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八章 救場如救火
現如今的社會,只要權勢財富達到了一定的高度,誰還沒有幾個小三小四啊?愛情專一反倒成了異類。
不過,後宮也是一個江湖,不在江湖,事不關己,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雖然女孩們一直在強調,未經大房批准,任何人不得擅自加塞。
鄔大少統統都當成了耳旁風,說白了,他可不會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
但有人卻不這麼想,老大和老二加在一起,給這貨找小三,你覺得自己有這齊人之福么?純粹也是想瞎了心!
柴麗珊一直擔綱進攻主力,兩個美少女更多的時候只是吶喊助威,撐撐場子,充其量只是幫凶。
她豪情凜然,舉手投足之間,霸氣側漏,盡顯母老虎本色。
雙手叉腰,一腳踩在床沿上,拋開她那超高的顏值不論,單是這形象和氣質,跟一方霸主都有得一拼。
就這『能動手就別吵吵』的德性,絕對有混黑的潛質,至少沒給大鑫山莊丟臉。
唯一遺憾的是,那些三字經、國罵之流的辭彙量,她掌握的實在有限,來來回回就那麼兩句車軲轆話。
也就是說,她根本就不會罵陣,用詞單一,不痛不癢,難以觸及其靈魂,鄔大少趴在床下聽得昏昏欲睡。
「乖,出來吧,聽人勸,下三濫……呃……吃飽飯。」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溫柔一些,「萬事皆有可能。你對兩個妹妹都有救命之恩,好好說道說道,說不定真能以身相許,成就一段佳話呢。想起這飛來艷福,姐都替你高興。」
「單純只有兩個妹妹,就是飛來艷福,只要有你在,那就是天降橫禍!」鄔大少根本就不上當,「人家兩個妹妹人美心好,又柔情似水,才能稱之為以身相許。就你這母老虎一般的德性,整天喊打喊殺,妥妥就是恩將仇報嘛!」
「臭流氓,有本事你滾出來,姐先恩將仇報一把再說!」柴麗珊不耐煩了,把床板擂的咚咚響,「姐一出手,肯定是鬼哭狼嚎,絕對能讓你爽飛了!」
老話說的一點沒錯,牛靠牽,馬靠鞭,男人一天不打要上天。
但就在這『闔家歡樂』之際,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打破了這略顯尷尬的僵持。
沈辰宇在外面稟報道:「鄔兄,小弟奉家父之命,特來告知,船隻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啟航。」
鄔大少頓時精神為之一振,終於盼到了大救星,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
他鬆了口氣,來到這裡以後,還從來沒有感覺這個本郡一哥,像現在這般懂事。
正準備進一步行動的柴麗珊,聞聲也就順勢住了手,她可不想讓別人看見這『歡樂祥和』的一幕。
作為下屬自然有這覺悟,內部矛盾,內部解決,這就叫顧全大局。
鄔大少大模大樣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一點都沒有剛才被打得屁滾尿流的狼狽,昂首挺胸,反倒宛如一隻剛剛打了勝仗的小公雞。
「咳咳,都是一家人,幹嘛非要打打殺殺呢?」他乾咳了兩聲,「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喝個小酒吹吹牛皮,他不香嗎?」
「終於捨得出來了?姐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的人了呢。」柴麗珊挽挽袖子,又開始摩拳擦掌了,「姐等這一刻很久了……」
她還是拎得清孰輕孰重,更多只是做做樣子,全然沒有絲毫殺氣,鄔大少夷然不懼。
「那就接著等唄,又沒人攔著你。」他嘻嘻一笑,「哥還有事跟沈公子談,先走一步,借光,讓一讓……」
哪怕是裝模作樣,柴麗珊也沒打算就此放過他:「看來你直到現在,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啊!」
鄔大少滿臉堆笑:「小柴妹妹,看你這話說的,哥就是一點錯都沒有,就不能被你打幾下啊?」
柴麗珊綳不住了,噗嗤一笑:「去你的,說的人家就跟潑婦似的,姐有那麼蠻不講理么?」
看那滿身滿臉的鞋印子,姐仨忍不住掩嘴而笑,而這廝也毫不在意,彷彿那都是無上光榮的勳章一樣。
雖然笑的合不攏嘴,但因為有外人的介入,她們自然也就沒法再繼續痛打落水狗了。
這個小遊戲就是這樣的玩法,適可而止,要是繼續糾纏的話,那就有點不知道進退了……
凌小喬甚至還主動給他整理衣衫,拂去身上的塵土,掏出手帕擦去臉上的鞋印子。
