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現在安全不
阿沉被他繞暈了,「你直接告訴我,現在安全不?」
阿香沉默了一下,「我覺得他應該是怕了,現在算安全。畢竟我們找的東西在組織內都屬於機密,無關的人根本不知道。」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如果組織內有其他人想要呢?但這太恐怖,他沒敢說,也沒敢繼續想下去。」
阿沉自然不知道阿香所想,他在聽到安全的信息后,就掛了電話繼續搜索。
由於有了上次搜索的記憶,他很快就找到十幾把鑰匙,結合組織內的經驗,明顯是門鎖的鑰匙排除,然後試了幾下,其餘的鑰匙都有明顯對應的鎖,只有一把十分精美的鑰匙,看來這個就是要找的銀行保險柜鑰匙。
出於保險起見,他把其餘的鑰匙也留下模印。
做完這一切,阿沉小心的偷聽門外動靜,直到確認樓道里沒有人,才迅速的開門、走出去、關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般,除了微小的鎖舌碰撞聲,讓人幾乎認為他本來就在門口一般。
走出樓道,他的戒心慢慢放鬆起來,在寬闊的地方,逃走的路線也多起來,根本不用那麼擔心。
他慢慢的沿著原路走出小區,一路上沒有任何異常,他完全鬆懈下來,接下來他又可以輕鬆一段時間,這也是在龍國,換個國家他還真不敢這麼鬆懈。
遺憾的是,他並不知道陳絕愛在粉界混了十幾年,早已經把跟蹤和反跟蹤修鍊到頂級。
陳絕愛只是在圍欄缺口處安了一個無線攝像頭,就知道他什麼時候過來,走的哪個方向。
然後他換了一身學生裝,和一個女生走得若即若離,看上去就像是互有好感的男女學生一般,在學校及周邊,這種情況太普通了,根本沒有一點點可疑之處。
在換過兩個女生后,他又騎上一輛自行車,隨後換了衣服踩著滑板車,直到看見阿沉上了一私家車。
陳絕愛攔了一輛的士跟上,一段路程后,他又在等紅綠燈的時間裡,下車換了一輛摩的。
如此幾番,他看見阿沉的車開進了一個地下停車場。
陳絕愛發現這個停車場是一棟公寓的地下車庫,他沒有直接跟進去,而是迅速的進了公寓,在工具房找到清潔工人的口罩、衣服和工具,然後拿著扮成清潔工人。
他很自然的按下電梯,一般電梯都會在一樓停。
在接連錯過兩部電梯后,他終於看見阿沉出現在電梯里。
他連忙低頭,準備進電梯。
出乎他意料的是,阿沉居然走出電梯。
陳絕愛急中生智,把掃把伸向電梯里的一團紙,然後把它掃出來。
電梯關閉,他的目光掃過阿沉走出公寓大門的身影。
他開始思索是跟上去還是留下來查車,略微思索,他就把查車的念頭拋開,只要記住了牌號,查車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是追蹤阿沉的機會卻不多。
他很快脫去清潔工套裝,然後遠遠跟上去。
阿沉在龍國過的安逸日子太久,在任務完成後他幾乎完全失去警惕性,根本沒有發現擁擠的人群中有一個人在跟著他。
陳絕愛最終看著他進了一個小區,13棟12棟一單元1號就是他的住址。
他並沒有跟進樓層只是比他矮一層,然後感受關門的聲音和振動,就確定了這個位置。
然後他不動聲色的走出小區,在附近冷靜的辭職。
他有預感,要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結果可能超出自己的能力,要麼死,要麼拿回自己的東西,他選擇了後者。
陳絕愛的耐心很好,他辭職后悠閑的在阿沉住的小區附近閑逛,到晚餐時間還在附近吃了東西。
順便他請人查了一下下午阿沉開的汽車,這輛車主人的照片一看就不是他,陳絕愛相信這輛車應該和阿沉一點關係都沒有。
眼看著夜幕降臨,小區的老老少少都開始回巢,他才打電話租了一輛汽車,在戶外用品店買了一柄不怎麼鋒利的小刀。
他開著租的汽車進入小區,辦了臨時包月服務,就把車停到13棟的地下車庫。
陳絕愛相信,阿沉他們不可能沒有自己的汽車,在這種比較好的小區,他們為了出行方便,肯定有車,只是不知道他們的車是哪一輛,自己有沒有機會把他們弄倒。
周小花自然不知道自己一家出門的時候,家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兩次進賊不說,還讓兩伙人之間產生了誤會。
同一時間,慕瑤坐在她師傅王慶豐的病床前,細細的把他昏迷期間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王慶豐是前天晚上完全清醒的,據說這兩天精神很好,慕瑤才刻意抽出時間來看望他。
