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的車禍
傅青洐洗漱完畢走出浴室,卧房空蕩蕩的,只剩下一片冷寂。
他掃了一圈房間,目光若有所思,轉而從口袋裡掏出那張離婚協議書看了看。
緋色的唇微微上揚,「小丫頭,等著,我很快就來找你。」
桌子上傳來一陣手機悅耳的鈴聲,他闊步走過去,撈起手機,熟悉的號碼正在跳躍。
他按下接聽,低音炮的聲音磁性又好聽。
「媽。」
手機里傳來傅母慈愛的聲音「青洐啊,和知音一起過來吃早飯吧,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魚,和知音愛吃的悶燒雞。」
「媽,知音回家了。」他回道,冷冽的音色不自覺溫和起來,「待會兒我自己過去。」
「回家?」傅母一愣,趕緊關心的問,「好端端的,幹嘛要回家?你們沒吵架吧?」
「沒有,她家裡有點事情,說是過幾天就回來。」
傅母鬆了一口氣,笑著道,「那你趕緊過來吧,別耽誤了吃飯。」
傅青洐嗯了一聲,掛了電話,唇角的笑立刻斂凈,鄒起眉頭。
離婚的事情,要怎麼和媽說呢?
媽最厭惡小三,人生奉行一條,結了婚,就要從一而終,好好過日子,絕不能做那朝三暮四,喜新厭舊的渣男。若是讓她知道他是為了冷墨蓮離婚,勢必會對她有不好的印象。
他煩惱的耙了耙頭髮,這事,要從長計議,以後再說吧。
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他利落的出門。
三分鐘后,一輛炫酷的跑車從他家車庫駛出,很快淹入車流中。
經過一處不起眼的路口,他不經意的瞥到另一側路口像是出了車禍,警察和交警正在梳理圍堵的車況和人群。
好在是反方向,他這邊車流影響不大,很快疏通開。
他也沒當回事,車子拐入右側車道,道路寬闊,車流順暢,不到半個小時,進入一片高檔的小區。
這裡的房價高的令人咋舌,一平方要二十六萬。
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一百八十平方米,就要將近五千萬。
按了電梯十六樓,幾分鐘后,便到了家門前,他摁響門鈴,開門的正是他的養母陸金鳳。
「媽。」他喊,
陸金鳳臉上的褶子舒展開,笑眯眯的道,「你來的正好,飯剛出鍋。」
勾人的香味從客廳里湧出,他吸了吸鼻子,「好香啊。」大踏步走進客廳。
糖醋魚,悶燒雞,還有雪白的肉包子,都是他愛吃的。
他緋色的唇抿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趁熱,趕緊吃吧。」陸金鳳寵溺的道,擺上筷子。
「咦!我爸呢?」
後知後覺發現客廳有些清冷,傅青洐追問。
陸金鳳撇了撇嘴,「那老傢伙一大早就去公園遛鳥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你不用管他,先吃。」
咔嚓——
外面傳來開鎖的聲音,陸金鳳抻著脖子瞅了一眼,看見傅恆昌開門走了進來,手裡提著一個鳥籠子,裡面有一隻通體碧綠的綠鸚哥,正在歡脫的梳理著自己的羽毛。
說曹操,曹操就到。
陸金鳳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張口罵道,「死老頭子,知道兒子過來吃早飯,也不早點回來。」
「哦,青洐過來了。」傅恆昌三步並作兩步,喜滋滋的走進客廳。
一米七的身高,國字臉上帶著幾分憨厚,這張臉,放在人堆里,那就是一普通的莊稼漢,任誰也不會把他和美得驚心動魄的傅影帝聯繫在一起。
「青洐。」
「爸。」傅青洐招呼一聲,瞥到他手裡提著的鳥籠子,順口稱讚道,「這鳥挺好看的。」
一聽誇他的鳥,傅恆昌立刻來了精神,把鳥提到他面前,得意的炫耀道,「這鳥好看吧。我剛買的,還會說話呢。」
他敲了敲籠子,「來,和哥哥打聲招呼,說聲你好。」
感受到來自男人身上駭人的魔氣,綠鸚哥梳理羽毛的動作一頓,小眼睛僵硬的瞅了一眼傅青洐,轉過身子,屁股對著他,兩隻翅膀將腦袋緊緊抱住,瑟瑟發抖。
「魔,魔,魔……」
傅青洐深邃的眸子倏然一眯,睨著那隻抖若篩糠的綠色鸚哥,眸底妖異的紫色光芒一閃而逝。
「磨?」
傅恆昌一頭霧水,「我讓你叫哥哥,你磨什麼?」
當這裡是磨坊啊!
