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我就親自來取
如果說大家現在都是開心忙碌的狀態,那麼吳亮卻處於恐慌之中。
他依舊沒有住進他家裡,或者說這半年來,他幾乎就沒有多少時間住在家裡。
甚至他現在都不敢住在家旁邊的旅社,那裡已經有人認識他了。
商務標間不算小,一張雙人床擺在中間,但是他沒有坐下的慾望,站在半掩的窗邊,他凝視著窗外。
孫德盛已經五天沒有消息了,按照他從他父親那裡套來的消息,警方是以李氏集團報警他有經濟問題逮捕他的。
按理這種事情可大可小,除非是與政治有關,一般公司員工的經濟問題,在調查后,很多都是退賠了事。
警方對孫德盛的處理卻不是這樣,不許探視,不許保釋,就連律師都不準交流。
這一切都讓吳亮感到恐慌。
孫德盛其實不是組織的核心成員,他只算是組織招攬的外圍成員,就算這樣,他也是受過各種訓練的,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
不過說實在的,他知道的其實真不多,只是接受命令辦一些小事情,用一些正面的角色來做有些陰暗的事情。
就像他在李氏集團做的事情,利用職權,脅迫一個犯錯的員工儘快清理某個辦公室的垃圾,事後給點補償,這些都再正常不過。
況且在這件事情上,孫德盛自己也知道的不多,只有一個清理衛生的命令而已,最多他後來猜測有其它事情。
作為外圍成員,孫德盛大多做的就是類似的這種事情,沒頭沒尾,連原因都不知道。
按理吳亮應該不怎麼擔心才是,但是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實際上,他雖然是外圍成員,但是依舊用著組織的常規聯絡方式,事情做多了,也會認識其他同為外圍成員的人。
這就是吳亮擔心的地方,聯繫方式可以更改,但是警方完全可以通過原來的聯繫方式找到一些殘留的記錄,這樣的話,他們會有更多的突破口。
如果真是這樣,蓉城至少一半的外圍成員都會受到波及,也許會影響到自己和搭檔,那樣的話,也是組織十年來在龍國內地的第一次失利。
為了以防萬一,他最近住宿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也許明天應該找魚龍混雜的小旅館更好一些。
相比這種困難,他唯一覺得欣慰的還是那件東西終於有消息了,鑰匙也從侯敬的老朋友哪裡找到。
通過組織的人員收買銀行職員,他已經驗證過這把鑰匙,的確是銀行的保險箱鑰匙。
現在缺少的就是開啟保險箱的機會。
在龍國,存在銀行的私人保險箱是需要人、鑰匙、密碼都要對才行,暫時不對外實行不記名的服務,這種服務只有部分強硬的外國銀行才能在龍國實施。
吳亮有預感,組織的東西一定在保險箱里,只是不知道組織什麼時候才能取回來。
現在侯敬已經死了,按照龍國銀行規定,必須要有死亡證明,親屬證明,遺產繼承證明等,才能找銀行取出這些東西,這個時候可以不需要密碼。
換句話說,現在除非是侯敬的老婆和母親親自去,才能把東西取出來。
不過他已經不急了,既然東西放在銀行保險柜里,那麼一種情況是租期足夠長,放到銀行倒閉,那個時候組織已經不需要這些東西;另外一種情況是租期到了,銀行打電話通知物主去取,那個時候他的家屬自然會去取,到時候搶回來就行了。
也許這個消息是最近最好的消息。
吳亮並不知道,一個危險正在向著這個組織襲來。
陳絕愛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除了吃喝拉撒,他幾乎都呆在地下車庫租來的車上。
皇天不負有心人,陳絕愛還是找到了他們的蹤跡。
沉香兩人再謹慎,在長期沒有出事的時候,也是放鬆了警惕,特別是在住處附近。