她憋住笑問道:「相公,看你以後還敢犯賤不?」
「相公乃男子漢大丈夫,豈會怕你們一介女流之輩?這叫暫避鋒芒好不好?」鄔大少賤賤的說道。
「別說,你這個鋒芒避得還真是別出心裁,讓我們刮目相看。」柴麗珊撇了撇嘴,「還有,你的演技也真心不錯,這口吐白沫的手藝外傳嗎?」
「靠,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哥機靈,差點就讓你們給毀容了,知道不?」鄔大少憤憤的叫了起來,「你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成功,要靠什麼嗎?三分能耐,六分運氣,一分貴人扶持,剩下的九十分,全看顏值!」
凌小喬噗嗤一笑:「相公的意思是說,我們差點毀了你的成功之路唄?」
鄔大少鄭重的點點頭:「可不咋地,以後一定要記住了,打哥不打臉,切記切記!」
柴麗珊撇了撇嘴:「你丫還真好意思說,你有個屁的顏值!要是看臉的話,你肯定是負分,一輩子都不會成功!」
對於這等級別的挖苦,鄔大少壓根就沒往心裡去,只是不懷好意的瞄著她那不足之處,促狹的意味愈加明顯。
「嘿嘿,這純粹就是羨慕嫉妒恨!」他搖著頭說道,「先天不足,後天又不努力,成功的難度當然很大。看看我們家娘子……」
這廝得寸進尺,順著桿往上爬的功夫依然十分了得,母老虎剛剛多雲轉晴,馬上就開始了明嘲暗諷。
他在回懟的同時,還興沖沖的拍了一把娘子的屁股,點明了雙方的差距。
不過還想繼續的時候,凌小喬不再上當,笑嘻嘻的避開了。
她可不像柴麗珊,越撩撥就越冷若冰霜,小妮子永遠就是含苞待放的鮮花,嬌羞欲滴。
柴麗珊的情感,是流淌在奔放中的火熱,自有一股巾幗不讓鬚眉的氣概;
而凌小喬的愛,則是美好的童貞,乾淨而純粹。
比如說,同樣是面對鄔大少的胡說八道,她只會嬌羞的說『你亂講』,而假小子則是會生猛的懟上一句『你放屁』!
就是這兩種截然不同的風韻,卻每每讓鄔非魚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但就在這一打岔的空檔,柴麗珊已經聽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剛剛放晴的俏臉,頓時就陰沉下來。
她上下打量著自己的戰果,領導除了灰頭土臉,身上衣衫髒兮兮的之外,竟然沒有絲毫傷痕。
「打了半天,怎麼也沒見點紅啊?」她冷冷說道,「妹妹們,咱們是不是下手太輕了啊?!」
「嗯,姐姐說得對,」凌小喬小雞啄米一樣的不住點頭,「雖然說打人是不對的,可要是打得這麼輕,那就更不對了。」
「哥哥本來就長得不怎麼好看,咱們還這樣打臉,是不是太沒有同情心了?」蘇卿憐輕笑著說道,還是一如既往的斯文。
兩人都不笨,很快就明白了他話里的內涵,面對渣男自然應該姐妹同心才對。
誰都知道鄔大少那裡,她至少能當一半的家,於情於理,都應該幫幫場子。
鄔非魚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小秀才最後一個表態,卻是更為誅心,成功讓那顆傷痕纍纍的玻璃心,再添一道裂痕。
麻蛋,怎麼哪兒都有你?什麼事都跟著瞎起鬨,早知道就先收拾了你!
就是這一眼,卻讓蘇卿憐的呼吸頓時就急促起來,心裡就像是揣了個小兔子,砰砰地亂跳個不停。
因為這雙眼睛太妖異,恍如一泓深邃的潭水,深不見底,要把自己整個人都吸進去了一般。
不過,在認識到了與兩個姐妹的差距之後,她也有些心生自卑,有很多事羞於啟齒。
即便是花痴如她,其實也很清楚,只要有些東西沒到位,肯定不能叫愛情,最多也就算是交情。
尤其自己還是個後來者,這也是一個女孩子最尷尬的地方,身份未定之前,就連吃醋也要掌握好分寸。
從小,蘇卿憐便有種驕傲,同齡之中,不論是男女,都沒有自己如此之優秀!
三歲識文解字,五歲啟蒙,七歲就能吟詩作對,讀書幾乎是過目不忘,在一眾同窗中頗有一種無敵的寂寞
對那些所謂的考核比較,很快就失去了熱情,若非是女兒身,金榜題名也只是時間問題。
甚至猶有時間去研究周易八卦、奇門遁甲,並且在短短的幾年,已經略窺門徑……
現在卻被這個『哥哥』,把這份驕傲打得粉碎,再也沒有任何的優越感。
在那份放蕩不羈的掩飾下,他所展現出來的各種天賦,牛刀小試,就已是鋒芒畢露,說是妖孽都毫不為過。
智謀無雙,術法強悍,而且嘴炮無敵,每一項技能都展示了無與倫比的強大和潛力。
經此一役,柴麗珊對於這個奇葩『哥哥』,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覺得有必要回去寫一本書,就叫《論犯賤的男人》。
嗯,這是個不錯的主意,目前已經滿足了各個要素:時間、地點、人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