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角的故事亦是多多
寒時至,凡塵人,昏昏沉沉睡夢;
天晦顯,彌塵霾,血色災禍醞釀中;
風雲動,正與邪,問誰人書筆墨;
黑硯台,赤羅沙,一點紅染遍山河。
——
宵十三近來總是能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而味道的來源是房屋的正中心,那裡是通風口的位置。
雖是奇怪,但這個時候,也只能忍一忍了。
又因為屋外積了太厚的雪,導致通過窗戶已見不到光,好在每日能用燈火照亮,偶爾遇見停電,就只能用蠟燭代替了。
感受著地暖帶來的溫熱,這是凡人抵禦寒潮那關鍵的生機。
而修道之人,會有其他方式解決。
至今為止,估摸著時間,大概已過去兩個月。
這兩個月,宵十三依是堅持看書,當入門的知識了解了七七八八,之前遇見的一些問題也知曉了原因。
只是看的多了,宵十三發現每一本書,它有用的內容並不多。
就以不同的紋絡需要使用不同的材料這一條,這條信息夾雜在許多無意義的文字之中。。。
再如,宵十三繪製的金紋,那材料的配方,三兩硃砂,一厘金礫,搗製成粉,再用筆加以合理勾勒。。。是在另一本更厚的書籍之中。
關鍵的東西,像是故意拆散一般,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還進行了一層加密。
而這一層密言又在另一本書中。
以金紋配方為例。
↓→17,85,23,64
代表書架由上至下,由左至右,第17本,85頁,23行,64個字。
宵十三不知這樣做有什麼意義,或許是寫書的人單純覺得好玩?
更是不由得擔心一件事,他丟了幾本書,雖說都是雜書,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搖搖頭,走一步算一步。
他也不打算將這些關鍵的信息進行整合,知道就好。
寧可相信凡事有因,也不做與所覺相駁之事。
再觀人族當前四種修行。
道法,以身為器,化煉天罡,運使萬法。
道紋,以物為器,萬物一身,萬象歸途。
道靈,以魂為器,六識天通,游天地行。
道生,以命為器,生而往返,輪迴不息。
至於道蘊。
道蘊,天生神蘊,一念破萬法、萬象、萬靈、萬生,被認為乃道之所在,天之神韻。
其人天生紋絡,無須修行,只待日積月累,隨時間而過,自會強大,也是因此,多為一身修二道,其中更多者,乃修行道生。
成了難以殺除,破壞性又極其強大的存在。
而宵十三一類,被稱為神異之人,而他又歸屬於六識之異,擁有一定的天賦,在某一道上會更為契合。
按書中所寫,理論他修行道靈更為合適,但他思考過後,選擇了道紋一途。
他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而無論哪一條路,都要做的事情,便是養靈。
對於道法,養靈代表唯一的自己。
對於道紋,養靈代表另一個自己。
對於道靈,養靈代表相對的自己。
對於道生,養靈代表輪迴的自己。
而養靈之法,亦然在書中,宵十三心下已知,他要做的是。
「找到另一個自己。」
不由看向鏡子,微弱光中,沒有那麼清晰。
「這是否便是另一個自己。
」
——
天地寒,這自然災害下,依然在外的人,除了修道者,不做他想。
天外以一白髮老者為首。
雲藏飛虹百來道。
海中一雙血戾之眼。
蘊納魔氛千人重。
「嘖嘖嘖,浮塵子,看見你徒兒了嗎?」
「哎呀呀,當真是凄慘啊!」
兩顆頭顱若是皮球,一上一下之間,是於魔手把玩。
身軀雖毀,卻是不死,法器護靈識,方至魔氛不染神台。