聽著慕瑤的介紹,王慶豐很欣慰,他很清楚在調查過程中有多大的風險,自己就是因此被人謀殺了,雖謀殺未遂,但是命懸一線也是萬幸而已,沒人能保證下一次還是如此命大。
她的家世很好,也教養更好,沒有仗著家世胡作非為,反而虛心學習,處處爭先,可以說是一心撲在生死線上的警探。
「小瑤好樣的,在我已經把很多線索取走的基礎上,你還能查出來這麼多東西,還能判斷出我是被謀殺的,你的進步很大。」,王慶豐說道。
慕瑤難得的臉紅了,在她看來,大部分的線索都是別人提供給她的,特別是師傅遇難的地點正好是在孫德盛家的旁邊,沒有周小花的發現,她怎麼可能想到師傅的遇難可能與孫德盛有關。
「難得我們的瑤大小姐還會害羞。」,王慶豐打趣道。
「其實這些功勞都不是我自己的,我沒有冒領別人功勞的想法,起到最大作用的是周小花,我有時候都覺得她比我更適合當警探,我甚至都沒有去孫德盛家附近尋訪過。」
王慶豐臉上的皺褶堆積起來,他這是在笑。半年的植物人生涯還是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多少有些肌肉退化,身上瘦了一大圈,本來沒有多少皺紋,現在反而皮膚鬆弛,倒顯得老了很多。
「小瑤,沒有什麼好謙虛的,我們做工作的時候更多的還是要依靠人民群眾,如果每一步都要自己做,自己發現,那隨便一個案子都可能拖到不了了之。」
「我明白的,師傅。不過這次那個叫阿夢的殺手是抓住了,但是他的嘴很硬,甚至他的身份都是假的,我感覺似乎白忙一場。」
提到那個殺手,慕瑤就恨得牙痒痒,每次都是不發一句,臉上甚至帶著視死如歸的笑容,如果他是地下黨,就很值得尊重,可惜是殺手。
王慶豐經歷的案件多了,遇到過各式各樣的罪犯,從徒弟剛才說話中都只提半句,他很清楚這是遇到大案了。這種案子里的罪犯都十分狡猾,他們幾乎不相信坦白從寬,有些甚至自己就懂法,知道怎麼說才能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這些人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除非證據確鑿,他們都不會開口。
根據他的經驗,這種情況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另闢蹊徑,換個角度思考。
但是聽說最近有種新的方法,就是找心理專家專門來劈開他的心理防線,一般情況下,只要有一個人吐實,那麼幾乎就等於破案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簡單的向徒弟提了一下,這些不用說太細,沒有必要完全借鑒,包括細節,因為世界上的案件就沒有一模一樣的,他一向認同鄧領袖的話,白貓黑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只要能破案,用什麼方法沒有關係,唯一要注意的是自己辦案過程中不要過線,為了破案做違法的事情。
慕瑤謙虛的受教,雖然這些方法大多已經使用過了,包括安排心理專家對阿夢進行心理突破,遺憾的是都沒有什麼效果。
因為到現在為止,幾乎沒有什麼關於他的資料,就連阿夢這個名字都是他自己提供的,不然只能喊他喂。
其後她又關心的詢問過師傅的病情。
其實到現在王慶豐的病情已經非常簡單,就是進行康復護理,儘快把身體的肌肉恢復,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不過幾乎到可以簡單的自己可行走也很快,最多半個月就可以了。
「出院后我可能要干一段時間文職,等再好些才能重回一線。」,王慶豐說道。
慕瑤有些不可置信,他們都知道,離開一線很容易,要重回一線卻很難。但是她也沒有說什麼,在她看來,師傅離開一線後會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師母,多照顧一下家裡,這也是師母多年來的心愿。
離開醫院后,慕瑤坐在街邊長凳上,看著車水馬龍。
對師傅的擔憂堵在心口,怕他不適應悠閑的生活,怕他看見出任務時眼裡的失落,這些她都在其他類似同事身上看見過。
她很快把這種憂愁置之腦後,在某種意義上,她可以保證師傅依舊在前線。但是前線的人員需要強大的體力和精力,有時連續好幾天的跋涉,有時幾天不休息,沒有一個好身體不僅僅是對自己不負責,也是對隊友的不負責。
師傅,我會把在前線的體會帶回去,講給你聽,她暗自決定。
完全放開師傅的事情后,她又想起現在手上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