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歡迎回家

「呦，序列神，好久不見。」

索安德來到了宇宙邊緣外，輕鬆破開結界，來到了序列神面前。

「序列之書告訴我，清道夫就像個怪物，已經達到了超越天道，序列們沒能給你造成一點麻煩。」

「不，麻煩我已經受過了，還是要謝謝你，沒有你也不會有現在的我，而我們的恩怨，也應該在這裡了斷了。」

這場戰爭該落下帷幕，屬於他的戰爭，清道夫的戰爭，該結束了。

「呵呵，來吧，最後的清道夫。」

不止是索安德，序列神對這一天也等待許久，這是祂和人靈的賭約，人類最後的希望能不能戰勝它。

在序列神看來如今的索安德仍然在他的限制之下，因此，祂毫無畏懼。

「千山。」

依舊是鎮壓起手，隨後另一股力量展開，直接針對索安德展開壓制。

「天威。」

「解離。」

序列神對權能的掌控，就算是那些序列也不及，權能對他們這個級別的存在早就是無所謂了，除非一開始專精。

但很不巧，序列神就是專精了九十九種權能的存在。

索安德喚出吞藏銀蘊，對付序列神，他早就有了一套自己的辦法，身上神裝覆蓋，陽天判無面第一個啟動。

「判定！」

這一次沒有任何阻礙，序列神體的判定成功了，序列神短暫失去了祂由權能構成的防禦。

序列神對此並沒有慌張，反而是用護甲權能將自己保護起來，在序列神手中，任何權能的威力都將發揮到極致。

「湮滅。」

數道由湮滅權能凝聚的尖刺突進，這一擊可不輕，索安德卻沒有閃躲的打算，吞藏銀蘊在他手中只在一瞬完成五千七百次增幅。

隨後是血液沸騰，鈞天力與鈞天意完全的融合，進入這個狀態，神裝全部輔助極限，達到了索安德目前的戰力極限。

隨後索安德迎來了自己的第一次進攻，施展千軍斬。

「亂鬼神之力，感剎那之息。」

赫然，虛幻的紫色影子在他身後浮現，虯結的肌肉在虛影身上突兀無比，那人卻拿著長刀，和索安德動作重疊。

這就是這一擊真正的威力，擁有斬殺遠古魔神的力量，將他們的恐懼與斬殺后的殺氣凝聚的又一尊魔神殺手。

序列神看到那虛影竟然感受到一絲恐懼，那是來自記憶深處，生物本能的畏懼，祂……是從那個時代僥倖活下來的。

在這一刀中，他看到了那個時代橫掃一切的生靈的身影。

「創，山海壑！」

樸素的簡單一刀揮出，最為強力的刀罡砍斷了那些尖刺，直逼序列神。

失去了序列神體的序列神當然不敢賭自己的護甲能抵擋這一刀，使用速度權能閃躲，這一刀很快就被索安德消散。

如果放任不管，這一刀將會永無止境，會成為一場災難。

「清道夫，你從何而來如此強大的力量？」

「你說的是判定你的序列神體，還是這一刀？」

「……」

很顯然，索安德已經達到和他同級，甚至更強，這場戰鬥的勝負不再是他想象中那樣簡單。

「解離，操控，追蹤，空間，分裂，音波。」

解離和操控，附魔追蹤，空間帶著他們在索安德四周環繞，分裂在不斷增加他們的數量，震動空間的音波在干擾他的判斷。

隨後這片宇宙中莫名地升起了颶風，這股風沒有影響序列神的攻擊，只對他一個人。

「碧江流中無定骨，兇殺鋒上落寒露，天宇一線，斬落！」

圍攻陣式擊打在身上，索安德絲毫沒有動搖自己的刀意，這些根本影響不到他，更何況朱元荒赤甲能進行防禦。

將幾個目標身處一線時就是他出手的時機，索安德斬出一刀，這些原本被釋放的攻擊居然在一瞬間擊破。

但序列神此刻也來到索安德身後，祂並不是法師，準確來說，他更擅長近戰，當然，那是在擁有序列神體的情況下。

但現在，他的近戰能力依舊不弱，但很可惜，索安德也是如此，在刀法之前，他首先是一名符篆師，隨後還轉職過戰士。

「符神天道，紫霄神雷。」

「平衡！」

來自兩儀食鐵獸的權能，能極大削弱攻擊力道，索安德手中的吞藏銀蘊揮舞，時不時還要用鈞天裂手甲打上一拳。

序列神對權能的掌控真的很好，哪怕如此，索安德的攻勢也令序列神出現了手忙腳亂。

在強大的數值以及配合前，就算是再久經沙場的戰士也會錯亂。

「蒼天，臨！」

對付序列神，他不打算用自己的神域，而是使用蒼天臨，蒼天臨更像是直接支配無主的世界，無主的位面。

來自位面的壓制令序列神感到不適，世界最強者總會對世界所有掌控，現在，這種掌控在序列神身上消失了。

「那麼，該結束，你的實力我已然知曉。」

「……」

序列神快速後退，顯然祂也對現在的戰鬥有所不滿，雙方都覺得應該蓄個大招。

「這一刀是為了你準備的，我曾用它殺死過一次你。」

在時間迴廊的試煉中。

「開闢混沌，追溯始源，窮盡未來！」

捨棄繁雜的刀法，索安德將這一切化作了當初見證的開闢混沌的一刀，那斬斷混沌，開闢一切的神意。

這一擊面對的是序列神全身所有權能構成的潮海，這也是序列能用出的最強一擊，且祂瞄準的是身後的世界，索安德不能躲開，一旦躲開身後的世界就會在這場權能下化作齏粉。

很幼稚的辦法，偏偏最致命，索安德不會躲開，這點毋庸質疑。

索安德用上了自己九重天全部的力量，這種最終力量對碰中誰也不敢說自己能贏，索安德只是勝券在握，不是已經有人說他能贏。

「轟轟……嗡嗡……」

最終幻彩化成最終的白光，卻又在瞬間后一閃，整個世界彷彿陷入寂靜的黑夜。

只是在最終一幕降臨前，索安德看到了序列神被自己擊潰的樣子，這場戰爭是屬於他的勝利。