「唉,你說,搭上這麼狠心的師傅,本尊真是替你二人不值,不如歸順我屍宗,棄暗投明啊!」
「不愧是魔頭,貪圖我道宗寶物,也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哎呀,伶牙俐齒又如何,如今又有誰能救你們呢!」
「我自是相信師尊,魔頭,你離死定是不遠矣。」
「哈哈哈,我嗎?那不如在死前再折磨一番你的師妹,讓我在這死前再開心開心啊!」
「你。。。」
「怎樣,心疼了嗎?那就答應我的條件!我便放你二人回去。」
「師兄,不過折磨罷了,無妨。。。萬不可答應。」
「哼,准你說話了嗎?不要以為有寶靈護持,本尊就奈何不了你們了。」
「魔渡心通。」
卻見天外劍虹一破空,轉瞬而至。
「魔頭,放開我師姐。」
然劍鋒雖利,魔指一捻,隨即一彈。
持劍的人身影隨之倒飛,血染天地,受了重傷。
「人宗,初心劍嗎,劍是好劍,人嗎?哈,就那樣了。」
天外浮塵子見狀。
「千渡,你也就欺負小輩,丟臉的很啊?」
「哈,你浮塵子又好到哪裡去呢?只敢讓小輩動手。」
隨即一笑。
「哎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老狗的打算,本尊可不是傻子,三劍一處,三心天通,我可不想被心劍來一下。」
「哦(′-ω-`),對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老傢伙的打算,本尊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你家老祖,來不了了。」
「哈,我之心思,你又如何能測,而你又何嘗不是在等待呢!」
「那就看這局,會是誰贏了。」
——
山,不存於地,反在於天。
山上有人,謂之仙。
再見雲作霧繚繞,一聞仙鶴展翅鳴。
二字大道,山門篆刻。
忽而黑霾催城而至,一觸天光護界。
赫然一見,一道身影,眼露邪識,一把綠熒寶扇半遮面。
「晚輩邪見心,特來拜見拂櫻主。」
隨即一者持刀,是不同邪性的霸影,于山門而出,刀尖指地。
「憑你,還不夠格。」
「小輩不夠,那,本座呢!」
一見殃雲聚,一道邪影伸出手掌,彌天邪威鋪面而至。
持刀者無懼,內元飽提,凝於一刀。
「霸刀式,雷塹浩蕩動山河。」
「痴妄,無知小輩,便以你血祭旗。」
隨即邪掌對刀鋒,磅礴一聲響,煙塵瀰漫,邪氛與雷光,與此同時一聞山中,山鍾作鳴,九聲而止。
煙塵過後。。。一見持刀之人背後,穩立一人,仙影灼灼,巍然不動若山嶽。
「嗯?久見了,拂櫻主,無道生。」
「久見了,邪主,半邪。」
「你是真心決定幫助屍族了嗎?」
「那你又打算如何阻止我呢?」
「有意思。。。」
隨即黑霧漫天,二道身影卻是收了手中力道,哪持刀的身影一下子暈闕了去。
「小輩不差。」
「少做這種事。」
「我不做,難道你來做嗎?」
「真不怕玩火自焚。」
「我無所謂,只是你這邊準備好了嗎?」
「邪族做事,天天讓人猜,猜不中順帶就被坑。」
「有實力,沒腦子,猜不中,就活該被坑。」
「一些魔族聽了,怕是會很不開心。」
「不開心就不開心,有本事,就來打我一頓,沒本事,老老實實被我驅使。」
「時間還要稍等一會。」
「那接下來該怎樣做,你心裡清楚。」
「還要做戲嗎?」
「至少我這道化身不能回去了。」
「哈。。。真是捨得。」
「本座賭的大,你們亦是不可讓本座失望。」
——
「嗚哈,哇哈,嗦哈。。。」
陣陣詭彌魔音,回蕩於海。
而在更深處,幽幽玄鼓,隆隆作響。。。加持音波聲威。
再見一道身影身姿卓越,紅紗遮面,一落其上。
露足的腳,點點踏踏。
「幽幽玄音,」
「咚咚」
「窈窈寤寐,」
「咚咚」
「渺渺煙波」
「咚咚」
「迢迢無形」
「破」