上當了,買了只不會說話的破鸚哥。
三萬多塊錢,打水漂了。
「哎呀,這隻破鸚鵡,又是屎又是尿的,臭死了,趕緊拿走。」陸金鳳嫌棄的叫嚷,恨不能給他從窗外丟出去。
傅青洐,「……」
突然間食慾大跌,沒了胃口。
傅恆昌悻悻地道,「好,我拿走。」
邊走還邊嘟噥,「拿走就拿走,提什麼屎尿嗎,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傅青洐,「……」
這次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傅恆昌把鳥籠子掛在陽台,折身去了洗漱間,把手洗了,走進客廳。
「怎麼不見你媳婦?」他好奇的問。
「她回家了,家裡有點事。」傅青洐敷衍的解釋了一句,便再閉口不談。
看兒子興緻不是很高,傅恆昌也不再問,抓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魚給傅青洐。
「趕緊吃吧,你媽為了讓你吃頓早餐,五點就起來忙活了。」
傅青洐笑了,吃了一口魚,豎起大拇指,「還是媽做的魚好吃。」
陸金鳳喜的牙不見眼,「兒子喜歡,就多吃點。」
她把一整盤子魚挪到他面前,傅青洐隨手打開電視,跳了幾個頻道,摁遙控的手一頓。
屏幕上,相繼出現了幾個畫面,記者正在一臉凝重的報道,「根據最新消息,京城今早在不同的地方發現了十齣車禍。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出車禍的人無一例外,皆是清一色的摩托車。而且沒有和其他車撞擊的痕迹,警方正在介入調查。」
電視上,十幾個視頻匯於屏幕上,警察全員出動,抬著擔架,從相隔很遠,不同的地方將地上死的僵硬的摩托車騎手抬上擔架。
旁邊,摩托車早就稀里嘩啦的,彎曲的不成形狀。
看著眼熟的摩托車和人,傅青洐挑了挑眉,這些人不就是昨晚被冷墨蓮用釣魚竿送走的那十輛摩托車嗎?
原本,只是一兩處的車禍,也不會驚動警察,可這是十處車禍,都是在同一天,幾乎同一個時辰發生的,且無一例外都是摩托車,這讓警察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連警察局長都出動了。
無奈的是,出車禍的地方皆為偏僻,沒有監控,根本查不到車禍的緣由,十分蹊蹺。
警察瞬速勘察現場,得出結論,這些摩托車極像是從高空墜落。
連車都摔的嚴重變形,人粉碎性骨折,這樣的人若是還能活著,倒是奇迹了。
別說,還真有奇迹。
其中一人還有微弱的氣息,立刻被送進了醫院搶救。
記者還在跟蹤報道,並發現了一個目擊證人。
這人有點嚇的不輕,哆哆嗦嗦的指著天空,聲稱那摩托車是從天而降。
她看到的那處車禍,正是還有幾口氣的那位。
幸好還有一人活著,並且在醫生的搶救下,睜開了眼睛,有記者立刻把畫面切到醫院,追蹤報道,畫面落在碩果僅存的那人身上。
警察局長親自上前詢問,「你是誰?車禍是怎麼發生的?」
無奈那人眼睛睜的老大,像是嚇傻了,怎麼問都不回答,目光盯著一處,似是極為驚恐。
更讓人鬱悶的是,這人在半個小時后,就嗝屁了,線索中斷。
這則報道,立刻引起了轟動,原因無他,有人發現了摔死在樹下的苟青州。
若是普通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不當回事。
可這人是赫赫有名的富商之子,苟青州。
一夜之間,京城發生了十起車禍,還有富商苟成教的兒子,苟青州也蹊蹺的摔死在樹下,這則消息震驚了京城很多人。
警察極速調查,發現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苟青州和那十個死去的摩托車手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