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的線索！
「但是之前在監控上我們也看了，陳女士是獨自騎車的，而且剛才也提到只有從橋上衝下去才能落入湖中央，從河岸邊是無法到達那個位置，後續的監控中也並未看到有人單獨騎著紅色電動車上那座橋。」盧伯安聳聳肩問道。「那你要怎麼解釋作案手法呢？」
「...」
「總不可能是在岸邊把人摁在水裡嗆死，再丟到湖中央？就算能把人丟過去，車子也丟不到那麼遠啊，再說了湖邊也沒有打鬥的痕迹。」
「好了小盧，怎麼還得理不饒人了？大家都是在說自己的看法，你凶人家小姑娘幹嘛？」
「我沒有...」
楊浩然掏出煙，重重的把煙盒丟在了桌上，「都是同事，語氣不要那麼急躁，年輕氣盛的。忙了一早上大家都累了，去吃午飯吧。有這精力下午再去看看監控，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中午請人家小姑娘喝杯奶茶，你看看你的樣子。」
被凶了的盧伯安倒也不生氣，賤兮兮的朝劉怡欣笑了笑，「抱歉啊，是我的問題，想喝什麼？我請你。」
「無聊。」
說罷，劉怡欣悶悶的放下杯子，跟著幾個前輩去了食堂。盧伯安尷尬的撓了撓頭，見楊浩然依舊坐在位置上，問道。「隊長你不去么？」
「嘿，我說你小子，腦子是靈光，怎情商這麼低？」
「懂了！懂了！」
盧伯安小跑著出了門，還不忘把門輕輕關上。
辦公室里只剩下楊浩然一人，坐在位置上吐著煙，看著桌子旁那兩個人的材料，不禁笑了笑，打開了座位最下層的抽屜。
裡面空蕩蕩的，只擺了一個泛舊的相框，斑駁的照片上兩個年輕男子搭著肩笑的很是開心。將兩份材料放在了相框上，楊浩然深吸一口煙，走出了辦公室，感嘆道。
「年輕好啊，年輕好啊。」
午飯過後，盧伯安跟著劉怡欣回到了辦公室，看到小姑娘手上捧著的奶茶，幾個前輩默契的相視一笑，調侃了幾句過後，也暫時放鬆下緊繃的神經。
然而，突如其來的敲門打斷了大家準備午休的想法，聽到民警同事帶來的消息后，眾人的神經再一次恢復了緊繃。
「上午那位家屬來了，說是在河裡找到了死者的手機。」
「人現在在哪兒？」
「還是早上的詢問室。」
「好的，辛苦了。」楊隊幾乎是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現在的線索很少，如果說要鎖定嫌疑人範圍的話，手機肯定是最好的線索，「老楊，你去找一下技術部的同事，泡了這麼久能不能修復還得打個問號。小盧小劉跟我走，去學學怎麼跟人溝通。」
說罷重重拍了拍盧伯安的肩膀，後者則還是那一副賤兮兮的笑容。
詢問室內，一部沾滿泥土髒兮兮的手機擺在桌子正中央，坐在桌子對面的茅黎明臉色略顯陰沉，在他身邊是一個頭髮略帶花白的老人，楊隊三人坐在對面臉色略顯尷尬。
「楊警官，你們辦案辛苦我也了解，為了我老婆這事兒您也是盡心儘力了。」茅黎明略帶不屑的說道。
「職責所在。」
「是啊，職責所在。這手機就在湖底，站在橋上都能看到，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花了2000，請人家打撈的老師傅下河幫我撈上來的，您說說這事兒怎麼搞得。」
這話里話外，擺明了就是在說你們辦事不力，手機都沒撈上來，還多花了自己這麼多錢。
「你這話...」
盧伯安當然是聽出來這話里的弦外之音，剛畢業的他還是有些血氣方剛的意思，完全受不了這樣的陰陽怪氣，剛想爭辯幾句，便被坐在身旁的楊隊狠狠踢了一下。
「我這話咋的了？合著我不是納稅人啊？合著我說兩句還不行啊？2000大洋是我出的，又不是你給的？再說了，你上級還沒說什麼呢，你個毛頭小子插什麼嘴？」
「茅先生，咱們都是為了解決問題。你能夠找到愛人的手機那自然是對案件進展有很大的幫助，最終目的不也都是為了將您愛人的死因弄明白嘛。」
楊隊趕忙將話題拉回正軌，此刻但凡耳朵靈光的，都能聽到盧伯安嘴裡后槽牙的摩擦聲。對於這個情況楊隊倒也了解，才剛畢業走上社會，見識還是太少了，對於這樣的溝通他還是應付不來，稍微挑釁幾句就容易上頭，還得再磨練磨練。
反觀劉怡欣此刻就冷靜的多，已經有了些工作的樣子，在楊隊說完后便掏出紙筆向對面的老人進行詢問。
「老人家，這個手機您是在哪兒打撈出來的？」
「還能是哪兒？自然是...」
「稍安勿躁茅先生，請不要妨礙我們正常工作。」
茅黎明大聲嚷嚷著剛想替老人發言，便被劉怡欣客氣中帶著一絲強硬的語氣回絕。只不過最後一句還是略顯粗糙，容易被人落下口舌，總體還是可以的。
楊隊笑了笑，打了圓場。「茅先生別介意，這位老人家隨您一同前來，也是為了做個證人，代為回答可不能算作證詞。」
茅黎明撇了撇嘴，不耐煩的擺擺手，「問問問，沒讓你不問，小姑娘的不和你計較。」
是個狠角色。
劉怡欣抿了抿嘴，繼續開始了詢問。
「老人家，這個手機您是在哪兒打撈出來的？」
好在老人家還是很配合的，劉怡欣剛問他的回答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就那個...那個產業園西門兒，門口那個橋下的河。這老闆大氣，打撈費預先說好的2000，後來又多給了我3000，讓我陪他走一趟，這是個好人啊，也是個苦命人。」
楊隊笑了笑，他倒並不是懷疑這個老人家是否真的打撈上來這個手機，只是對於茅黎明這樣刻意的行為覺得很奇怪。那條湖並不深，如果站在橋上就能看到那直接自己下湖撿上來就可以，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花錢請人撈上來。而且，讓這個老人前來的目的也很刻意。
就像是為了找證人而找證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