便見那鎖住身軀的五道異索肉眼可見的開裂了。
而長眠於海底的身影,緩緩睜開雙眼,隨即,身軀一震,仰天一吼,五道異索終歸一斷。
再見海底數以萬計的身影,眼光灼熱。。。從陰影處踏出,而後跪拜。
「恭迎屍祖,萬壽無疆。」
「恭迎屍祖,萬壽無疆。」
「恭迎屍祖,萬壽無疆。」
。。。
隨即又見一口巨鼎緩緩升起,烈火燃九重。
旋即不盡身影紛紛躍入其中,熬制了一鼎湯汁。
屍族,屍祖,一祖一族,其餘閑等,俱是養分。
——
海上。。。
「浮塵子,他醒了,接下來,你要怎麼做呢?」
「千渡,他醒了,你離死也不遠了。」
「哎呀呀,這般沉的住氣,所圖是一網打盡嗎?那這結果,怕是會讓你大開眼界。」
「嗯?」
「做個交易怎麼樣?我想你也不想你的愛徒喪命吧!」
「我自有打算。」
「哎,真是冷漠無情的師尊啊!那,就再見一個老朋友吧!」
只見一影一襲半透紅紗在身,半遮容顏,浮塵子一眼就知這人是誰。。。
「紅羅,你果真墮落了嗎?」
被稱紅羅的女子沒有接話。
「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已做成,該你了。」
「哎呀呀,這般心急,浮塵子可是會傷心的呢!」
「哈,道已不同,如今已是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吧!浮塵。」
「嘖嘖嘖,最是女人心難測啊!」
隨即是將手中兩顆頭顱一松,限制猝然一解。
「哈哈哈,浮塵子,你不可讓我失望啊!」
「逸塵。。。」
「是,師尊。」
「魔千渡,你算計我。」
「彼此彼此啦!我可是魔啊!」
一瞬三方齊動。。。
魔者傾頹而落於海。
紅羅欲擒那晚生二人,卻見道卷天開,初心之劍,已然歸位,隨即再見兩道劍影,是重塑肉軀。
「浮塵子,你也要阻止我?」
「紅羅,此時回頭,尚且不晚。。。」
「回頭?自那件事之後,便沒機會了。」
眼見沒了機會,紅羅當機立斷,趁道卷尚未全啟,一劃天地,破界而去。
浮塵子只得一嘆。
「唉!」
斯人已矣。
再看向海底,那屍祖一口吞了千渡。
感受其氣機消散,與此時,大道宗萬千劍意同出,只往浮塵子所處而來。
浮塵子有感,隨即出劍了。
而身後眾人隨後亦是出劍。
「太衍道訣,萬闕天引。」
百劍為引,劍意匯流,衝天而去,衝擊之下,一見天裂。
再觀浮塵子劍鋒一轉,道卷再攢一力,劍走偏鋒,是行變式。
劍意如渦,一條通天之道於焉成型。
從中走出一人,手持寶鏡,其上紋絡流轉。
飄然身影,宛如謫仙臨世。
正是從明面而來。
浮塵子收劍抱拳。
「有勞天君了。。。」
只見來者輕輕點頭。
目光便集中在下方那屍祖身上。
眉目帶了些許厭惡之色,隨即寶鏡躍空。
一念天地失色,萬千光點聚於鏡身,再似光河而下。
「昊然道光」
只一擊,屍祖便損了半軀。
再吼一聲。。。是身形變小,又見浩然天威轉瞬之間,將要再臨。
雖說是殘餘本能,無那神智,亦是知曉無那勝算之機,轉而就要逃離此處。
轉眼到了道卷邊界,撕拉一下,雙手奮力,硬生生的撕出來一道風口。
卻見三劍合一,是心劍一斬。
屍祖本欲無視,卻一覺此劍深沉,無心之物,亦無法無視,心劍玄妙,一展冰山一角。
奈何屍祖能為,其力更沉。
碰撞之後,一抹傷露骨,一劍化三人,是被打回原形。
屍祖拳頭受傷不重,轉眼復原,但逃離之機,卻是悄然已逝。
見光華再照,一抹悲劇,總歸是要結束。
卻見轟然一爆,血色波紋,空間為之一曲,這屍之祖是打算同歸於盡。
持鏡之人,心念一轉,隨即一納,護全眾人同時,加了一掌碎裂面前虛空。
一轉餘波他處,倒是省事了。
煙硝散去,天地終歸清明,寶鏡曠照,不留一絲魔氛。
「此行多謝天君了。」
來者看看四周,再無殘餘,收回寶鏡之後,未做多餘的滯留,隨即鏡照天際,離開了。
