從龍身上撕了下來。那妖首剛一離體就化作一團黑煙，嘶鳴著潰散消失。不一會毒龍身上六顆妖首就全被撕下，同時毒龍低頭困頓萎軟，似乎全身都被抽空了一般。

見毒龍已無再戰之力，那金甲神這才將其丟在地上，舉起金鐧就要將龍首打碎，卻不料一道光芒突然從上方飛下，射入毒龍之首。與此同時，靈釧和滇池龍王皆抬頭看向洱海龍王，卻見老龍王對著二人慘笑一聲，繼而身體慢慢化為灰燼隨風飄散，竟已油盡燈枯身死魂消。

天井山底部亦陡變突生，剛才還癱軟無力的毒龍此刻居然突睜雙目清醒過來，同時全身生出黑氣、眼中射出紅光。不一會天井山坑底遍布劇毒黑瘴，毒龍隱身其中，金甲神反而找不到其所在。靈釧見此情景這才發現，原來剛才老龍王居然用一片龍鱗，將自身所有修為都投到毒龍身上，用自己的命去換兒子的命。如此執迷不悟卻又舐犢情深，實在是讓靈釧無話可說，只感心情沉重。

而身在黑瘴中的金甲神遍尋毒龍不著，只得揮舞金鐧護身。卻不料金鐧當的一聲，正砸中毒龍一爪發出巨響，同時擦出不少火花。毒龍順勢抓住金鐧，同時現身在金甲神背後，雙目射出凶光，以雷霆之勢一口咬住金甲神人的頸部，金甲上的佛寶亦不能阻其傷害。只見金甲神人幾番掙扎，還是難逃毒龍之口，終於被咬穿頸甲，毒牙刺入喉管，致命毒液隨即噴涌而至。那金甲神抽搐幾下，隨即化成一灘膿血，金甲亦咣當幾聲落在地上。吸收金甲神法力的毒龍，隨即收回黑色毒瘴，然後對著靈釧和洱海龍王發出一聲龍吼，聲音之大，連天空中的烏雲都被吹走，只剩一輪皎潔的明月。

而毒龍在吸收了其父洱海龍王的千年修為和靈釧所造金甲神身上的暗木兩顆靈珠之力后，似乎終於成為完全體。只見其身形壯碩、筋肉虯結，個頭比先前大了許多，龍鬃茂密如拂塵，龍鱗炸開如鋸齒，神志也清醒不少，一雙血紅色的凶眼狠毒無情。那毒龍將散落在天井山底部的剩餘靈氣盡皆吸凈，這才騰空而起，要脫離天井山煉蠱池，重現人間。

靈釧暗道不好，這烏龍如今復生，只怕人間再無能剋制之人，於是祭起腕上九顆靈珠，先以光靈珠照亮天地，不使毒龍遁形。那毒龍上次被燭龍炬閃壞雙目，這一次竟對同樣招數毫無感覺。靈釧又以火靈珠布下神火陣要將毒龍困於其中，卻不料毒龍迎頭撞上陣壁，竟從陣中突圍而出，並轉身向靈釧襲來，張開巨口就要將靈釧吞下。

在靈釧身旁的滇池龍王再次化成金龍上前與之搏鬥，卻被毒龍一把抓住頭頸扯到眼前。那毒龍眼神怨毒地看了一眼金龍，便將其扔進天井山中，等吃了靈釧再回來慢慢炮製於他。靈釧見毒龍隨後襲來，遂和九顆靈珠一起升空而起，使出全身解數逃離毒龍追趕。然而靈釧所學天書中知識再廣博，也抵不過龍族與生俱來的飛翔本能，那毒龍很快追上靈釧，長尾一掃，就將其打落凡間。

靈釧身在半空，勉強控住身形，同時全身散出神火，並以雷靈珠和火靈珠搭配，在身邊布下雷光陣作為保護。那毒龍剛沖入雷光範圍便被雷火擊中，劇痛之下只能遠遠離開。這時由遠而近，只聽虎嘯連連，原來成康見靈釧被毒龍所傷，迅速化成虎形趕來護主，同時身形見風長大，竟以法天象地的神通，化作齊天猛獸來戰毒龍。

那毒龍隨即撇了靈釧去戰猛虎，一時間兩個在空中騰挪跳躍、龍爭虎鬥，一個是赫赫虎威，一個是鏘鏘龍嘯，兩個尖牙利爪，一對攫戾執猛。靈釧卻在一旁越看越心驚，擔心傷了自家成康，便暗中從金靈珠中調出金蛟剪，打算像先前對付黑龍王那樣，背刺毒龍破其仙體。卻不料剛要祭起金靈珠，突然一道神光襲來，靈釧下意識地收回所有靈珠護體。定睛看去，只見空中有人手持一面寶鏡，正將鏡中散出的神光對準毒龍。未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