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昏迷

第十章 昏迷

林絕告別了賈明,走一個時辰后,終於走到了山腳下的竹屋前。

「吱呀!」

林絕緩緩的推開竹門,小夥計果然又坐在石凳上泡茶。注意到林絕回來了,小夥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問道:「峰主找你啥事啊?」

「就是我那白色天賦的事。」

林絕走到了石桌前,坐到了石凳上。

「峰主咋說的?」

小夥計推了一小杯給了林絕。林絕一飲而盡,道:「他說了三個白色天賦的例子,結果沒一個有好下場。」

「那你不也要沒好下場了?」

小夥計打趣道。

「我本來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是峰主卻跟我提起了一個叫武的人。話說,你聽過那個神話了沒有?」

林絕眼神一振,精神的問到。

「你說,武?呃啊!」

一提到武,小夥計直接雙手抱住了頭表情痛苦,框的一下就直接滾到了地上。

「你怎麼了?」

林絕一下子站起來,走到小夥計,一把拉起小夥計。可是小夥計卻一直捂著頭,面色難看,嘴裡念叨著:「武…武

一縷星光雷神降,

一襲藍衣輕勝狂。

莫嘆真靈無知己,

九……』」

小夥計用盡氣力說完,就昏過去了。

「啥?啥玩意?什麼鬼?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麼?」

看著因為一句話就昏迷的小夥計,林絕一下子多了許多問號。順便還掐了一下自己,發現這不是夢。十幾個呼吸后,林絕才緩過來。

「算了,先把他扶上床吧。」

林絕將小夥計扶起。

「真沉!」

林絕嘆了一聲,吃力的扶著小夥計,不知為何,力境九重的他,竟然會感到十分吃力。

……

在極寒之地,一道黑暗充滿恐怖能量的風暴在席捲,縈繞著一個人。此時,那個人抬起了頭,望向了東方。

一道偉岸,立在東方的盡頭,輕笑著和煦的看了過來,如同冬春交替的暖陽,化盡萬千冰雪。

「我是誰?」

「你是,毀滅之子。」

「毀滅之子?」

「跟我走吧!我引你脫離身世的束縛!」

「你?一個「帝境」的螻蟻!憑什麼?!就憑你那可笑的修為么?」

「因為,我是預言之子,我依他所託降臨,一切因我而來,也因我而開。」

話畢,偉岸閃現到黑暴縈繞的身影前,黑影伸出了手,隨他而去。黑暴,就此消逝。

……

「唔~,我這是昏過去了?剛剛做了個好真實的夢,嗯?我記不起來了?」

小夥計掙扎著起來,望著窗外夕陽已現,不禁感嘆自己昏了好久。

「你可算醒了!」

林絕一臉不爽的靠著門檻邊。

「不就昏了半天嘛,那麼大意見?」

小夥計起床氣一下子來了。

「誰跟你說昏了半天,你昏了整整九天!!」

「!?」

小夥計大驚,緩了三個呼吸后弱弱的問道:「那我怎麼沒餓死?」

「我給你餵食了啊,不然你以為你這修為全無的還能不吃不喝還能活過九天?」

林絕沒好氣的說著。

「這次,謝謝…了」

小夥計起床氣一下子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你說啥?」

小夥計說的那麼小聲,林絕當然聽不見,但林絕感覺到小夥計有說話。

「無聊!」

小夥計誤會了林絕,滿臉鬱悶的說著。

「哇,過分了昂!我喂你九天九夜,你居然說我無聊!這事不能這麼算了,你說該怎麼辦?」

林絕表情十分氣憤的說著。

「那我陪你看晚霞行了吧!」

小夥計無可奈何的撇了一眼痛呼捶胸的林絕。

一陣狂風捲起小夥計,轉眼,小夥計就被拖到院外。

「你看啊,你看看那個天,多紅啊,那個雲,多大啊,那隻鳥多肥啊,還有那個落日,簡直了!」

熟悉的口頭禪掛在小夥計耳邊,絕望的小夥計也只能與林絕一起望著天,誰叫他修為全無呢?

……

日沉月出,星辰漸漸散漫夜空,小夥計感嘆的望向東方,許久,肩膀被重拍,這是要脫臼的節奏。

「你幹嘛一直朝著一個方向看啊!」

林絕大大咧咧的拉著小夥計問著。

「咳咳咳…我也不知為何,就是想望向東方!」

小夥計一臉沉思。

「九天,你昏迷的九天里有看到什麼么?」

林絕好奇著。

「記不太清楚了,我應該有看到什麼,不過,我現在只記得一個藍衣偉岸,其它都不記得了。」

小夥計感到很遺憾。

「藍衣偉岸?不會是…算了,不說了,說了你又昏過去。」

林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姿態擺著手。

「那是意外!」

小夥計臉上拂起一絲尷尬。

「行吧,意外就意外吧。唉,不去想那『神話』了,要不是要找師尊,跟上師尊的腳步,我現在肯定也不會愁,更是不用有這負擔。」

林絕忽然退了一步講。

「可惜我入了坑,便不得不背起這個擔子了!」

林絕感到一股極重的擔子在肩上。

小夥計默然不語。

……

在遠處,一道身影淡淡的顯了出來,乍一看,是賈明。

忽然,另一道身影也悄無聲息的出現,是月長老。

「月前輩?您也來了?您這是?」

賈明一臉驚嘆,月長老突然現身。

「月前輩,小夥計是什麼情況,我咋看不懂。」

賈明表示自己看不透,隨後虛心求教到。

「呵呵呵,時候未到,時候未到,不可說,不可說。」

月長老高深莫測的說著。

「這樣啊!行吧。那林絕你可看出了什麼么?」

賈明又拋出了了另一個自己看不透的東西。

「說來慚愧,我也看不透林絕,林絕的來歷,在我眼裡,就是個迷!」

一提到林絕,月長老渾濁的眼睛,馬上變得清明。

「這,此話怎講?」

一聽月長老這麼說,賈明也是一時摸不清頭腦。

月長老拂了拂白須。恢復了渾濁的朽眼道:「我,看他的骨齡是十二年,可是,他魂齡的歲月,是無窮盡。非常古怪。可是他卻並沒有被奪舍的痕迹。」

月長老慢慢的說著,越說越覺得不可思議。

「也就是說?」

賈明好像明白了月長老的疑惑。露出了驚訝無比的神情。

「對的,如你所想,他沉睡了很久,很久,久到,我看不穿!』」

月長老長嘆息了一聲。

「這…」

賈明語塞。

「我有預感,將來,只要他不死,會比他師尊還強。」

賈明內心已經震撼無比,他也是第一次聽到月長老這樣評價一個少年。

「罷了,話不多說,該來的都會來,我們就坐等吧。仙樂古流傳人,哪一個簡單過?」

話畢,月長老身影消逝不見。

「是啊,仙樂古流傳人,哪一個簡單過?」

月長老的一句話,讓賈明心中的大石,直接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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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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