——
而在大道宗,半邪與無道生,在一座塔里閑聊。
「你確定這樣能行?」
「拆了你大半邪身,沒人會知道你這化身實際被關在鎮魔塔。」
「呵,隨便┐(『~`;)┌,我無所謂,不過那昊然道光,可真夠厲害的。。。那屍祖我應付起來,可是會頭疼。」
「專門針對屍魔的手段罷了。」
「我可真懷疑,是不是也有針對邪族的剋制手段。」
「你猜。。。」
「哈,人族啊!果然也是老陰b,合作愉快。」
「魔千渡沒那麼容易死,屍族沒那麼容易滅。」
「難道不是故意放掉的嗎?」
「非也,是他自己,給自己留下了足夠的退路。」
「這可真是意外啊!明明是小輩。」
「不管如何,天道循環,人族也好,邪族也好,魔族也好,妖族也好,百族均是天地一環,屍族不能滅亡,只要知道下任屍祖是誰就好。」
但見半邪一躺。
「今年的天有一些冷。」
「你想要動一動了嗎?」
「不,我要好好休息休息,我有感覺,這天地平和不了太久了。」
「說點好話!」
「哈。。。」
聽天外一陣邪音,隨即,邪見心令旗一揮,邪族退兵了。
「我是不是很給面子。」
「這戲做的一點都不真。」
「我管理下的邪族就是這樣的。」
「。。。。。。不過剛剛開始罷了,屍族背後必然有更深的陰謀。」
「呵,我可是邪人啊,陰謀者的心思,我怎麼不懂,就看誰技高一籌了。」
又是一聲嫌棄。
「嘖,竟然與你這正道混一塊了。」
「哈哈,邪身不邪心。」
「你是不是也和你那幾個魔友也是這麼說的。」
「。。。。。。」
「嘖嘖嘖,哈,只望本座選擇的是對的。」
——
無盡海
不知何處,只見一座寶塔斜立於此。
「哈哈哈,我自由了,該死屍祖啊!終於是死了啊!」
「浮塵子,大道宗,果沒讓我失望。」
「嗯,不對,我現在就是唯一的屍,我就是屍祖。」
卻是雷霆一道,劈在其身。
「嗚。。。。。。」
吐了一口煙氣。
「好吧!還沒有完全自由。」
此道身影是魔千渡久遠前的後手,乃是一道分身,自被此塔鎮壓之後,本尊來此,一覺此塔神異。
又歷經數年嘗試后,最終埋下了一個坑殺前代屍祖的計劃。
——
「你們都在算計我,是不是。」
見一人,在黑硯磨赤砂,點點墨華,一筆一劃。
「紅姑娘一如既往,美麗動人。」
「回答我的話。」
拔出的劍,一指於繪畫人的脖頸,滴出了一滴血紅。。。隨即庭園四處人影瞬出。
見這男子,手一揮,是讓黑影退下,又輕輕壓下細劍。
於指尖一接自己的血。
「紅姑娘真是知我心意,我就在想,這畫好像是少了什麼,這點血紅正是合適。」
一畫即成。
這畫中人,正是紅羅。
紅羅眼中殺機一現,劍尖一挑,轉眼畫卷碎成千份。
但見男子輕嘆一聲,滿是誠懇之色。
「唉,我對紅羅姑娘是一心一意,絕無半點算計之心啊!」
「哼,最好不是騙我,否則我必取你的命。」
不一會,這男子背後走出了一道身影。
「少爺,她離開了。」
「離開了嗎?真是太可惜了。」
「需要我,將其帶會嗎?」
「不用了,對於還有用處的人,我向來寬宏大量,何況,女子嗎?哄一哄就好了。」
又想到了什麼。
「倒是另一件事,需要福伯查一下了。」
「是什麼事呢!」
男子拿出剪刀,隨後剪下眼前盆景的一條余枝。
「這次參與的人還有誰?」
就如這盆景一般,男子總是覺得多了什麼東西,這讓他很不舒服。
——
一戰過後,道宗並無遭受什麼大的損失。
到此,浮塵子終於鬆了口氣,此行排布雖是早早定下,其中不穩定因素亦是去了七七八八,但仍然有那意外發生,好在大差不差,此行算是結束了。
看向前方,是那道宗三子,這次計劃本不該讓他們前來,但不知為何計劃發生了變化,雖有法寶護身,以試劍為由,終究還是太勉強了點。
只是他們以及自己,總歸都是這一局的棋子。
區別在於他們不知道,而他是知道。
