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謀而後動
現在是未都元年的秋季。正值粟米成熟之際。但是這些粟米並沒有成規模，而是零零散散分佈在各個山腳。
李浩然召集長老們在祠堂開了個緊急會議。
「各位長老，我有件事情需要大家協助。」
「您儘管說吧，酋長。老身們還有用的上的地方您儘管安排。」齊天長老說到。
「咱們部落的部落資金還有多少？」
「還有金幣200枚，銀幣400枚，銅幣5000枚。掌管賬本的長風長老回答。
聽到長風長老的彙報，李浩然把回收種植粟米的想法告知了各位長老。長老們畢竟經過大風大浪，稍加思索便同意了。
畢竟需要調動大家的積極性，光靠呼籲是沒有多大效果的。
一個新的事物出現后，大家只有嘗到甜頭才會行動。
只要是能帶動部落向前發展就行，長老們紛紛表示贊同。
「第一步，我們要收集大量的粟米。還得是現階段成熟的粟米。
請長老們將部落里所有閑著的老婦人們彙集起來，去尋粟米。一百粒飽滿的粟米可以到長風長老這裡換一枚銅幣。
粟米要經過驗收合格方可結算銅幣。驗收的地點在祠堂門口的那棵大槐樹下，驗收人就是樹下那群老太太。
大家明白了嗎？」
「明白了。酋長。」
「大家分頭行動。」
自從粟米兌換銅幣的消息放出后，草地里，山腳下，荒坡上就出現了三三兩兩的婦人們低著頭扒拉著，扒拉著。
有人面帶喜色滿載而歸，有人悶悶不樂收穫甚少。
大槐樹下的老太太們也忙起來了，長風長老收到的粟米越來越多，銅幣越剩越少。
「這酋長怕不是個地主家的傻兒子吧？他換這麼多的粟米吃的完嗎？老酋長一死，就沒人能管住他了。」
她們不知道，酋長正在下一盤大棋。
轉眼粟米兌換已有一月有餘，祠堂的大廳里也堆滿了一袋袋經過整理的粟米。
轉眼又過三月有餘。春回大地，萬物復甦。
「好。
現在要進行第二步了。耕地。
請長老們將部落里所有閑著的青壯年們彙集起來，帶著自己的工具去犁地。
地就是山腳下到部落最外圍房屋前的空地。我已經派瓦達瓦路用竹竿插好了標記和範圍。
犁地深度半尺，寬度一米，長度百米為一段。一段可結算5枚銅幣。
犁地要經過報名，瓦達來分配地點，瓦路去現場驗收。驗收符合標準後方可結算銅幣。
大家明白了嗎？」
「明白了。酋長。」
「大家分頭行動。」
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的鐵匠鋪也忙起來了。這個決定拯救了一個即將關門倒閉的鐵匠鋪。時不時有男人過來鑄鐵鍬和鋤頭。
男人們抓緊時間外出狩獵，再也不是一去一天，而是趕著中午歸家，下午便開始犁地。一番勞作的景象好不熱鬧。
轉眼又過一月有餘。男人們總算是忙完了。一片片雜草叢生的荒地現在一隴隴被翻了起來，整整齊齊，散發著新鮮泥土的芬芳。
「好。
現在要進行第三步了。播種。
經過處理的粟米，現在要重新撒進地里。」
「這能長出來嗎？長不出來不就白白浪費了銅幣和力氣了嗎？」族人們以前沒有種植過粟米，不禁有些擔憂。
「請長老們將部落里所有閑著的人們不管男女彙集起來，
帶著自己的籃子來播種。」李浩然交代道。
「剛犁好的地，寬度一米，長度百米為一段。每段領取一袋粟米種子，均勻撒入地里。一段可結算2枚銅幣。
播種同樣要經過報名，瓦達來分配地點，瓦路去現場驗收。驗收符合標準後方可結算銅幣。
大家明白了嗎？」
「明白了。酋長。」
「大家分頭行動。」
這大片的地里又出現了按路線忙碌中的男男女女。大家為了銅幣都幹勁十足，播種的效率很高。
又過一月有餘，眼見這土地上冒出了根根幼苗，粟米的種子終於發芽並長成幼苗了！幼苗上長出了片片細葉，在太陽下搖晃；雜草也不甘示弱，撐起腦袋在幼苗旁吸收養分。這幼苗代表著希望，代表著此次的計劃又向成功邁進了一大步。
第四步就是請族人鋤草。這一項得篩選一下報名的選手，得排除幼苗和雜草傻傻分不清楚的人和眼神不好的人。
大家已經習慣了這裡的工作，報名的人爭先恐後，生怕自己沒有機會。
而最後一步，也就是最激動人心的時刻，那就是收割。
四個月過去了。在這粟米成熟的最後一個月，可是派人日夜守著這大片的地。一是擔心鳥兒偷吃，二是擔心被人偷割。
收割可是一件大事，一件見證奇迹的大事。
酋長派瓦路和瓦達一人敲鑼一人喊話。在部落喊了一圈，將大家紛紛聚集到祠堂門口。
「每家每戶僅限一人報名，且該人必須孔武有力。這次的報酬就不是銅幣了，而是一斗粟米。」
「一斗粟米每天煮水吃也可以吃幾個月了。」人群中有人在嘀咕。
「可以！可以！我去！」
反正根據以前幾次的經驗，酋長是不會虧待大家的。沒有多想，大家便嚷嚷著報名。
火辣辣的太陽也抵擋不住大家十足的幹勁。這次收成比想象中的要多。種子用了十袋，而除掉每戶所分的一斗以外，純純不帶枝條的粟米竟然還餘30袋。大夥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粟米，羨慕極了。
這得吃多久啊！可惜這是部落的公共財產，不是自己家的。
長老們按酋長的指示，準備召開一次大會。這次大會的主題就是解決大伙兒的溫飽問題。
廣場上座無虛席，大的小的老的少的，吃飽飯與自己息息相關，連邊上都擠滿了人。
齊天長老首先發言。
「各位族人們。大家也看到了，上半年我們的粟米收成。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收穫，這些粟米至少可以保證我們全族人湯湯水水吃一年。但是各位，想憑自己的雙手吃的更飽嗎？」
「想！想！長老，我們該怎麼做？」族人們紛紛發問。
「現在有兩條路可以供大家選擇。」齊天長老頓了頓。
「哪兩條路呢？大家請仔細聽好，待我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