在小區里,沉香兩人都是屬於熱心的住戶,誰家有點什麼不方便的事情,他們都會儘力幫忙,因此,他們也對各家各戶都十分熟悉。
兩人各自有一輛汽車,都是不起眼的雜牌子小車,當然那只是外觀,裡面早已經被換成更好的設備,要性能絕對有性能,不說兩秒加速到百公里的速度,五秒絕對是可以達到的。
陳絕愛雖然知道哪兩輛車是沉香兩人的,但是他絕對沒有靠近過,常年販賣違禁物品的經歷,讓他的警惕性遠超沉香兩人。
沉香兩人一直很鬆懈,也和他們在很多地方安置的東西都沒有被觸發有關。
今天,阿沉出門,按照他和阿香的協議,每天的生活物資都是兩人輪流採購,就像小區其他人一樣。
在這個人很多的時候,阿沉也沒有想到會被襲擊,所以當沉重的風聲狠狠的擊打在他頸后的時候,他的腦海里才有自己被襲擊了的想法。
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反應,阿沉重重的倒下。
陳絕愛放下木棍,查看了一下阿沉,他已經昏迷,然後迅速的把車開過來,停下,然後把阿沉抗進尾箱,關上,然後把車開到不遠處的另外一個停車位。
清理痕迹,撕掉遮擋車牌的紙,然後他輕蔑的看向地下車庫的監控攝像頭,豎起中指,因為他早在半個多小時前,就已經不小心讓老鼠咬斷了通訊線路的一根小線。
一切手尾收拾好,他才慢悠悠的走到車位,掏出一個噴霧劑,突然打開後備箱。
阿沉依舊在昏迷中,陳絕愛訕笑,然後拿出透明膠帶,把他捆好,連嘴也粘上了。
做完這一切,他才慢慢的搜索阿沉的身上,一點點的捏,不一會兒,就從他身上的各個地方搜出幾個小玩意,包括兩個小刀片,也有手機等隨身物品,他把手機拆下電池放在一邊。
他打量著阿沉,然後手一伸,一下子撕下他的封口膠帶,捏著他的兩腮,他的嘴不由自主的張開。
陳絕愛拿出手電筒,查看著他的牙齒,很快他眼前一亮,又拿出鉗子,夾掉阿沉的一顆牙齒,和電影里一樣,那裡放著毒藥。
劇烈的疼痛讓阿沉清醒過來,他看到眼前的人,一下子想起來,「你,是你,……」
阿沉沒有繼續說話的機會,陳絕愛一個手刀再次弄暈。
「你想起來啦,但是已經遲了。」,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
他先是重新給阿沉封上嘴,然後陳絕愛從車裡拉出一個行李箱,攤開放在地上,然後把他放進行李箱。
阿沉是一個身高在1.65米左右的男人,雖然不胖,但是估計體重也在120斤左右,要裝進一個大行李箱還是有些麻煩。
陳絕愛弄了幾下,費了些手腳,還是把他裝進箱子。
在整個過程中,車庫裡車來車往,但居然沒有一人發現他在裝人,由此可見他還是有幾把刷子。
在裝好后,他拖著箱子走出角落,然後走進另外一棟樓的電梯間。
幾分鐘后,他已經走出小區,站在道旁打車。
一輛計程車停在他面前,當車離開的時候,他看向小區笑起來,你們拿了我的東西,等我來拿回去。
阿香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
按照兩人的作息規律,早上賣菜和生活物資的時間基本都是固定的,一般是一個小時左右,誤差不超過半個小時。
而今天阿沉已經超時,阿香心裡有些不安,他打了阿沉的手機,但是收到的是手機已經關機的消息。
他直覺應該出事,於是迅速的拿起常用裝備出門,然後乘坐電梯上了幾層,打開一間屋子,這裡是他們的安全屋,誰也不會猜到他們居然把安全屋和常住家只差幾層樓的地方。
在安全屋,他開始查找阿沉出事的地方,在設備上定位阿沉的汽車,其位置居然沒有移動過,很明顯,阿沉應該是在出家門到汽車之間發生情況的。
經過一系列手段,阿香很快確定阿沉的出事地點就是剛離開電梯間到他的汽車這段距離。
因為電梯外的幾個物業的攝像頭都壞了,據物業的工作人員說,是老鼠咬斷了幾根數據線。