而不知道是苦,知道也是苦。
稍高一些的男子臉色微微發白,而那女子也差不多。
「師兄,師姐,你們沒事吧!」
「咳咳,沒什麼大礙!讓師弟擔心了。」
「師姐也無事,倒是師弟,受傷亦是不輕。」
「沒關係(=^▽^=),師姐沒事就好。」
「此行雖是圓滿結束,但咱們還差的遠啊!」
「是的,我後面是加倍努力修行,保護師兄,還有師姐,可不要被我超過了啊!。」
「哈哈,一起努力!休想甩開師兄。」
便是師兄摸摸了他的頭,師姐敲了敲他的腦袋。
逸塵便撓撓頭。。。
「嘿嘿嘿。。。說起來,兩個月前我見到了一個從那邊來的人,就是之前師兄讓我探查的那個男子。」
「哦,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該怎麼說呢!我不過稍微動了點東西,他就看了幾眼桌子,就知道這屋裡有他人了,不過師兄放心,他現在肯定以為我是個賊呢!」
「哈,有時間的時候,要記得把東西還回去。」
「哦。。。」
「算了,我們一塊去吧!」
逸塵聽了,微微一笑,是小計謀得逞的表情。
對此,師兄與師姐都很無奈。
浮塵子立身於天地間,寒風瑟瑟,吹動了滿頭白髮。
「再請諸位檢查一下四周,尤其是城中地幔法陣可有損壞,待關閉護城陣式之後,隨我一回宗門。」
隨之一聽眾人共說。
「謹遵法旨。」
。。。
——
一場風波悄然而過。
道者與凡人的距離,沒那麼遠,沒那麼近。
只是風波度過,凡人不知。
若風波未度過,該當如何?
大概是灰飛煙滅吧!
浮塵子看著眼下的城池。
身為凡人有好有壞。
身為道者有好有壞。
這好與壞,既是品格,也是人生。
不禁想到人族真正的聚居之地。
混亂地界的人族從何而來,真的是罪人之後代嗎?
好像也不重要。
無論哪裡,在生活的本質上,差別不大。
這一點,對於道者與凡人,亦是如此。
如果真有區別。
那隻能說,同一個世界,不是同一個江湖。
隨後,長袖一揮,對著下方喊到。
「走了,我們回家。。。」
道者的家,在宗門。
而冽沽城,一道光幕緩緩落下,雪,下的是更大了。
——
(本來想到此結束,但是寒潮還沒過去啊!我都覺得這寒潮太久了)
宵十三此時此刻在做什麼,-他是縮進了被窩裡。
這天是越來越冷了。
這不是什麼好的預兆,或許,這次寒潮會更久一點。
兩周前,溫度突然降了一截,奈何封閉於屋舍中,他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如今五行紋均已掌握,接下來便是將五種紋絡繪製於一物,即可繪成初級道紋中的,生而不息。
而生而不息的作用,便是養靈。
若將五種紋絡繪於一物,會用到一個疊態的技巧。
疊態又分為兩種,分別是鋪壓式疊態與嵌錯式疊態。
二者功能一致,只是後者比前者更為穩定,花費的時間相對更長。
其中區別,鋪壓式,層次分明,嵌錯式,如似一體。
想到養靈,對於另一個自己,宵十三還抱有疑惑。
更疑惑的是,在這些書中,他發現了某種規律。
如今想想,自己選擇道紋是否也有這些書引導的成分。
這個念頭一出現,宵十三又覺得想的太多,這些書中四種修行方式均有說明,自己應是疑神疑鬼了。
只是為了驗證自己所想,一直到寒潮將要結束時候,他是將人族四種修行全都整理了一份出來。。。
一共從入門到中級,除了道生由於少了點書,缺了一點點,餘下全部都在眼前這四張紙上。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嗎?」
宵十三閉目,笑了笑,怎會有人去算計一個剛剛到這世界沒幾月的人。
隨後將紙點燃燒掉,心情也痛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