然而，他為何感到這麼睏倦呢？

索安德毫無徵兆地閉上了眼睛，或許是剛才的全力一擊，或許是因為自己使命結束的原因……

某世界中

「序列神……還是叫你阿卡斯吧，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是這麼欺騙我的。」

「你贏了，最後的清道夫打敗了我，他前所未有的強大和敏銳，他察覺到了我的害怕。」

「當然，當然，我的眼光從來不會錯，他的天賦和心性都是歷代清道夫中最好的，如果他也無法殺死你，那我真想不到還能找什麼人了。」

「人類的潛能的確是所有生物中最好的，現在，我承認了。」

「你早就承認了，在你決定對成神的清道夫下死手時，對一個種族最高的敬畏就是趕盡殺絕，對你一個種族最輕視的態度就是毫無反應。」

「……」

「我們終於贏了，人類終於迎來了真正輝煌的時代。」

「你們最後的清道夫，失去了使命的他，你打算如何處置？」

「處置？你認為現在的我有資格處置他嗎？他已經達到創世那個級別了，九重天一開始就是以蛻變為創世神打基礎的。」

「……」

「索安德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大概率是回到原來的位面，我原本和世界的約定就是：帶一位異鄉人，進入本世界，使命結束之後……大概率就是回去了。」

「另一個位面會允許一位創世神來到他們世界生活？」

「當他成為創世境的時候就不是一個位面能做主，而且，這兩個位面好像就要融合在一起了。」

「嗯……」

「你要休息了，你的靈魂與天賦，應該足夠讓你與世界同生共死。」

「知道……但我累了，我也需要休息了，你讓我等得太久了。」

序列神的語氣中滿是疲憊，他已經是失敗者，接下來，是該休息了，否則祂也見不到人靈。

……

索安德靜靜躺在一片廢墟中，隨著睜開眼睛，一束月光刺得他忍不住拿手去擋，身上刺痛。

「不對，等等……」

他猛地從地上起來，他看著窗外的月光，腦海中閃過那一瞬的記憶，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有些懵。

他是不是剛剛結束一場大戰，身上只有廉價地攤貨衣服，周圍都是一片廢墟，轉身看去是一片海岸，再轉身一看，是繁華的都市。

自己腳下是一片廢墟，他記得很清楚，這裡是自己的房子，為什麼成了一片廢墟？

還是夢？

那次是為什麼？

他為什麼會想到這麼多？如果是夢也太長了……

是序列神的環境嗎？

我已經贏了？

他搖搖頭，他很確定自己已經贏了，他很確定自己是清道夫，最後的清道夫，他完成了使命，是他贏了。

索安德目中無神，踏出第一步，走向那繁華的都市。

從廢墟走到小路，從小路走到大路，直到走進都市裡，引得很多人注視，城市裡走出一個穿著破爛，樣貌破爛的男人，腳下滿是鮮血，每走一步都會在地上有一個血色腳印。

身旁的人議論紛紛，索安德的眼睛沒有一絲波動這些都不能影響他。

當他要進入市中心時，兩個城管來了，攔住了索安德的去路。

「等等，先生，我們需要與您確認一下身份，您已經嚴重影響其他市民出行了。」

索安德抬起頭，心中感到不快，兩名城管突然就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推開，他似乎是覺醒了什麼記憶，一種感知能力覺醒，索安德直接爆發出自己的氣息，身體神奇地浮起來，沖向城中心的古城區。

飛行的感覺很奇妙，偏偏又感到熟悉的無感。

古樸的中世紀街道中，索安德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店鋪前，鑒定店。

「滴滴」

強光在他身後穿過，在關閉的鑒定店門上映出索安德的影子，他轉身瞳孔突然睜大，那是摩托車的燈光，摩托車飛馳來到自己身側，車上的女人穿著一身運動服，上衣外套敞開，裡面的黑色束胸衣包裹著良好的身材。

一雙長腿落在地上，他這才看清楚來人的模樣，還是熟悉的樣子，褐發粉瞳，髮絲間的清香令他不安的心冷靜了下來，她緊緊抱住了自己，身體發顫。

「瓦緹娜……」

「是我，是我，索安德，好久不見，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吞藏銀蘊告訴我你贏了，可你被世界拋棄了，我找到了你的世界，我知道了你的切，弱仔醫師，這下，我們能在一起了嗎？」

「清道夫的使命結束了，我的使命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瓦緹娜，我們能好好生活下去了。」

「好！」

瓦緹娜擦掉自己掉的淚花，打開鑒定店的門，裡面的布置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他被瓦緹娜帶著到了五樓，蜜、瓦緹絲都在這裡，瓦緹絲和蜜在看著同一本書，看到索安德來了，放下書都撲到了索安德身上。

兩行熱淚順著臉頰落下，索安德一時竟啞然無言，瓦緹娜上來一起抱住他們，溫暖，柔軟，舒適，安心。

「索安德，歡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