如果阿沉沒有失蹤,阿香肯定信了,但是現在他不信,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儘管這樣,他還是有辦法追蹤。
現在是小區人活動最頻繁的時候,襲擊阿沉的人肯定不可能扛著他走,必然有代步工具汽車。
他調出了車庫出口攝像頭,只要知道從阿沉出事到現在,離開車庫的車,就可以查到一些東西,不過這就需要組織的力量。
一個小時后,陳絕愛轉了四次車,終於到了蓉城郊外的一個小村。
他出來后就在這裡租了一套農民的房屋作為備用住處,好處就是這戶人家的人都打工去了,而且房屋距離其他住戶比較遠,沒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在屋裡,他把行李箱打開,阿沉已經奄奄一息,雖然行李箱開了小口透氣,但是陳絕愛同樣也有些防範措施,最終阿沉得到的新空氣還是不多。
作為一個十幾年的毒梟,陳絕愛可不是吃素的,刑訊手段也不少。
阿沉雖然曾經在國外進行過訓練,但是回龍國后多年的安逸生活,還是削弱了他的意志。
陳絕愛只用了幾個手段,阿沉就把一切都吐露出來。
他對所有的事情知道得都很少,只知道去周小花家裡找特殊的東西,如果有可能與侯敬有關的東西更是重點。
陳絕愛知道,自己的東西是被他們錯誤的拿走的,周小花也沒有扔掉自己的東西,還藏起來,只是賊人太強大,那麼難找的地方都找到了。
當他問道如何才能拿回阿沉偷走的東西的時候,阿沉只是搖頭,說除非組織主動,否則是拿不出來的。
可惜在陳絕愛的字典里沒有不可能的說法,他讓阿沉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來,包括他的搭檔新的住址等。
做完這一切,他把阿沉殺了,他是守信用的人,阿沉交代的唯一要求就是讓他速死。
埋屍以後,他淡淡的說道:「不把我的東西還回來,我就親自來取。」
他很清楚,自己是一個人,肯定鬥不過這個暗中的組織,不過現在世界上的殺手組織那麼多,他只需要付錢就行。
在這一刻,他很慶幸自己還是記住了幾個賬戶,雖然錢不多,但是他可以以戰養戰,就像剛才把阿沉的賬號密碼壓榨出來一樣,不知道那個組織查到聘請殺手的錢是出自阿沉的時候,會不會驚奇。
黃忠軍教授在幾天前就喜氣洋洋的回蓉城去了。
周小花一家在蘇城的事情已經完成,大小景點也逛了個遍。
文雅麗糾纏著大家到她家轉一圈,理由就是杭城距離蘇城並不遠,必須要都玩過才算遊玩過蘇杭。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周小花和李秋露也沒有反對。
只是在離開前,周小花還需要把從銀行保險柜里得到的黃金處理掉,畢竟這東西過安檢的時候不方便,就算有銀行的購買收據也麻煩。
好在金磚這東西銀行認,來路清白,很快周小花就把這個金磚變成了一串數字,她沒有存在自己卡上,而是通過李秋露的關係,把它變成了一件古董。
古董打包后就塞在嬰兒車下面,誰也不知道一輛嬰兒車,居然藏著價值幾百萬的巨資。
在離開前的第二件事情就是答應周達秋的開小店的事情。
這件事情並不難,周小花現在的實力,託了關係租借了一個小店,租金她預付了兩年,然後又幫助他聯繫進貨渠道,教了一下利潤計算,然後就讓他去弄了。
在她看來,有兩年時間,足夠周達秋兩口子找到路子,如果兩年時間都做不到盈利,那麼還不如不開店,免得虧死。
一切做完,她再次拜託周達秋在父母求到他身上時伸手幫上一幫,如果沒有求他,就不要管,免得被無賴弟弟纏上。
做完這一切,周小花幾人就踏上前往杭城的路,已經收斂的蔣佈擎興沖沖的要做她們在杭城的嚮導,只是被文雅麗驅逐了。
文雅麗把大家都帶回家裡,文媽媽和文爸爸看見幾人心情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